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狼狈为奸。”祈云晟看着白素心背影,又手握得紧紧的。刚刚她的挑衅,更让他加深了要杀了她的想法。
许敬业不再说话,跟在祈云晟身后,两颗眼珠子却骨碌转动着。许久,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奸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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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殿内,皇上龙颜大怒,让伺候在旁的宫女太监大气都不敢出。只有王公公焦急的向白素心使眼神,让她安抚一下皇上。
“皇上,殿下之所为,无可厚非。只怪素心无能,未能完成您的旨意。请皇上责罚!”白素心作势跪了下去,低头。
皇上见她那消瘦的身影,自责的语气,心中虽恼,到底还是不忍责罚她。毕竟她只是一介女儿身,做事又哪有男子那般的气魄。所以挥了挥手,脸色稍微恢复了些,“这不能全怪你。起来吧。”
白素心缓缓起身,“谢皇上。”
狄龙到了清虚殿,方才知道皇上早就下旨要保住李绩。如此说来,就算他那日不去请白素心帮忙,白素心依旧会保住李绩的。可是无奈太子执意,终究是断了李绩的命。
这般看来,他到是有些错怪了白素心。她一介女子,做事又怎么会真的万无一失。心中不免有些感叹。
“晟儿所为,如你所说是无可厚非,只是可惜了李绩这孩子。说来奇怪,李绩再怎么糊涂荒唐也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素心,你可查到了这其中有何隐情?”
皇帝疑惑的看着白素心,狄相也同样将眼神投向她。
白素心微垂着眼睛,她像是有些为难,最终还是开了口,“据查,当初阮大人是想将阮香莹许给李绩,可是当初素心并不知阮大人的心思,所以当时才让皇上赐婚让阮香莹入太子府。而且后来李绩也求皇上赐婚,其对象正是阮香莹。不知这其中是否有所关联。如今李绩已死,这当中的缘由,只怕无人知晓了。”
“你的意思莫不是因为太子纳阮香莹为侧妃,李绩恼羞成怒,所以报复太子?”狄龙提出了质疑。他相信,不管如此,李绩绝对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白素心看着狄龙,面色平静,“这只是狄相你的猜测,并非素心所想。据我所知,李绩和阮家,阮家和太子之间都是有来往的,而且关系不错。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没人料想得到。”
这看似平常的话,却又丢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一个是手握兵权的将军,一个是朝中肱骨之臣,一个是当今太子,这三方居然是有关系的。这是不是变相的在说,他们之间有勾结?
自古权者多疑,不止是皇上,还有狄相,都沉了脸色。
朝中最忌讳的就是大臣之间拉帮结派,而且这三方任一方都是可以撑起一方天的权臣。若他们之间的关系真是勾结之状,那又有不少可以臆想之事。
白素心说完这些,便站在一旁观察着他们的脸色,也知道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太子想杀她,她很清楚。所以,她要在他动手之前,除去后患。
“柔王,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可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狄龙从中回味过来,一双犀利的眸子想要将白素心看穿,她是挑拨离间,还是真有其事。
白素心冷哼一声,“狄相是说我在从中作梗,挑拨离间了?我今日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皇上赐予的。就算我会对谁不利,也不会对皇上不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道理我还是懂的。况且,我并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只是在陈述事实。”
狄龙从那双晶亮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阴谋,他暗想,难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那她在牢门前跟太子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好了,此事就此作罢。朕会下旨,将阮始崇降为咸州知府,未得召见,不得再入京。”一个一品大臣,先是降为三品之后,又再被调职于地方,任五品知府,还未得召见不得入京。可见皇上是把白素心的话听了进去,防患于未然。
至于太子,到底是皇上的儿子。再被软禁一月,也算是最大的处罚。
离这事已经过去了两月,此事算是尘埃落定。只是洛宣,依旧没有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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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收藏,不放洛爷~哼哼哼!
☆、二十七、韦凡相陪
盛夏,柔王府绿荫一片,潺潺的流水声冲刷着这炎热的夏风。炽热的阳光洒在湖水之上,泛出粼粼波光,若是看向那湖面,会觉得有些刺眼。
望水亭里,一个纤瘦的身影站在那里,任由风扬起她的发丝和裙摆。这两月来,她每天都会抽点时间来这里,静静的看着湖面,似乎这样才能平静她不平静的心。
“以为他们说的是假的,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看来,你的心里已经有他的存在了。”一道明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素心转过身,脸上带着笑。她看着来人,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忧虑,戏谑道:“韦侯爷消失这么久,终于舍得从温柔乡里出来了。”
韦凡见她比之前更清瘦了些,心头划过一丝疼惜。她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眉宇间还是有丝愁。见她避开自己的话题,他也不再执意,戏笑道:“要不是听说你被人抛弃了,身边没人依靠,我才不会舍得出来呢。不过看来,我又自作多情了一回,你这样子,似乎不在乎嘛。”
白素心轻笑,转身再次看向那粼粼波光。不在乎吗?她出动暗部没日没夜的追查着洛宣的下落,可是每天带来的消息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