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画家显然不会按照他说的做,邵寇也没办法,他自己吃了一根,想想又劝,“你别就喝点浆子,不扛饿,来,你吃一口试试,不好吃就给我,行了吧。”
两人也不知道在较个什么真,反正一个非得让尝试一把,一个人非要嫌弃的大小声,“你弄了,我也不吃,那跟猪食一样的东西,糊弄小混蛋还差不多,甭想骗我。”
男人长腿支起,往前挪挪凳子角,右手举着的油条已经馕的发白,卖相确实不美,但内里真的不错。
“你别光看颜值,不看内在,再说了,我啥时候骗过你,快,张嘴,我喂你。”
我想给自己颁发一个优秀保姆资格证,弄个小红花奖状啥的。
“心灵美才是真的美,那是骗人,谁能扒开你心脏看啊,就算现在美,万一明天不美了,咋整?”
全是歪理。
“跑题了,凉了都。”
男人一直举着的胳膊酸涩,但声音底气十足,脑筋转悠一圈,打着商量,“要不,你吃一口,我给你免费的做一次按摩,行吧。”
他以前跟个盲人老师傅学过按摩,自认为身手还是相当不错的,只不过不爱秀就是了,这会儿拿出来当个大绝杀,绝对让你宾至如归。
按摩?
边牧长到这么大都不喜欢别人碰他,但,这个老男人算是个特例吧,“看在你这么踊跃毛遂自荐的份上,我就勉强委屈委屈我的胃吧。”
邵寇赶紧给他倒上点热乎的,油条有点硬,掰成两半扔里头慢悠悠的泡上,它得吸点水分,然后连汤一起嚼,边牧看着还是撇嘴,什么玩意儿。
但吃了以后,想起来个词,有点像小时候吃过的满口香,甜甜的,带着豆r-u的天然的味道,恩,不错,挺好吃的,一点也不油唧唧的,软软的很可口。
他再一次被简单的食物所征服,不能怪他没见识,以前确实没吃过,新鲜的很,还有一种感觉就是觉得这个老男人特神奇,能弄这么多奇异的东西,包裹住他挑剔的味蕾,他从心底发出的赞叹声,自然逃不过旁边的满怀信心的男人,还是像个母亲,好不容易做了一道菜,可算能制住挑食的儿砸。
“还不错吧,新事物要尝试,老是循规蹈矩,不就是白活了吗。”
这话说的很有水平喂,边牧作为个博士都无法反驳,真是j-i,ng辟到家了。
抽个空怼他,“你数着点我吃了几口。”
别说那些废话,还是实惠点数数按摩的次数吧,盲人师傅。
简直了,没有一句话能好好说的,“你吃着,我看着,你坐着,要不要我站着?”
亏不亏心,我这一片丹心是为谁啊,个没良心的。
“有能耐你三条腿都站着。”
靠,边牧说完就想把舌头吞了,这句话算不算调戏良家妇男?
赶紧找补,“把耳朵闭上。”
装听不着,权当从来没说过。
邵寇的眼光可算是惊疑,这个小画家会不会被斜体入侵了,难道是因为吃多了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导致高岭之花的形象崩塌?
“我可以把嘴闭上。”
潜意思是,我听的可清楚了,但我可以不反驳你,够意思了吧。
边牧实际上就想怼他,皮这一下很开心哇。
“那也行,反正我是鱼。”
又是什么梗,邵寇想买一双长跑奥运冠军的鞋,好能追上他的思路。
“嗯?”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说的是啥。
边牧吃完了一整根,抬头蔑视的瞅他一眼,“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我刚才说了什么,怎么忘记了呢?”
真想给你点个666,这波c,ao作也值得他展示一回按摩的超强本领了。
“一般我给鱼按摩完,都是要热油下锅的。”
这个二层楼里产生了两个杠j-i,ng,一个赛着一个的,ao作。
“嘿嘿嘿,我刚才说我是鱼了吗,忘了啊,你得体谅一下我的记忆力不好,按摩正常,热油取消。”
你这么能,咋不上天去当厨神上仙呢,偏得在地下嚯嚯他。
“都听您的,真是个不讲理的祖宗。”
早饭的斗嘴时光,宣告结束。
邵寇换身灰色的外套,嘱咐他一遍才出门,无非就是别忘了过去,凑凑热闹,人也欢快点,不那么清淡如水。
“你自己上楼去拿钱,电脑桌下面的第一个抽屉,我跟你一样多就行。”
边牧返回茶室,继续诵经。
邵寇上楼数了十张,直接去饭馆,叔已经回来了,几个大娘帮着择菜,见着他来,连着喊,“快,寇子,搭把手。”
后院里几个人正抬着半拉羊身子往架子上叉,邵寇答应声,几步跑过去稳住铁质的烧烤架,“叔,这都腌好了?”
“现成的,回来一烧,味儿就透进去。”
城里这家杀羊的跟豆腐他家是亲戚,主动剔了半只给提前准备好,就等着开宴席了。
“行,几个热的,几个凉的?”
叔也是个实在人,一一告诉他,两人先把需要油炸的准备出来,然后是刀工雕花,等着时辰到了,就开始炒,这边大娘们把山菜洗干净喽,有炒的,有拌的,邵寇挑了点玻璃芽的菜,用甜醋抓了,单放着,还有点刺老芽,搁j-i蛋清里窜下,再放干面里一裹,放油里轻火煎,拿出来撒点咸面,再扔锅里炸,出锅放帘子下头盖好,唉,还特意给弄个小灶,这心就是c,ao不完了。
九点了,开始点火,叔的手法快,两个锅一起就出好几盘,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