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是有先皇遗诏,还是有祭司的认定,我大齐九五之尊,岂可如此儿戏!”
权钰面色一冷,这是说他上不得台面?!
“呵,李大人何意?祭司与肃王双双消失无踪,先皇走于恶疾,难不成我大齐江山就无主吗?!”
“您也知道肃王与祭司是消失无踪!”那人冷笑一声,“既然如此,朝廷为什么不派人大力寻找,祭司关乎我大齐基业,就被尔等如此怠慢……呵……”
“你们就不怕祭司晚间寻你们吗?!”
“你!”那老臣一噎,“我大齐正处于烦乱之际,先皇下葬岂不需要人手?京城治安难道不需要?再者说,派去寻找的人也不少,如今杳无音信,谁有办法!”
“自古就没看到一非长非嫡之人,在众皇子健在,无遗诏,无祭司肯定的情况下登基,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此话对权钰来说可谓诛心,其实这事儿真不少,但谁敢放在明面上说?
权枭的这些手下,文臣嘴皮子倒是利索,这些武将更是对他忠心耿耿,如今权枭迟迟不归,文臣或有几人动摇,但这些武将忠心不二,拧成一股绳,他们坚信,权枭会回来的。
而且权钰与权靖太像,他在谋略方面又比不上权靖,心胸狭隘,若他登基,这些武将来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谁说本王没有遗诏?!”权钰脸色黑沉,扫视一圈厉声道,“先皇走得匆忙没错,但是遗诏是早早就有的,本王尊敬父皇,不想为了区区皇位,让他在地下心寒,不然怎会受这等屈辱?”
众人一惊,那些武将对视一眼,心里不由得有些焦躁,若真拿出遗诏……
文臣一喜,阮太傅出列淡声道,“既然王爷有遗诏,还请拿出来让臣等瞧上一瞧。”
“这有何不可?”权钰勾唇一笑,拍拍手道,“来人!”
一人缓缓走上来,躬着身,单这熟悉的身影……他们看了几十年,这是先皇的贴身太监,福寿!
权枭一脉心里不由得都捏了把汗,权钰瞥了福寿一眼,“福公公,遗诏在您手里,还是您来宣读吧。”
“是。”福寿躬身行礼,朗声唱和,“朕登基数十年,保疆却未扩土,然自问对百姓爱护有加,对保护我大齐基业兢兢业业,然最近深感力不从心,天命难为,即使九五之尊也有归去之日,为防不测,朕特今日立下遗诏,朕去后,将皇位传于康王权钰!康王为民呕心沥血,为国殚精竭虑,堪为众人只表率,其余皇儿应尽心辅佐之,共筑我大齐盛世昌明!”
呵,众人倒抽一口凉气,武将暗自嗤笑,嘲讽的看着权钰,这简直将自己夸上天了,权靖会在遗诏中说自己不足吗?
就冲这一点,这遗诏定然是假的,一人冷笑一声,“敢问二殿下,这遗诏可盖了玉玺?”
“遗诏,怎么可能没玺印?”权钰假假一笑,随口道,“若是不信,给你们看看便是,福公公……”
福公公一躬身,“是。”
接着捧着遗诏到众臣身边,那玺印看起来与平时别无二致,但众人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不然权钰不会这么多日才拿出来,福公公更不会忽然出现,此事定与福寿有关!
当福寿走到武将面前时那些武将忍不住暗中使眼色,福寿暗叹一声,不着痕迹的摇摇头,事到今日,他也无法,只盼着三殿下……
大殿里一时静极,福寿捧着遗诏转了一圈,权钰冷笑,“众位可有异议?”
众人咬牙,无人出声,权枭得意一笑,“好,既然众位与异议,那,礼部就开始着手准备登基事宜,钦天监选个好日子,我大齐……”
“慢!”礼部尚书出列,他是新上任,权枭提拔上来的,此时手心里满是冷汗,却还是咬牙道,“此事恐怕于礼不合。”
“哦?怎么个不合?”
“殿下,登基需要祭司在场,若无祭司认定,即为上天不认。”礼部尚书深吸口气,“将来必遭天谴,我大齐定将受到天罚。”
“一派胡言!”权钰震怒,这是说他登基名不正言不顺?!
“还请殿下息怒。”一三品武将粗声道,“臣是个粗人,但也知道,我大齐最看重的就是天意,祭司消失无踪,和正是天意,天意如此,不适宜选新帝。”
“胡闹!”阮太傅冷喝一声,“难道我大齐百年基业即寄在祭司一人身上不成?祭司不在,我大齐就不可有新帝,难道我大齐基业是祭司的基业不成?!”
“太傅严重了。”礼部尚书笑道,“您也知道,祭司是受天命,哪位皇帝不是祭司认定的,登基仪式还需祭司主持,不然……上天不接怎么办?”
“难道我大齐的钦天监是摆设不成?”
“呵,钦天监,钦天监不过是青衣殿的一个附属,什么时候钦天监可以压得过青衣殿了?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岂是说废就能废的!”
双方争执不休,权钰冷笑一声,现在这些人那青衣殿压自己,他就不信若是权枭登基,他们还会这么捧着青衣殿,然不管如何,今日……他定是要登基的!
权枭阴狠一笑,“礼部尚书是觉得本王无权登基?”
“不,只是于礼不合。”
“好!好!好!”权钰大笑几声,“来人!将他给我拖下去!”
众人心里一惊,武将纷纷出声,“王爷您想做什么?”
“我大齐百年基业若是没了,还要礼作甚?”权枭狠声道,“给我打,打到尚书大人觉得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