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撤剑封向白云道人,脚尖后飞直踢夏季章门要穴。伺他们回身化解,昆仑掌门自左侧攻进。
正是三面受敌分身乏术之时,赵长庆揉身进前,暗聚真气于掌心,突地击向赵鸿麟背心——
赵鸿麟皱紧眉头,四方受敌,无论避哪一方结果都是相同。难道今日真要死于这些卑鄙小人之手?眼下先应付前面左右为要,他赌赵长庆在武林大会时被他所伤至少未痊愈,且今日耗力亦甚,这一掌幸运的话不会致自己于死地。
等着那落到背心的一击,却听砰地一声,右后方倒下一人,嘴角涌出一口污血后便动也不动了。
“父王!父王……”赵建成扑到他身上痛哭,不停摇着他,哽咽着:“父王你醒醒,你不能死……父王……”
一瞬间,赵鸿麟只觉浑身如冰浇般,寒气从脊背直窜脑中,不敢想信赵靖竟然替他挡去这一掌!雨仍在下,淋在他毫无血色的灰白脸上,倒在地上的人眉心微皱,身子一动不动,身边的雨水汇成小溪已被血染成淡红……
赵鸿麟缓缓转过头,大雨不知何时已冲去他脸上的人皮面具,绝美的脸上意外的露出一丝笑意,眸中闪着冰冷青森的光芒,冷酷声音仿佛自地狱传来:“你们都该死!”话音方落,身子已飞扑过去,剑扫千军,全然不顾自己空白大露,已是疯狂不要命的打法。
“爹……”玉如虹一边抵挡武当掌门的凌厉攻势,一边注意赵鸿麟的情况,看到他在砍了十几人后自己身上亦伤了四五处,不禁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一分神倒是让武当掌门觑了空,剑削颈脖,幸得他闪避过,却仍削及右肩,深露白骨!手中剑亦当的掉在地上,在武当掌门逼追下仗了轻身法四处躲闪。
戒嗔硬提真气拼战已久,早已摇摇晃晃,幸得金一刀原先受伤甚重,方不至于让其得手。胸口一窒,戒嗔忍不住吐出一口血,眼前一片模糊,头痛欲裂。他担心自己就这么昏过去,狠狠地咬破食指,以锥心的痛来刺激自己不能昏倒,他必须坚持下去……
五人中,除了在赵靖身旁哭着的赵建成外,全是伤痕累累。戒嗔全凭了意志保持清醒,玉如虹在各派高手的夹击下亦全身是血,身形渐渐缓下来……而赵鸿麟早已遍身是伤,但他像是发了疯,气势毫无减弱,非但杀死各派弟子数十,更是连伤各派掌门!一时间围着他的人停在丈余外,竟不敢靠近他半步。大雨中,赵鸿麟挺直站立,嘴角流下的血丝更增添他的妖媚气息。软剑不曾离手,阴冷目光似噬血的野兽之眼,盯得对手心里直发寒。
他还是人么?
僵持中,赵长庆冷笑:“你尽管坚持吧,我看你能熬多久!”
熬……赵鸿麟其实早已听不清他说的话,神志已经在游离躯壳。靖儿,我这就来陪你了,可要等我啊……
身子摇晃几下,终究躺在了雨中。
“赵鸿麟死了!赵靖死了!他们已经死了!哈哈哈……”狂笑声震得雨点亦为之颤动,各派的人松了口气。
一听他们已经拿下二人,武当各弟子精神一振,追杀玉如虹更为卖力,再不拿下他可要被其他各派看扁了!身受重伤的玉如虹哪能抵挡这突来的狠攻,肋下从斜里被人刺了一剑,退路被人封锁背心已然中了一掌,飞摔倒地后已昏死过去……
突然,各派中人突然睁大眼望着不远的路上,在重重雨幕中行来一条长长的黑线。众人愣住,几个眼尖的细一看,不由惊呼,“这么多人……是官兵!”
官兵?众人面面相觑,瞬间便做了决定——撤!
反正赵鸿麟父子与赵靖多半已活不了,不如走为上策。自古民斗不过官,若是与官兵对上了,吃亏的是自己!
片刻,各派之人走得一个不剩。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三四十具尸体,除了除了赵建成哭昏在父亲身上外,其他人多半已是死人。
那队黑线行至面前,却是一帮普通百姓,围着一辆马车行来。只是看他们队列整齐,气势森严,若非经过军队的严格训练是不可能会有这种气势的。
近前后见到这惨烈的声面,车队被迫停下,车里之人示意手下将尸体移开清出道来。手下之人果然训练有素,很快便清出道路,立刻有人禀报:“主子,还有人未死。”
车里之人表示不用理会,正欲离去,却听一个童稚的声音在哭喊:“父王,父王你醒醒,不要死啊父王……父王你不要建儿了……父王……”
父王?车里之人沉思一下,让手下带上这小鬼和他所说的四个只剩一口气的半死不活之人。
而后,车队又在雨中飞快地离开。雨一直下着,冲淡了鲜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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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岳州,古来便是旅游胜地。唐时即有无数文人墨客讴歌岳阳楼洞庭湖胜景,到岳州不登岳阳楼眺望洞庭湖,那便算是不曾到过岳州。
岳阳楼下,一队车马经过,引起一阵议论。看这车队的二辆马车简朴且不大,想必非大户之家,偏那随从二十余人,个个高壮精悍,骑于马上队列整齐气势威武,又非寻常人家可比,端的耐人寻味。
这队车马似有急事,飞快经过岳阳楼,往前继续赶去,很快消失在人们眼中。
远离市集的喧嚣,迄逦青山至洞庭湖畔而止,山坳的地形挡去了寒风,坳里有几间茅舍。灰朦大雨中,茅舍上空飘出几缕炊烟,除去淅沥雨声,山坳里静静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