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更是让莫凌瀚觉得好笑,他先是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年龄,家里有几口人,然后开始强调他的学历,以及他目前是公务员的身份。
说到他是公务员时,言辞间是抑制不住的洋洋得意,像是光凭这公务员的身份,对面的女人就一定会对他心动。
终于,他说完了,也就轮到余程开口了。
她像是只学舌的鹦鹉,学着那个男人刚才说话的套路,把自己的情况也说了一遍。
男人似乎很满意,又开始继续说在其他方面的要求。
余程越朝下听,越是觉得余妈用精品男形容他,真的有点太对不起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单单是精品连个字可以形容,他绝对是极品。
终于,当一直以公职人员自称的极品男说完他的全部要求后,用期盼外加鼓励的眼神看着余程。
余程对他呵呵笑了两声,然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一改刚才温和恬静,言辞有些犀利,“这位田先生,我的要求呢,其实没有你一半的苛刻,我的另一半,只要是才俊就行,知道什么是才俊吗?”
余程直视田先生的眼睛,大概是被余同学骤然的变化惊到了,田先生瞪大眼睛,条件反射地接下话,“什么是才俊?”
余程喝了口咖啡,“才俊亦作才隽才能出众晋书嵇康传康临去登孙登曰君性烈而才隽其能免乎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言语边让才儁辩逸宋梅尧臣吊唐俞诗通闺年最少才俊罕能双清秦瀛答王惕甫书仆意方今少年中非无才俊之士而华而鲜实类由渐染时习!”
一口气说完后,她没休息,直接问早已经目瞪口呆的田先生,“you明白?我刚才说的可是百度百科里对才俊一词,最精准的阐释。”
田先生嘴角嗫嚅着,还想开口,余小姐却没了再奉陪下去的耐性,从包里拿出钱包,掏出一杯咖啡的钱,放到桌子上,没有对极品田先生说再见,直接就转身要离开。
田先生明白过来,扯着公鸭一样的嗓子在她身后喊她,“我堂堂一公务员,国家公职人员,你知道我的时间是多宝贵吗?我在陪你聊天,这杯咖啡应该你来请!”
余小姐虽说一向比较节俭,到这样的地方来喝一杯咖啡,她要心疼很久,却不是个小气的人,尤其,当有些事,还是别人主动开口的。
所以,当田先生让她付他那杯咖啡的钱传到耳边,她还真转身朝刚才坐的地方走去。
她看着田先生怎么看怎么猥琐的脸,笑了笑,从钱包里拿出另外一杯咖啡的钱,放到桌子上。
“算你……”
“识相”两个字,田先生还在喉咙里徘徊,就看到一只手伸到他眼前,然后,不等他反应,他故意留着慢慢品的,等会儿还打算拍张照,传到微信上去炫一炫的咖啡,已经全部落到他脸上。
“你!”田先生恼羞成怒,噌地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举手就要朝余程打去。
余程虽然只是交警,却是正儿八经警校毕业的,她学过各种拳法,包括空手道,一个看就是个外强中干,极度肾虚的男人,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正要去抓他的手腕,让他尝尝什么叫错骨分筋手,一只手比她更早一步出现,而且擒住了田先生的手腕。
那只手修长而又力气,肉眼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变化,被捏住手腕的田先生已经嗷嗷大叫,“大侠饶命啊!”
剧痛之下,他已经顾不上再去显摆他公务员,国家公职人员的身份了。
莫凌瀚猛地甩开他,田先生因为惯性,跌回到沙发上,有些人啊,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搓着手腕,又开始嚣张的叫嚣,“青天白日,你们居然敢殴打国家公务人员,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余程实在是控制不住了,想把自己没喝完的那杯咖啡也淋到他头上。
出现在她身边,及时替她解围的男人,明明没有看她,却像是猜到她想干什么,及时拉住她伸出去拿咖啡的手,和那位公鸭子嗓子的田先生相比,他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乖,当心别动了胎气,到边上去等我。”
这话一出,不要说那位整天以精品男人自居的田先生,就连余程都愣住了。
没等她脑子里转过弯来,就听到身边挺拔轩昂的男人问田先生,“国税局的陈佳连,看样子很不会管理手下啊,也是时候调整一下了,既然身为国家公职人员,就应该以服务百姓,替百姓做点实事为出发点。”
田先生一听这番,是久居高位的人才会说出来的话,再加上他随口就说出他们局长的名字,立刻开始猜测他的身份。
还真是越看越眼熟,也越看越心慌,这不是新上任的市长吗?
天呐!
他怎么运气会这么差的,相个亲而已,居然碰到的是市长喜欢的人,不仅如此,他刚才还差点打了她!
这下怎么办呢?这公务员可是他考了将近七年才考取的,可千万不能丢了万人羡慕的铁饭碗。
正想着是不是跪下来哀求,眼前哪里还有什么人。
咖啡厅的包厢里,余程斟酌了一下,还是对眼前的男人道了声谢,虽然在她看来,刚才没有他的出手,她完全也能搞的定那个田先生,他甚至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意思。
余程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经不再是市长,可是,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这样的权贵是她所不能得罪的,要不,刚才她需要靠武力解决的极品男,他却只要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他吓的面无血色。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