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你个头！丹阳失去土地神的护佑，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为了你一个人，害了千千万万个人。”姬醅骂道。

耳鼠无动于衷，他只是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孩。姬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神微动。

“耳鼠，我劝你最好离她远点。”

耳鼠奇怪地看着她，感觉莫名其妙。

“鸣蛇生百岁便能化人，若食仙人心，则……”

耳鼠怀中的女孩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扼住耳鼠。金碧的蛇瞳里满是冷酷无情，她冷笑着看向手脚被缚的姬醅。

这样的变故让单纯的耳鼠一时反应不过来，他一脸惊讶地看向女孩。

“灿灿？”他不敢相信地问。

从饿殍遍地的丹阳捡回来的少女，一直闭着眼睛，说是眼睛看不见。她说自己身患绝症，除了仙人的心，无法治好。美丽的灿灿，温柔的灿灿，会对他微笑的灿灿，怎么会是他的天敌鸣蛇？又怎么会欺骗他？

“蛇，是天下间最无情的生物。她们一生都不会懂得爱是什么？只是追逐自己内心的yù_wàng。耳鼠，你被欺骗了啊。”姬醅缓缓地说。一字一句，如魔音灌耳。耳鼠气愤地反驳：“关你什么事！”

“耳鼠，你的灿灿已经吃了一颗仙人心，加上我和你的，她功力大增。那么，你知道会怎么样吗？”

鸣蛇出，则天下旱，天下旱，万物不生。别说是人类，就是妖魔也无法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下去。

耳鼠抬眼看着扼住他咽喉的少女，看着原本应该让他不寒而栗的蛇瞳。“灿灿，为什么要骗我？”

少女手下一使劲，鲜血就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衬着他美好的相貌，像是被毁坏的名画。名为灿灿的鸣蛇转过身来，她嘴角的冷笑像带着金属般的锋利。“轮到你了。”

“真是无情的蛇啊，在你重伤之时救你的人，也能毫不犹豫地杀死。”

姬醅毫无畏惧地看着她走过来，看着她手里幻化出锋利的爪牙。剖心么？

然后，她大喊：“小肚鸡肠你个黑心烂肺的神经病睚眦！再不出来老娘就要死在这货手下了！”

第五章 人间正道

玄衣白剑的绝美男子立刻出现在姬醅身后，他薄唇如刀，吐出的话也让人倍感锋利。

“连条小蛇都解决不了，真丢天界的脸。”

灿灿早就向后一跳，落在床上。她的蛇瞳紧缩，摆出攻击的架势。虽然这气势不错，可惜对南征北战的将军，龙族的太子而言，简直不够看的了。

姬醅身上的束缚立刻松懈，她连忙活动了会手脚，然后坐在椅子里打量这个山洞。老鼠洞果然都是宝，左边堆积的粮草，右边成山的珠宝。她也不管已经打在一起的灿灿和睚眦，就是乖乖坐在那里。只是在灿灿处于下风时，十分好心的提点一二，让她不至于落败。

姬醅虽然只是个酿酒的仙官，但，好歹也是出身昆仑山的仙人。别说打架斗狠，就是说脏话耍流氓她也是个中翘楚。这主要是因为昆仑山对门下弟子施行放养的政策，导致姬醅和对面山头的妖魔混在一块，天天偷鸡摸狗无恶不作。好不容易把这么个姑奶奶送到天上去了，整个昆仑山那可是锣鼓齐鸣，鞭炮齐响，彩旗翩翩，人山人海……咳。

就算如此，小鸣蛇还是没能在睚眦手下过一百招。身为反派人物的小鸣蛇，像条死蛇一样瘫在地上。金碧色的瞳狠狠地盯着不知在哪摸了包瓜子在嗑的姬醅，看来十分恼羞成怒。眼看着睚眦的天玖剑就要砍了下来，小鸣蛇拼死冲向姬醅。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