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西门涟计划的第二步,已经成功。
成功的先天条件是这里是地下暗室,即使放火熏烟,把门关得死了外边的人根本发现不了,西门涟想这计策时最先考虑的就是这一点。
而计划的第一步的结果,正在侧堂展现。
一个个在地上不停翻滚宛若摊煎饼果子的护院皆是满头的虚汗,严重些的已经是不省人事,稍微好点的还能站起来,却也无法拔出武器来。
“杀!”
西门涟手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唰唰唰’
数道剑风落下,一颗颗犹带着鲜血的头颅沿着木质地板宛若成熟的西瓜般滚落,失去了头颅的尸体颤了那么一会儿便是再没有了动静。
十四条人命,瞬间被收割,一地血腥。
这场景,惨绝人寰。
西门涟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冷眼一扫过众金龙卫,“毕蓝呢?”
“大姐按照您的吩咐正领人往这边赶来!”金龙卫中有人答道。
“诸事可安排好?”西门涟再问。
“万事俱备。”众金龙卫皆是毫不犹豫回道。
“有本长老在,你这东风吹不起来!”冷喝声由远及近,西门涟眉眼一沉,正是木长老和他带来的六人以及洪南到了。
这便是最坏的情形,却也是在西门涟考虑的范围之内,见状唇角勾出一抹讽刺的弧度,并不应声。众金龙卫齐齐上前,将她犹如众星拱月般护在了正中间,尚滴血的长剑作出防御姿势,随时准备动手。
木长老一双眼睛生得极利,一眼便是看出西门涟是总指挥者,面上顿时露出轻蔑之色来,“区区一个小儿,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那语气高傲得,分明是没把人看在眼里。
西门涟嗤笑一声,“哪里跑来的狗竟敢在本宫面前吠?就不怕本宫将你们都宰了挖心挖肺,剁碎了尸体喂狼?!”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和君少扬在一起久了,不仅学得了他拐着弯子骂人的本事,就连气死人不偿命的调调也是学得了七分。
他看不起她?
嗬,她压根就没把他当人看!
这一比,高下立现。
木长老气黑了一张脸,“你这小儿,好大的口气!”
西门涟冷哼一声,“你这老狗,当真不要脸!”
洪南走上前一步“木长老……”
“这小儿,我亲自收拾!”木长老怒声打断洪南的自荐,朝着西门涟冷冷一笑,“莫说我以大欺小,今日且让你三招,你有本事使我退一步,我就让你死得痛快点。”
说到这里,他一双浑浊的老眼顿时射出怨毒的光芒,恶狠狠的道,“如若不然,我必将你剥皮血皮吃肉,以解心头之恨。”
“你这老狗,当真可恨!”阳毛上前一步,长剑直指向木长老的方向,一双眸子里写满了愤怒。
“不可恨,怎么是老狗呢?”西门涟走到他身前,朝着木长老一行人的方向嗤笑一声,转头对阳毛道,“你就在这边看着本宫是怎样把这老狗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的。”
“你这小儿,好大的口气!”木长老气笑了,一张老脸扭曲而狰狞。
西门涟一转身,冷厉的眸子从他脸上一扫而过,“有实力,才有这般的口气!你既托大,那休怪我不客气!三招,我要你的狗命!”
那话语,斩钉截铁,杀意凛冽。
抖了!
木长老竟抖了,不止是他,他带来的洪南诸人都觉得一阵冰冷感直扑面而来。周边的空气,似乎于此时都被冻结。一瞬间,宛若身坠冰窟。
“好好好!”
回过神的木长老连道三个‘好’字,一想到自己方才竟然对一个小儿产生惧意,怒的同时又羞恼,只恨不得把眼前的‘小子’一掌给轰成渣渣。
“今日本长老定要亲手送你归西!”
木长老怒喝一声,回头斥责其他人,“都给本长老退出百米的范围,快!”
这是要单打独斗了洪南诸人也不敢不服从,听令退下。
“你们也退下。”西门涟也命令道。
阳毛等人皆知她说一不二的性子,不敢多舌,听令而退,却俱在站定后握住自己的武器,随时准备冲上去救人。
“三招。”
西门涟上前一步,略带嘲弄的眸子望着他,慢条斯理解下布袋,握在了手里往上抛了抛。
“哼,出招吧!”
木长老负手而立,可那脸上已经多出几分郑重之色。
这小儿,危险。
只是转念一想,他在她身上根本感觉不到真气波动,而她身上也未佩戴任何武器。她说是出招,也不过是拿个布袋抛了抛,听这声响,多半是棋子等物。
棋子能做什么?
过家家,哈。
一瞬间他就放松了警惕,却不想正是落入了西门涟的圈套。
论武功,仅有四成功力的她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她真正的杀手锏不是武功而是一手出神入化的阵法。
今日,她会让他为他的轻敌付出惨重的代价!
西门涟凉凉一笑,脚不动,只是从布袋里掏出棋子,看似随意一般往木长老身上丢去。等着她出招木长老顿时笑了,轻蔑的道,“你这小儿说的出招,就是往本长老身上丢棋子?”
那棋子砸在身上跟挠痒痒似的,他连躲开都懒。
西门涟不答,第二把棋子丢了出去。
木长老笑得更放肆,“丢吧丢吧,把你所有的棋子都丢来,本长老捉了你,正好把这些棋子一颗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