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转身,酷酷地离去。
望雨中身影,赵靖有一瞬的闪神。他很少关心过孩子们,更少有看望,将来若是相逢,他们还能认出他这父亲么?
“回书房吧,免得着凉了。”冷淡的声音同样是关怀,更多了浓浓疼惜。
赵靖深吸了口气,点点头。
感受着身后片刻不离的温暖气息,不禁暗暗叹息着:九皇叔,这又是何苦呢?
或许是他们流着相同的血液,所以同样的执着吧?
15
风雨中,夏府的门前却站了一排仆人,细一看,夏府的夏老爷亦赫然在列!
不时极目远望,然雨幕中未见任何影子,愁纹横生的脸上不免流露出些许失望与担忧。信上写着午时之前便到,如今午时快到,怎仍不见人影?
就在夏老爷满心失望地转身欲进府门时,街角尽头传来急沉的马蹄声,听声音不少于五骑。夏老爷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微笑。
雨中几道灰影急驰而来,及夏府门口已嘎然停下,前二后三共五人。前左为一须发灰黑一脸武相的中年道士,后排三人均为青年道士,只有前右的青年是一身劲装打扮。
见到门口那么多人,劲装青年微一愣,连忙下马飞奔过来,到了夏老爷跟前突地跪下,“爹,孩儿回来了。”
“季儿快起来。”夏老爷扶起儿子夏季,快步下了台阶,将雨中的四个道士请进府里。
夏府早已准备好热水,诸人洗去一身风尘雨水,已是二刻之后。
夏老爷让下人去请二少爷,自领着客人往餐厅去,一路上笑声不断。
原来那中年道士乃是白云道长,是夏老爷的多年好友,又是夏大少的师父。长年居于东北松花江畔,十年难得出一次门,这一来就到了夏府,夏老爷自是殷勤备至。
餐桌上是丰盛的素菜,白云道长微笑着点头,幸喜老友未曾忘了他茹素的习惯。
入座后不久,夏天已经到来,对于三年未见的大哥夏季以及未曾见过面的四个道士,夏天淡然有礼地问好,然后就闷声不响地坐下吃饭,一边听着众人说话。
席间,夏天知道他们为何而来。原来他们只是到徐州清理门户,正巧半个月后召开武林大会,白云道长就想带着门下几个徒儿上武当开眼界,多长些见识,顺路到了夏府落脚。
夏天一听有这样的事,不由双目发亮,缠着要去。他向往着快意江湖的生活,却总为老头子所阻,要他赢过老头方能出门。然而要他赢老头子,老头子却从不教他武功,全靠他自己摸索着练,因此他一直赢不了他家老头,于是一直郁闷地窝在夏府里当着他的夏二少。这次他想借着白云道长的面子,老头不至于拒绝才是。
白云道长早已知道夏天的身世,于是看向夏老爷。夏老爷不忍拂却小鬼的兴致,考虑半晌之后才点头,“正好,我也好久没出过门了,去透透气也好。何况这次的武林大会是如此别开生面,不去瞧瞧未免可惜了。”
“老爹也去?”夏天微微一愣,随即邪邪笑起来,“老头子,以前就知道把我禁足,现在你终于也扛不住寂寞春心荡漾了吧?”
坐在他旁边的夏季一指弹上他的脑袋瓜,笑骂:“臭小子,说什么不伦不类的话,竟然敢这样糗爹,当心剥你皮。”
几个道士似笑非笑地瞅着他,夏老爷也是虎目圆瞪,夏天摸了摸被敲的头皮皮一笑,离席道:“爹,道长你们慢用,我去收拾包袱。”
“等等,你急什么,这里离武当不是很远,明天赶路也不迟。”夏老爷对这个说风就是雨的小子实在没辙,后又想到一事,道:“既然我们明天要走了,你的先生三天后也要走,不如今天让他到帐房结帐,明天就离开夏府吧。”
听到先生二字,夏天脸上的笑容黯淡下来,低低应了声知道了,然后跑出去。
夏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回过头问夏老爷:“爹,小天不是最讨厌先生么?府里何时请了先生的,看样子他对这个先生颇为不舍。”
夏老爷叹息地摇头,“这小子不知赶跑了多少先生了,现在这个先生能够留下来还是因为先生的朋友是个高手,只要夏天肯好好读书,先生就让他的朋友教夏天武功。现在先生要走了,他自然不舍。”当下把先生以及其朋友之事略述一遍。
“府上竟然有此等高手?连夏老弟都看不出他的来历?”白云道长挑了挑眉头,似乎有一探究竟之意。
夏老爷正有此意,当下就道:“以白云大哥的修为定能看出此人来历。”
稍事休息后,众人来到后厢,只见对面书房的门半掩着,房内三个人正坐着在谈话,由于雨势较大,看不清里面之人的容貌。众人绕过走廊来到书房门口,夏老爷推开书房,里面却只有夏天和先生二人。众人不由面面相觑,怀疑自己是否眼花了,然众人均有目睹便不是错觉。
“先生,打扰了。”夏老爷与众人进得门来。
一直背对门口而坐的赵靖听到声音后转过头,这一看却是吓了一跳!立刻转回头来,俊脸上布满错愕,身子微微颤抖。
对面的夏天颇觉奇怪,这个先生虽然不会武功,却决非胆小怕事之徒,怎么一见到老头子他们就吓到了?
白云道长在初见赵靖时也是怔住,待见他的反应,不禁微微一笑:“皇上,既然认得贫道又何须视而不见。”
赵靖的身子微微一僵,暗暗吸气,很快便镇定下来,站起来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