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恶魔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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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级的高三生都大一岁。尽管如此,他依然故我,说翘课就翘课,甚至连考试都不出席,老师们却连怒都不敢发,只能暗地里摇头叹气。

试问谁敢对黑道的儿子说一句重话?

虽然在校内不像其他不良学生那般闹事,可是他的黑道背景无人不晓,见到他如见到牛鬼蛇神,无奈神原的父亲也是学校的摇钱树,每年捐款不下百万,加上黑道老大的身分,不是想轰就轰得走的人。从父亲的举动和刚智宁可留级也不退学的情况来看,可以想见的他的父亲多渴望儿子成材。

名声那麽响叮当的人物,彰季自然不会和神原刚智有任何瓜葛,至少他以前是那麽以为。当那些不良少年来找他麻烦时,他不曾见过刚智,也从未把他们联想在一起。今天发现那几个人原来是刚智的手下,他全身不禁颤栗──原来他离黑道那麽靠近。讽刺的是,他居然是在刚智的一声令下得以存活。

後来,他还想起了之前在打工的居酒屋後碰到那些不良少年时,和自己相撞的人很可能是刚智。当时的他急於不让那些人发现自己的存在而忽略了眼前的人,否则他一定会慌了手脚而露出破绽吧!

想到自己三番两次和黑道擦肩而过,彰季无法不胆颤心惊。

这次逃过了一劫,可是谁都不敢保证下次也能如此幸运。如今得知那群人的背後靠山,彰季更加为自己的性命担忧。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再回到学校面对他们。

一夜未眠换来一双黑眼圈和精神不振。尽管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彰季仍如往常,和妹妹双双按时出门,如同亲自送死。然而,出乎他意料的,那些人不再在他周围出现。在毫发未伤的情况下度过平安无事的四天,彰季的心情逐渐转换。

也许──他大胆地期待著──也许,那些人不会再找上他了。虽然想不出任何导致他们放弃的原因,但那已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终於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不用成天担心受怕,过得生不如死!

到第二个星期,物理老师请假,要学生们自习,坐在前头的濑尾信吾转过头跟他开玩笑聊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假发弄丢了,不敢出来见人!」,令彰季噗哧而笑。接下来的一天,这位不曾有过接触的同学都会和他说话,到後来连坐隔壁的唐山也加入其中。

欺负事件消失後,彰季的人生开始好转,连他本人也倍感意外。尽管身上仍然背著不知何年何月才还得清的债务,可是对尚是高中生的彰季来说没有什麽比被同学排斥更难过。如今他不再被人欺负、有两个可以聊天的同学,已是极大的慰藉,连带气色也好得旁人也看得出来。

「松山,遇到什麽高兴的事吗?你这几天气色不错。」

「嗯,是有一点。」彰季笑著对打工处的居酒屋老板点头。

「该不会是交了女朋友吧?」

「没这回事。」他忙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更甭论约会的费用。虽然念男女合校,可是女生对他来说仍是遥不可及的生物。

到了凌晨一点,居酒屋好不容易送走最後一个客人,彰季把厨房好好清洗一番,所有器具归回原位,一切结束後精疲力尽得只想快点回家睡著。

一个礼拜中有四、五天都要耗到午夜时分,若非他白天总抓紧机会把功课都写完,否则根本无法两边兼顾。

「松山!」

已经换上便服,打算从後门离开时一起把垃圾袋扔掉的彰季被老板叫住,从他手上接过信封。

看了内容,彰季惊讶不已。

「这是……」

「你是我店里最好的员工,为了不让你被其他店家抢走,我只好加你薪水了。」

「老板,我不会轻易离开的……」彰季脸红道,令老板大笑著拍他的肩膀。

「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不过你真的做得很好,所以这是你应得的。带你女朋友去吃些好的吧!」

他生活上的困境老板并非不清楚,只是身为一家小小的居酒屋老板,所能提供的援助有限,平白无故加薪已是尽他最大能力。

彰季没再多辩,只是感激无比地道谢,慎重地收起薪水袋。

推开门,忙不迭地将两袋垃圾塞进垃圾桶,事成後满足地仰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起来。

离自己不到五公尺的地方站立著年龄和自己相仿的少年。少年身穿黑色羽绒外套,牛仔裤管塞入黑色的军装皮靴,和彰季用同样诧异的眼神注视著他。彰季扭头望了望正快步离开现场的背影,立刻猜到发生了什麽事。

充满诱惑刺激的风化现场,难免会吸引到非法买卖的勾当。彰季略有耳闻,所以尽量少在周围閒晃,却没想到今天会在打工的地方目睹,而且其中一方是自校学生!

神原刚智一定也认出他来了,否则不会这样盯著他看!

「你不就是……」

神原刚智向他踏前一步,缓缓开口。彰季浑身一震,如同被蛇盯上的青蛙无法动弹。

「彰季,你还在吗?怎麽了?」

很幸运地,老板这时候出现。他立刻注意到神原刚智的存在,皱起的眉头充满警惕。只见神原刚智耸耸肩,状似平常地走过两人身边离开巷子,彷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直到那不比自己大多少的身影完全消失,彰季才发现自己的肩膀因过度紧张而僵硬,连呼吸都停止了。

「那是谁?」老板疑惑地问。

「不晓得……」经过短暂的考虑後,他决定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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