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峻默然,心中想的却是当日况中流对他说的话:“你出去之后既不可说你来过黄泉谷,亦不可提起我的名字,更不可对人说起受过我的恩惠。”
踏月公子看他神色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不说,我也是知道的了。况中流不许人提他的名字,是也不是?我虽不知原因,恐是他不愿招惹病人的仇家,又或是他不愿黄泉谷人满为患人人都去烦他,总之我暗中一查,原来这十三年间从黄泉谷出来的人还当真不少。众人虽都不说,但粗略估计大胆推算,几百个总是有的罢。”
周子峻心下难过,低声道:“他不是怕招惹麻烦,只是……只是……”只是什么,一时却又说不上来,转念间又觉没必要与踏月公子说到这些,缓缓住口。
踏月公子道:“听小兄弟的口气,竟似对他十分了解了?”
周子峻苦笑。
踏月公子道:“两月前小兄弟才与他相识,今日说起来却似已有了十数年交情,白家堡指控况中流破誓重出,算算时日,似乎恰是在小兄弟入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