点被人算计了去。我常去看看他,也能够安心。”
金月流暗中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这个二儿媳妇外柔内刚,外表最是温婉亲切,其实性格却极为固执,凡是她认准了的事情,别人休想劝得回来。想到是自己的儿子将这坚贞的女子害成这样,金月流满心愧疚,但却无从劝解,只得说了句:“你好自为之吧。”无奈地走了出去。
过了两天,罗琼采亲自做了几样点心,送到顺平侯府。
凤倾城一掀开食盒的盖子,便开心地说:“是栗子糕,玫瑰酥,桂花饼和芙蓉卷,真香啊!”
说着拿起一块玫瑰酥放进嘴里,边吃边夸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点,这是我亲手做的。”罗琼采殷殷地劝着。
“真好吃,我阿玛也喜欢吃这几样点心呢,说是从前在家里的时候常吃的。”
凤倾城无心的一句话,让罗琼采的心一震,原来他是记得的,当年自己与他新婚燕尔,就常下厨给他做点心,他最喜欢的就是这四样点心,他这些年在北凌锦衣玉食,却仍然没忘了自己做的点心。罗琼采心中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过了一会儿,她幽幽地说:“你父亲在北凌多年,口味早已改变了吧?”
“听征叔叔说,阿玛刚来的时候吃不惯奶食和羊肉,额娘和轸伯伯拿着碗硬是劝他吃,他才慢慢习惯了。现在他每天睡前,额娘都要他喝一碗鲜奶,轸伯伯又常做烤肉给我们吃,轸伯伯烤的肉可香了!阿玛就因为这个,才喜欢上吃羊肉的。在这里可吃不到那么好吃的烤肉了。”凤倾城一脸想念。
一股苦涩的滋味弥漫在罗琼采口中,她竟有些恨离光和义律轸为什么要对木然凤这么好,在这样浓浓的爱意之中,木然凤怎么还想得起远方有个女人一直在等他?他们为什么不对他苛刻一些,让他可以在痛苦中怀念起月国的亲人?
还有那个义律轸,这是罗琼采一直不愿去面对的问题,她实在无法想象两个男子之间会有那样的感情,他们同床共枕要怎么做?想到两个男人的ròu_tǐ在床上纠缠,罗琼采就觉得一阵反胃和痛恨。
凤倾城见罗琼采脸色不对,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二夫人,你好象总是问到我阿玛啊?你认识我阿玛吗?”
“不,不认识。我只是随口问问。你怎么会认为我认识凤驸马呢?”罗琼采有些慌乱地说。
“因为阿玛原来是木老将军帐下的将官,你是木家的二夫人,我想或许你们从前认识。”
罗琼采心中涌起一阵荒谬的感觉,这个谎言真是很巧妙,木然凤的确是木铁心帐下将领,但他也是木铁心老将军的儿子,页丹人用他的一重身份掩盖了他的另一重身份,这个假象是如此逼真,居然连他的儿子都被隐瞒了这么久。
“我只是想到了我自己的丈夫,希望他也没有死,在某个地方活得好好的。”罗琼采目光幽深地说。
“哦,对不起,二夫人。”凤倾城自然知道二十年前云门峡之战,木家损失惨重,父子五人只有木然飞生还,其他全都战死疆场,这位二夫人的丈夫也亡于此役,也难怪她伤心了。
可是很奇怪,为什么丹波神庙中只有三座坟墓呢?好像少的恰恰是木家二将军的墓。但凤倾城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这个疑惑一闪而过。
罗琼采心情复杂地看着凤倾城,这是自己的丈夫与另一个女子生的孩子。本来自己也可以有孩子的,那孩子会叫她“娘”,会缠着她撒娇,会像木风占,木风炎一样成为木家军的一员,成为母亲心中的骄傲。但自己今生却不可能了。
从此罗琼采常常带了自己做的点心小菜去给凤倾城,陪他吃饭聊天,并且有意无意中说起驸马凤然。
凤倾城也十分喜欢罗琼采,这位二夫人曾经挺身救他,而且他感觉得出来,罗琼采是真心对他好的,有时他发现罗琼采看着他的眼神很像母亲离光的眼神,是那样温暖慈爱,在这遍地荆棘的地方,能有一个真心相待的人就尤为可贵。
因此他便与罗琼采越来越亲近,很多话都跟她说了。
这天,罗琼采回到木府,她今天和凤倾城玩得很开心,因此嘴角一直都噙着笑意。
刚刚转过回廊,便看到沈芳丛面沉似水地站在前面。
见她回来了,沈芳丛淡淡地说:“琼采,你回来了,我正想找你,咱们到你房里说吧。”
“好,大嫂。”
罗琼采见她严肃的样子,知道她一定有重要的事要说,不禁心中有些不安。
到了罗琼采房中,沈芳丛向外看了看,然后将门关上,回过身来双眼紧盯着罗琼采问:“琼采,你这些天常常出门,还自己下厨做菜带了出去,可有此事?”
“有,大嫂。”
“你每天出去,可是去见那凤倾城?”沈芳丛的语气更加严厉。
“是。”罗琼采坦然地说。
“你!”沈芳丛顿时气白了脸,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天才说:“琼采,难道你忘了他父亲是谁?还是你根本就是冲着那人去的?那人在北凌倒是逍遥快活,娇妻爱子都有了,却把你冷冰冰地丢弃,你却还在牵挂着他,还这般照顾那番邦女人所生的孽种,你真是糊涂了!难道他把你伤害得还不够?既然他如此绝情,你又何必对他客气,恩断义绝便是。况且木家世代忠烈,偏偏出了他这么个人,把名节全败坏了,让历代先人都跟着蒙羞,无论他有什么理由,都不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