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一谷看着濮阳仇天走到堂口,扶着皇甫子婴抬头看天。于是缓缓起身,面向堂中的皇甫齐说道:“皇甫兄,如此……我就告辞了!”
“不送!”皇甫齐自然是不会有好脸色。
“皇甫家主……”裴新雅却是依然张口说道,“那你看我们两家孩子的婚事……”
皇甫齐冷眼转身,看着裴新雅,不得不说这个看上去平凡的女人,心机却是深重:“刚才那位羽民王族不是说了么?羽儿十六岁时定会归来,届时再行定夺吧。羽儿还有三个月便满16岁,我相信关家也不会连这区区三个月的时间也等不及吧!”
“关家当然等得!”裴新雅不卑不亢地说道,“只不过皇上……”
皇甫齐面色难看,他很想说:“少拿皇上来压我!”但是这话说不得,说出之后皇甫家必定面临皇家灾祸。于是忍住心中不满,冷声说道:“我相信聪慧的关族长夫人一定知道如何与皇上汇报此事。若是惹怒了羽民王族,后果如何我相信大家都很清楚。”
既然裴新雅拿皇上施压,那么皇甫齐也就顺理成章地拿羽民王族施压。孰重孰轻,各自心中都有数。
“多谢皇甫家主点拨,我相信一谷已经知道怎么做了。”裴新雅微微颔首,被刚才的冲击波刮破的衣裙胸口,露出一片白霞。她怎么也不会相信,濮阳羽能在短短三个月之内提升到天之气七星。
关一家离开了,皇甫齐看着客堂内的情形,不禁暗自伤神。徐徐走到濮阳仇天背后,轻声问道:“义兄,是她吗?”
濮阳仇天微微摇头,落寞走下客堂台阶。那插在堂中的红色大剑随着他右手一张,发出一声剑鸣直飞其手掌之中。
濮阳羽此刻却是身在云端之上,眼下是翻滚的白云。身边是那白色纱裙,或是因为从来没有处于如此高空过,他惊恐得如八爪鱼一般紧紧贴在身边的白色纱裙身上。顾不得去感受对方娇柔的身躯和芬芳体香。
“如此胆小,刚才的魄气去了哪里?”白纱裙开口问道。濮阳羽的头深埋在她香肩之上。
“你到底是谁,要带我去哪里?”濮阳羽闭着眼睛不去看那周遭白云。
“带你离开你那废物老爹!”白纱裙冷声说道,“跟着他,我看你迟早亡命。”
“混蛋!”濮阳羽怒骂一声,“我爹堂堂一个五星武师,你竟骂他是废物!”濮阳羽说着张口就咬。白纱裙发出一声痛呼。
“臭小子,”白纱裙单手将濮阳羽从身上提了下来,“竟敢咬我!”转头一看,竟见肩头出现一排牙印。
濮阳羽被悬于半空之中,加上白纱裙正御空飞行,这下被吓得够呛。
“你还真是胆大,难道就不怕我把你丢下去摔个粉身碎骨?”白纱裙闷哼一声说道。
“要摔你早摔了,”濮阳羽一边颤抖一边说道,“更何况你若是要害我,何须废这么大周章。”虽然他很害怕,但是脑子还算清醒。他知道这个女人定不会加害于他。
“哼,油嘴滑舌,鬼机灵一个!这一点你倒是比你老爹强多了。难怪那个小丫头会那么在意你!”白纱裙哼哼一声说道。
“怎么,难不成你也看上小爷了?”濮阳羽肆无忌惮起来。
“该死!”白纱裙眉目一皱,“不给你一点教训,我看你是不会怕我!”言毕,白纱裙竟然直接松手了。
濮阳羽便在一阵惊呼声中摔落云层,直坠地面而去,口中大骂:“你个臭女人,臭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