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震,他立即伸出手拎住斐阳的衣领,冷声质问:“你怎么会知道?”
斐阳的眼神瞬间柔软下来,他伸出一只手覆在洛然的手背上轻轻摩挲,“那部摄录机虽然被你砸坏里,里面的带子却是可以修复的。洛然,我什么都知道了。”
洛然喉头一紧,立即有一种无法呼吸的错觉。那种被人扒光了暴露于阳光之下的羞耻感和无助感又一次侵袭了他。几乎连考虑都是多余,洛然挥开斐阳的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混蛋!”洛然气喘吁吁地大吼,脸上的表情十分愤怒。
斐阳被洛然打偏了脸,额前的发散乱的落下来,遮住了他半边脸。相较于洛然的怒气,斐阳却平静异常。他慢慢抬起头,伸手将散乱眼前的发丝撸到耳后,朝着洛然又一次露出笑容。
“为什么生气?”斐阳看着洛然的眼睛,不动声色的审视着这个少年的神情。
洛然咬住下唇,因为下了死力,所以舌尖上能够尝到丝丝缕缕的血腥味。至于斐阳的问题,他自然不会想要回答。这是一种变扭的维护自尊的方式,也是一种拒绝袒露心事的态度。
斐阳的双眸由明亮转为暗沉。挨洛然一个巴掌,都比不上洛然此刻的沉默来得让他愤怒。但是,对于这样一个从里到外都伤痕累累的少年,斐阳实在舍不得碰他一根筋骨。
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连呼吸都费力。
“呵——”斐阳忽然笑出了声,身体也懒懒地往椅背上靠了过去。
洛然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瞳愈见冷漠。
“洛然,你真是只小刺猬。是敌是友,都会被你的刺伤到。可是,你也只是刺猬。被人拔光了刺以后,除了任人宰割,就再也做不了任何反抗。”斐阳看着车外的原野,微微眯起了眼睛。
洛然的手伏在膝上慢慢握成了拳。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人生除了用来报复那些伤害你的人以外,还要拿来做什么?撇开小提琴,撇开你的音乐梦想,你的人生还能不能承载其他的能够让你快乐的东西?”斐阳伸手撑住脑袋,转过脸来看着洛然,脸上的神情很是淡然。
“不需要。”洛然终于开了口,淡粉色泽的下唇上一排血色牙印。
斐阳的视线牢牢锁住那半片唇瓣上的血印,扬起声调说:“凭什么不需要?谁决定你不需要?谁允许你不需要?”
洛然猛地扭头看向车外,冷冷回答:“我的人生还没有足够长到享受额外需要的地步。”
是的,他的人生,不会结束在六十岁,也不会结束在一百岁。身体的毛病,只要放任不管,他一定还会在三十八岁那年死去。
洛然觉得无所谓,反正这一世他也脏得很,并不需要长长久久的活着来祭奠这种肮脏。
斐阳被洛然脸上明显的厌世态度惊住。他突然想到洛然找借口拖延治疗心脏病的神情,那样死气沉沉的目光不正说明这个少年没有活得长远的打算么?
这是一种非常隐秘的自残吧……
斐阳压住心头陡然飙升的怒火,伸手摸到方向盘下方,抽出了一圈塑胶布。
“洛然,你就那么惧怕韩离的伤害么?即使好了伤疤,你也要固执的将这种伤害维持到底?”斐阳倾身靠近洛然,单手抓起他膝上的双手。
洛然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孔,心几乎是惯性的跳快了一拍。然而,下一秒,他立即觉出了不对劲。
斐阳将塑胶布放在唇边咬开,一圈一圈缠上洛然的手腕,将少年纤细的双手牢牢禁锢。随后,用力将他的双手高举过头顶。
“斐阳,你在破坏我们的合作关系。”洛然冷声警告,琥珀色的眼瞳内却滑过一丝慌乱。
斐阳歪着脑袋看了洛然一眼,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邪气,“这件事,到底谁吃亏还说不定呢!”
洛然从没见过这样的斐阳,心底只觉得陌生,警惕性瞬间提高,他开始挣扎起来:“放开我!”
斐阳当然不会听洛然的,事实上,他也要为胸腔内的怒火找一个出口。不然,迟早要烧焦眼前这位‘小老板’。
一向温柔优雅的的男人在脱去文明的伪装后,终于露出本性里的张扬。他低下头,寻到洛然的腿间,用牙齿咬开了裤子上的拉链,隔着薄薄的棉质内裤,开始用舌头逗弄睡在里面的软肉。
“唔——”洛然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他低下头只能看见斐阳的后脑,完全猜不透此刻的斐阳有着什么样的表情。
斐阳的舌很灵巧,牙齿也配合着将洛然的内裤拉开,让他得以毫无阻碍地将那团软肉含进口中。
这对于洛然来说,是一种非常新奇也非常刺激的经历。完全不同以往的折磨和屈辱,斐阳的口腔温暖而柔软,完全的包容了洛然。
刹那间,洛然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身下那个地方冲去。柔软的,变得坚硬,羞耻的,变得**。洛然的感官立即敏感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在斐阳的掌控下飞往极致的快乐。
直至最后,洛然已经放弃了思考,也放弃了挣扎。他突然发现这样的沉沦也没什么不好,没有屈辱,也没罪恶,就是很纯然的快乐。
不知是斐阳的技巧太好,还是洛然本身也不习惯这种方式。总之,并没有多长时间,洛然的浊白就注满了斐阳的口腔。
意识有些飘飘然的洛然眯着眼看斐阳推开车门吐掉嘴里的东西,心有一点紧缩。他略有些局促地往椅背上缩了缩,纵使双手被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