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长恒站起,脸上露出笑容,正欲开口招呼,却听一人叫道:“贤妃姐姐!”
徐青青穿着桃红色的宫装,蝴蝶般的飞奔了过来,远远的长廊里,笑得小脸如花灿烂。
“贤妃姐姐,昨晚你来找夫君,玩了什么好玩的啊?”徐青青捏着一朵牡丹花,到廖清尘头上比划。
廖清尘微笑着躲开,道:“徐妹妹,别闹了。”
“那你告诉我,你和夫君从天黑玩到天亮,都玩了什么?夫君从来不让我睡在他的寝殿!”徐青青嘟着嘴,很郁闷。
廖清尘脸色僵了僵,竟然转身就走,徐青青诧异的挠了挠头,紧追上去:“贤妃姐姐,你告诉我嘛,我也要陪夫君玩!”
喧闹远去,廖长恒的脸色有些苍白,捏着扇子的手指骨节泛白。
太后慢悠悠的看了廖长恒一眼,拿着白绢擦手:“呵呵,贤妃进宫数月,一直小病不断,这下好了,总算是和皇帝圆了房,哀家也少了一桩心事。”
顾天心唇角一抽
,耳边清晰的听到,有什么“咯咯”的声音,很刺耳。
“太后娘娘,臣有要事,先失陪一步。”廖长恒站起身来,朝着太后告退,又担忧的看了顾天心一眼。
顾天心露出放心的笑容,廖长恒很欣慰,又很愧疚,但终是一句话没说,快步离去。
顾天心唇角又是一抽,朝太后讪笑了一下,太后也朝她皮笑肉不笑的阴阴勾了勾唇。
“王妃,摄政王府里的夜雪和韧儿,是怎么回事?”太后如同聊家常,说得很亲切。
顾天心摊手:“臣妾愚钝,不认识什么夜,什么雪的,太后神通广大,请太后指点。”
太后掩唇笑了一声:“不管是做驸马,还是王妃,总是那么油嘴滑舌,逗得哀家就是不想喜欢你,都办不到。”
顾天心:“……”
“你很久没去看过玲珑了吧?”太后叹道:“可怜的孩子,被驸马和摄政王联合起来欺骗,现在每天关在公主府里,连门都不愿出一步了,说是怕别人笑话。”
顾天心:“……”
“盛煌又立战功,连西戎国都给破了,哀家终于知道,东辕国,是离不开盛煌这顶梁柱的,怪不得玲珑那孩子,对盛煌如此痴心……”
太后幽幽叹了口气,接着道:“若是可以,哀家也盼着她能嫁去摄政王府,哪怕是侧妃,也比在公主府里独自黯然伤神要好。”
顾天心点头附和:“此言有理!”
“王妃也觉得有理吧。”太后甚感欣慰:“如此便好,那玲珑的终生幸福,就交给王妃了。”
顾天心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问:“公主能不能进摄政王府不是臣妾说了算,太后也知道,臣妾如今也不得宠,臣妾能做什么?”
“这就要看王妃的了。”太后长长的护指挖起盘中一块碎冰,道:“你莫要忘了,你身上的毒,这几日便要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