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韧儿!还我孩儿!”夜雪撕心裂肺的怒吼一声,拉扯铁链而至脖颈满是鲜血,她却用染满鲜血的手,去抓独孤连城。
“被封了任督二脉,还那么不安分!”独孤连城冷笑一声。
被鼠疫的鲜血沾上,不被传染那才有鬼!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独孤连城会一剑杀了夜雪之时,他却是甩动铁链,像扔铅球似的,将夜雪和小男童都扔向楚盛煌。
“哈哈,什么瘟疫,能毒得过本相?楚盛煌!这个丑女人你慢慢享用,至于那一个,本相代你照顾了!”
“轰——”的一声,震耳欲聋,有火光从地面冲了上来。
顾天心面色大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掐住脖颈,硬生生的从闫威武马背上提着飞了起来。
地面上是连绵炸起的火光,地动山摇般的震撼,入眼处全是白茫茫的烟火,什么都是朦胧一片,看不真切。
顾天心叫不出声,只觉得呼吸都窒息无比,双眼也失去焦距,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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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晕晕沉沉,似乎身处奇异的花海,到处都是姹紫嫣红,花香馥郁。
“你的身体里有花嫣的味道,呵,你就是财公公所说,皇上的心头挚爱?”冰凉的指尖游移在脸上,如蛇滑动。
顾天心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生恐惧想要逃离,却一动也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睁不开沉重的双眼。
“摄政王妃……楚盛煌的女人……嗯……很干净的味道,可惜,本相不喜欢。”他叹了口气,很惋惜的样子。
“独孤相国!你别碰她!”安明玉的声音,很凶狠。
独孤连城邪笑了一声,又在顾天心的脸上摸了一把:“本相碰了,你又能奈我何?被炸断十几条肋骨了,还不安份,战场的时候没见你这么拼命?”
“你……”安明玉气得差点吐血。
“相国大人,皇上来了。”就在这时,有人进来禀报。
独孤连城“嗯”了一声,戏谑道:“一接到本相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看来本相这份礼物,皇上会很喜欢,安将军,说是不是?”
安明玉躺在榻上一动不能动,只用鼻子发出一声冷哼:“皇上和阿顾素不相识,独孤相国的殷勤打错算盘了吧!”
“是么?”独孤连城嗤笑:“那么,又是谁拿了你的兵谱,还对你严刑逼供,你又是为谁死鸭子嘴硬,死也不说那兵谱,出自这女人之手?”
安明玉面色变了变,忽然怒道:“皇上一心想找阿顾!他会对阿顾不利!老子当然不会说!”
“不利?”独孤连城笑,手指在顾天心额上一点:“嗯,还真是不利呢,不信我们拭目以待?”
“咳咳——”顾天心被他点了一下,顷刻间就有了意识,捂着还疼痛不已的脖颈,狼狈的大声咳嗽。
殷红的唇勾出一抹邪肆的笑,在独孤连城那苍白得不带一丝血色的半截下巴,显得格外诡魅。
“安将军,随本相恭迎圣驾吧。”独孤连城长长的袖袍一招,躺在榻上的安明玉被他用内力抓了过去,像是受到推力,不由自主跪到地上。
同时,外面疾步进来一抹紫色身影,体态修长,容颜极美,精致如玉雕。
“恭迎皇上。”独孤连城站在安明玉的身后,单手置于胸前,朝南宫御微微躬身。
“免礼。”南宫御淡淡一句,并未停顿,直接越过两
人,快步到软塌边。
顾天心咳得很厉害,南宫御伸出手似乎想要拍她的背,但是又负到身后,本激动的神情变得淡漠,也不说话。
“皇上!”安明玉深感气氛不对,生怕南宫御伤害顾天心,急忙道:“阿顾是臣之故友,皇上请看在臣的薄面上,手下留情!”
“呵呵,你的薄面?你算个什么东西?”独孤连城邪肆笑道。
“独孤连城!你他妈有种再说一句!”安明玉气得脑袋喷火,想要打人,可惜全身的肋骨几乎完全断裂,站起来都办不到。
“骂本相。”独孤连城一脚“啪嗒”踩断了安明玉的腿骨,听着安明玉的惨叫笑如邪魔:“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这个变
态!咳咳!”顾天心看得目瞪口呆,实在想不到这世上除了燕双飞,还有第二个如此狠毒恶心的人,简直是魔鬼。
独孤连城偏了偏头,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可是顾天心能感觉到他如蛇般阴冷的目光,让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南宫御不着痕迹的挡在顾天心前面,道:“相国先退下吧,把安将军也带下去。”
独孤连城又行了个礼,口吻相当恭敬:“臣遵旨。”
独孤连城招来手下,将安明玉给抬了下去,安明玉还在惶恐不安,顾天心朝他笑了一下,以示安慰。
安明玉眸光一颤,阿顾还愿意对他笑,阿顾没有怨怪他,真好……
顾天心捂着咳得发疼的喉咙,虚弱的往榻下爬,可根本站不稳,全身的骨头都像是酥的,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软绵绵的朝地上倒去。
本来以为会摔得很狼狈,那站在一边一直没动静的南宫御极快出手,扶住了她的手臂。
“后悔了么?”南宫御看向她,狭长凤眸里琥珀色的瞳孔波光潋滟:“嫁给楚盛煌,后悔了么?”
顾天心愣了愣,想到在大婚之夜那天,他对她的祝福:你要幸福,一定要幸福,可是现在……
顾天心跌到塌上坐下,垂头抚弄着无名指上的玄玉指环,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