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苏辛成有些不解,父亲的表情有些奇怪,自己从来没有见他这样过。
苏丞相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摇了摇头,“没什么,大概是我多想了。”但愿事情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吧,在经历这么多的苦难之后,希望上天能够给凡儿一个好的未来。
苏辛成看着苏丞相的神色,直觉自己的父亲应该是隐瞒了什么。
这一夜,有不少的人都无法入眠,为着那难以预料的明天。
果然,次日一早,宫中便是来了人到承王府宣旨,是皇后的懿旨吩咐承王带着芊怡郡主进宫,到了这时候,芊怡也是知道了害怕,她从来没想到苏慕凡还有回来的一天,早知道自己当时就应该让她真的葬身于火海,永绝后患才对。不过,芊怡郡主心中却是不相信殷容疏真的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只要是跟当时那件事有关的人自己都处理掉了,更别说是物证了,过去了这么久,早就一点痕迹都没有了,他哪里来的证据来指认自己,芊怡郡主心中暗想,殷容疏这般伤害自己的姐姐,如果这次他真的而是拿不出什么证据的话,自己一定会要他好看的。
承王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行了,走吧,是福是祸就全看今天这一遭了。”父女两人出了王府坐上马车便是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而容王府这边,殷容疏跟苏慕凡也是准备要出发了,南宫夫人吩咐侍女拿了油纸伞让他们带上,“今日的天气闷热,想必有一场大雨要来,你们把伞拿上也是有备无患。”其实南宫夫人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那两个是郡主,处理起来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而且那两个郡主都是那般心狠手辣的人,万一要是倒打一耙可就不好了。
苏慕凡接过南宫夫人手里的油纸伞,轻声道:“伯母放心吧,我们很快就回来了。”有殷容疏在自己的身边,苏慕凡就觉得格外的安心,好像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似的,苏慕凡心情略微郁闷地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依赖他了。
南宫夫人轻拍苏慕凡的手背,“你们去吧,等你们回来之后,我们庆祝一下。”她相信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是邪不胜正的,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惩罚。
马车离开离开容王府没多久之后,从远处便是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苏慕凡轻抚着搁在旁边的油纸伞,轻笑道:“看来伯母还真的是有先见之明。”
殷容疏看着已经暗沉的天日,喃喃道:“大概是一场不小的暴雨。”
而文玉郡主则是坐在另一辆马车里,她此刻的心情就跟这时沉郁的苍穹一般,紧张得都要透不过气来了,她无法不在意殷容疏跟她说的那番话,她知道殷容疏向来不是一个打无准备之仗的人,万一他的手里要是真的有证据,那自己跟倩儿岂不是……?这种时候逃跑也是没可能的,从羌卢国回来的一路上,殷容疏都派了人紧紧盯着自己,没有一丝逃跑的机会,文玉郡主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手心里已满是冷汗。
这场雨来得很是迅猛,在他们的马车刚到皇宫门口之际,暴雨已是瓢泼而下,大地泥土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殷容疏执伞下了马车,抬眼望去,那承王跟芊怡郡主已是在皇宫门口等着了,神情颇为焦急,殷容疏嘴角浮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回过身去,握住苏慕凡的柔荑,扶她下来。
此时,承王跟芊怡郡主已是走到文玉郡主的身旁,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折磨成现在这般瘦骨嶙峋憔悴不堪的样子,承王除了心疼之外,还有不可抑制的愤怒,自己的女儿好歹也是临夏国的郡主,殷容疏怎么能这么折磨她!
“玉儿……你受苦了。”承王颤抖着声音道。
“姐姐……”芊怡郡主看到自己的姐姐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心中也是愧疚,如果不是自己的话,姐姐现在一定还在羌卢国好好地做着她的二王子妃,以后就是羌卢国的王后,当时如果直接把苏慕凡烧死,不麻烦姐姐把她带去羌卢国的话,现在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父亲。”文云郡主顿时痛苦流涕,仿佛要把这些日子自己受到的委屈惊吓全都倾诉一般。
承王轻拍着自己女儿的后背以示安慰,一双眼睛却是凌厉地射向殷容疏和苏慕凡,“就算玉儿真的做了那样的时候,容王殿下也不能这般折磨玉儿啊,再说了,现在还没有证实玉儿真的伤害了容王妃呢,容王殿下这是滥用私刑!”
殷容疏轻笑道:“滥用私刑?皇叔可不要血口喷人,皇叔可以看看文玉郡主身上可有一点伤痕?本王可没有动她一个手指头。”自己特意嘱咐夏菡,只要是看不出的伤就可以,也不知道夏菡在什么地方弄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效果好像还不错,自己就是让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承王愤怒地指着殷容疏,“你别太嚣张。”
“皇叔这可是冤枉本王了,本王何曾嚣张过?”殷容疏一脸的无辜。
而此时的南宫夏菡却是盯着蒙着面纱的苏慕凡说不出话来,这个女人竟是这般活着回来了,这个让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这个占据了独孤介的心的女人,她为什么还能回来,还能回到她容王妃的位置上,为什么上天总是给她这么多的好运?未免太不公平,自己爱了独孤介那么多年,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他竟然对自己说,他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娶自己,哪怕是妾都不行,自己哪里比苏慕凡差了,那个有夫之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