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拥有的不过只是那些风花雪月罢了。
若真撕破了那红绡帐,男人和女人的情份就会一点点散去,抵不上这拼命地纵身一跳,也抵不过落暮岁月里的相依相伴。
山巅,夜色来得匆忙。
篝火已点燃,热气腾腾地把前坪烘暖,那些男人女人又在围着火堆说笑***。那嫂嫂说得对,住久了,真会留恋这种世外的家园,没有争执,没有浮华牵绊。
安阳煜刚把一件披风披在她的身上,青梅便捧着一碗药汤走了过来,半蹲下去,把药碗凑到他的唇边,笑着说道:
“三哥,快点喝药。”
安阳煜微偏了头,接过了碗,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都呛进了云雪裳的鼻中,他却一副滋味蛮好的表情,咂咂嘴,把碗往空中一抛,又接住,丢给了青梅,大声说道:
“青梅,从明儿起,你就贴身保持雪裳。”
她保护我?
会不会用毒杀了我?
云雪裳抬眸看了一眼青梅,青梅却吟吟笑着,清脆地应了声好,可看向她的目光却带了几分挑衅的跋扈嚣张。
哎,安狐狸,阅女无数,怎看不出这青梅对你一往情深?你为何走到哪里,都惹着这一身桃花债?
“夫人来了。”青梅仰头,笑着说道。
众人回头,只见那胖夫人一袭红裙,带着一群女子,抬着大包小包,大箱小箱,乐呵呵地往这边走来。
☆、赐我们一个孩子吧【138】
“老大,赎金到了呢,瞧瞧。”
一箱箱打开,里面白花花是银两,明晃晃的是金子,流光溢彩的是翠玉珠宝,堆得快溢出来了。
“白银五十七万两整,黄金十万两,珍珠一百斗,首饰等五百件。”
安狐狸,你的国库里还没这么多珍珠呢!偌大的大越国,让这些蛀虫吃空了!随着众人走到了箱子边上,琳琅满目的珠玉闪着华光,突然,她眼前一亮,那盛满首饰的箱子里,一枚玉雕的海棠发钗晶莹柔亮,静卧在一角!
她刚想伸手,有另一只手飞快地抓起这支钗来,是青梅。她把发钗攒到了发间,笑着对安阳煜说道:“三哥,可好看?伧”
“这个雪裳适合,你戴这个。”
安阳煜走过来,从她发间拔下了钗,弯腰拿起了一枚银镶玉的灵蛇钗塞给她。再把把海棠钗簪到云雪裳的发髻上袋。
“三哥说得是,我还是戴这个好看。”青梅摸出一面小铜镜来,照了片刻,又笑起来。
她的笑声,总是肆意的泼洒出来,银铃儿一般,诱得人心跳加速。
二当家的那群人,又围了过去,赞叹起青梅的美来。
这是云雪裳遇到的,第一个处处压着她的美的女人!
后宫佳丽三千人,不敌云雪裳一人,可青梅却能与她平分秋色!
选入后宫者,皆名门之后,从小习的便是顺从,温柔,就连琴棋书画都规矩如同一个模子刻出,云雪裳在这群女人之中是异类!
可是,青梅在江湖中长大,把规矩视为狗|屁,凡事尽兴就好,所有的心事情绪都在那双眼中表露无遗,这也是安阳煜能与她亲近的原因之一。
“雪裳,我带你去后山玩。”安阳煜拉住了她的手,神秘兮兮地说道。
乌漆抹黑的,有何好玩的?喂蛇去?云雪裳摇了摇头,有些意兴阑珊,从未有过这样的危机感,他的身边居然还有这样的女人!
她意兴阑珊地往自己睡的那间小屋走去。
“不许走。”
身子悬了空,她被他一把抱起来,反手一甩,就扛到了肩膀上面,她吓得大叫了一声,这哑哑之声和青梅的银铃儿声音,在夜空中相撞,立刻分出了胜负。
好惆怅!
她立刻掩住了嘴,幽幽怨怨地,向那弯月投去了一瞥。月儿啊,你咋不提前通知我,治好了嗓子再来?
耳畔,安阳煜低低而爽朗的笑声。
他是心知肚明的,却又乐得见她醋意飞扬的模样。
后山有小泉,在月下鳞波涌动。
泉边芳草萋美,野花淡香萦绕。偶尔几声轻轻虫鸣,如催眠的乐曲,轻巧划过人的耳畔。
“这里。”安阳煜把她放下来,自己往地上一躺,四仰八叉,拍着身边的空地说:“快躺下来。”
见她站着不动,他用脚尖踢了踢她的小腿,连声催促了好几遍,云雪裳这才学着他,和他并肩向在了地上。
躺下去才发现,原来地上早就垫了垫子,隔开了那草叶上的水露,柔软舒适,鼻尖,新清空气飘荡。
那纯净而暗蓝的天空中,星星点点,闪亮,似乎就在眼前,伸手就能触到。
他突然笑起来,扯了一根青草,剥了皮,将那茎咬进嘴里,轻咬着,好半天,才小声说道:“雪裳,给我生孩子!”
呃?
她微怔,他却一翻身,吐了那草根儿,压上来,熟练而迅速地剥|起她的衣来。
这可是在外面!说不定他那些弟兄们就在林子外面看着呢!她眼珠咕噜一转,便想戏|弄他一番,不能总让他这样随心所yu,等下拧了他的耳朵,把他一个人扔这里,让他自己se自己去。
她的腿缠|上他的腰,手指,探进了他的衣裳,在他结实的胸膛前面轻抚着,甚至……滑到了那小小的红粒上面,轻轻一碾。红唇也迎上去,吻着他下|巴微微钻出的胡茬儿。
他停下来,双手撑在她的身边,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呼吸渐沉重。
突然,扬手,曲指一弹,一抹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