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容疏伸手把小澈儿搂进怀里,看着苏慕凡道:“辛苦你了。”虽然他是一个男子,但也知道女人生孩子就像是闯了一道鬼门关,那时自己应该在她身边陪着的。
苏慕凡捏捏小澈儿的脸,轻笑道:“倒也没什么辛苦的,这小家伙乖得很,一点都没有折磨他的娘亲。”
殷容疏握住澈儿的一只小手,看着怀中的小人儿道:“小澈儿,爹爹回来了,你开心吗?”
小澈儿也听不懂殷容疏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爬,玩得很高兴的样子。
苏慕凡把澈儿从殷容疏的身上扒下来,轻笑道:“本来到了这个时辰,澈儿都应该已经睡着了,或许是因为今天你回来了,这小家伙到现在还玩儿在兴头上。”
一边说着一边把澈儿抱进怀中轻哄着他睡觉,小澈儿一向都很乖,此时便也老老实实地呆在苏慕凡的怀里,乖乖地闭上眼睛,慢慢地就进入了沉睡,而殷容疏则是在旁边看着,心中有一种感觉快要溢出来,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的。
待到澈儿睡着之后,苏慕凡便把他放进旁边的小床里,倾身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待她直起身来的时候,殷容疏已经拉着她的柔荑走出房间。
院子里月凉如水,苏慕凡正欲在阶上坐下,殷容疏却是拉住了她,随即脱了外衣铺在阶上,轻声道:“石阶有寒气,你受不住的。”
苏慕凡轻笑不语,铺好之后,殷容疏便拉着苏慕凡的手坐了下来。两人坐于殿前的石阶之上,月光柔和地撒在他们二人身上,世间的一切都仿佛安静了起来。
殷容疏轻揽着苏慕凡消瘦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另一手则是把她的柔荑握在自己的手中,只见殷容疏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道:“凡儿,你知道吗?这一年来,每天晚上我都要抬头看看天上的明月,想着或许你也在某个地方跟我一样在看着它,这样,我的心里便好受了很多。”
苏慕凡轻声道:“其实这一年来,你应该也很辛苦吧?每天都要练功,能从那样的地方逃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年的时间能练到现在这样,容疏一定是没少下功夫。
“只要有决心什么事情都会变得很容易的。”自己每天就是靠着要逃出去跟凡儿相见的念头,才能这么日复一日的坚持下来,其实要做到这些并不容易,因为还要不被那些人发觉,好在还有崔明远能帮自己掩护一些。
苏慕凡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类似这样的话,自己似乎也说过,苏慕凡侧过头去看殷容疏,却发现的眉宇间似乎隐隐的有一丝忧虑,略思索了一下,苏慕凡开口道:“你在担心崔明远?”
殷容疏也是侧过头看她,轻笑着吻了她的额头,“你似乎永远能猜透我的心思。”自己跟凡儿之间有着难以名状的默契,彼此不用说些什么,便已经知道了对方心中所想。
殷容疏收敛了嘴角的笑意,语气中带着担忧和歉意,“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这一年来,都是他陪在我身边,也算是一起共患难的朋友了,如今,我自己一个人逃了出来,却把他留在了那里,心里总觉得是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很对不起他。”
“你的事情会牵连到他的身上吗?如果是的话,他会被怎么样?”
殷容疏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在临走之前已经细细地嘱咐了他一些事情,还拜托了一个人去掩护他,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毕竟那些人的目标是我,他们没有必要去为难崔明远。”
“拜托了一个人?听你话里的意思,这个人似乎很至关重要,你之前说在那里笼络了一个内应,但是显然你拜托的这个人不是他,你拜托的这个人在那里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他并不是一个下人,也不是一个侍卫……”苏慕凡喃喃道:“难道她是一个女人?”
殷容疏轻笑着看向苏慕凡,“我的凡儿真的是冰雪聪明,这么都能猜中。”
“这么说我猜对了,你拜托的那个人真的是个女人?”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猜到我拜托的那个人是个女人呢?”
“这个很容易啊,既然你笼络的那个人跟你拜托的那个人不是一个人,而且你拜托的那个人在那宫殿里又有一定的地位,说话有一定的分量,但他又不是一个真正的掌权者,因为如果他是一个掌权者的话,你大可以从他那里得知更多的消息,而不是靠着你笼络的那个人得到一点微薄的消息,这么说来,这个人应该就是一个掌权者身边的女人了,既能说得上话,但是又没有实际的权利。”
殷容疏微笑点头,“你猜得很对,这个女人就是左使身边的女人,她在那宫殿里已经呆了很多年了,呆了这么多年还是能如鱼得水,所以,可想而知,她必然有自己的手段,宫殿里的那些人多少还是会给她一些面子的,所以关于崔明远的事情,我才会去拜托她。”
“你们之间一定做了交易。”苏慕凡轻笑。
“这个你都知道?”
“如果没有交易的话,那就说明这个女人已经爱上你了,什么都不求,还甘愿为你冒这么大的风险。”
殷容疏轻笑着摇头,“这一年以来,你似乎变得更加聪明了,的确,我是很她做了交易,她这个人喜欢的无非就是奢华的生活,满足她就是了,更重要的是,其实她并不像呆在那宫殿了,她也是被人掳了去的,在那宫殿里汲汲营营了这么多年才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