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眼见徒弟神情抑郁心事重重,只当他担忧后日之事,故意开起玩笑。周子峻自是知道师父师娘用意,心中一酸,不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是徒儿不孝,师尊座前未曾一日尽孝,倒教师父师娘……徒儿实在是……”他心中激荡,一时竟说不下去。周冈与管涛对望一眼,管涛上前将他轻轻扶起,道:“子峻,你是怕白家堡高手如云,你师父师娘不但不能助你救出况中流,还有可能反送了性命,是也不是?”周子峻不语。这本是再明白不过之事,只是三人谁也不说罢了。
管涛缓缓道:“峻儿,你可还记得师娘教你读刺客列传,讲到荆轲刺秦。其时秦国势强,一统之势已成定局,嬴政死与不死,七国之亡,都已是定数。荆轲之举,无论成败都于事无差。但为何后世仍盛赞之?”
周子峻道:“是。师娘说过,荆轲刺秦之意义,乃在要让世人知道,秦国虽强,但仍有人敢于抗之,越是强权,便越应有人勇于相抗。后人盛赞荆轲之举,不在其行是否有益于世,而在其敢于抗强之气魄。我辈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