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都起的早,遛弯的,锻炼身体的,下象棋的,边牧挨个打完招呼,拎着块豆腐回去,得讨好讨好那个小祖宗喂,又是大字又是检讨的,谁能玩的转。
按按太阳x,ue,还是觉得头疼,刚才瞧见隔壁老爷子,正愁眉苦脸的下象棋呢,这人,估计也就扎到人堆里觉得好受,回家了就是喝酒,活着的人,总是没法跟死去的人比,起码没有心,就不会疼了。
小混蛋起来的挺早,仰头萌萌哒看了他一会儿,闷头拽着边牧昨个儿给它弄的一个垫子移到落地窗前,噗通趴上头,脑袋杵着太阳光,等着厨师做好饭菜,送货上门。
这一个两个的大小混蛋。
他哪天得把自己手剁了,然后就可以逃离这场噩梦了,他还不如去当个正经厨子,起码,不用见天儿的拜祖宗啊。
另外,他决定把自己的网名换成贫道,他正式入了贫的道。
贫道来做道豆腐吧,和虾爬子一块,还有点扇贝,泡点粉丝一蒸,炒俩毛菜,正好边牧洗完澡下楼,看了眼他的肩膀,絮叨叨的念,“不和你说过嘛,头发别s-hi漉漉的,屋里没风筒?”
有风筒,太沉了,累手。
“检讨书呢?”
诶?
“我确定你昨晚不是梦游了。”
这个借口,很完美。
“废话真多,没写就两万哈。”
你家的狗真多。
“你坐下,我给你把头发吹吹,您的指示,我什么时候消极怠工过,在餐桌上,请边老师仔细批阅。”
边牧嘴角的微笑快扯到耳朵,心情好是会传染的,一个男人站着,腰腹贴着他后背,一个男人坐着,两腿交叠,手搭在上头,略微低头,让他好有大范围施展。
“写的不好,你别再打击我,成吗?”
松开他,顺手拍下他肩头,算是恳求吧。
果然,不好的概念真的不怎么好,起码,边牧忍无可忍的怼他一句,“你这是幼儿园的水平吧?”
“你怎么不说是胎教的水平呢?一步到位。”
摆好碗筷,提醒他吃饭。
“也好不到哪去,你确定你上小学了吗?怎么错别字这么多?”
边牧是个较真的人,对于这种几行就能挑出来一个错别字的文章,哦,好吧,还有这种狗划拉狂躁的字体,真的,难以下眼。
“我那是草书,一个半个的叠到一块儿,很正常,再说,大半夜的,还没醒酒呢,写成那样已经很不错了,理解理解。”
长草时的杂乱无章,确实很有这个调调。
“行吧,算你过关,等会儿继续练习写毛笔字。”
邵寇嗯一声,两人开饭。
“对了,咱院子里种点小青菜啊?空着白瞎了。”
他家的院子是最大的,原先就后边那一小块儿篱笆院里种点花,别的地方都空置。
“嗯,行,你看着办吧。”
他无所谓。
“那我就买土豆摘子,还有黄瓜,豆角,茄子,辣椒,西红柿…”
越说越激动了还了得,“停,你别忘了,还有一山的果树呢。”
啊,这么一想象,到了秋天,硕果累累金黄一片的果实,多么幸福啊,邵寇顿时就浑身充满劲头,一个字,就是干。
“没事,我力气大着呢,咱院里也种,自己个亲手种出来的东西吃着不一样,纯天然无公害的食品喂。”
他是没意见。
“我就等着吃了,大力寇。”
吃吃吃,你个吃货。
“祖宗,我困,吃完饭我去补个觉,行不?”
困困困,你个死猪。
“行行行,别弄的我像吝啬的葛朗台。”
不,确切的说,你是蚊子的又名,吸血鬼。
吃饭中途,应有的礼仪应该是不说话的,即使要说话,也要完全咽下去嘴里的食物,才能开口,但,另外的一种说法,为什么饭桌是圆的呢,就是因为要一家人围在一块儿,嘻嘻哈哈热闹的吃顿团圆饭,而,此刻的二层楼里,两个男人的语言在充沛,意味着心也在靠近。
“快清明了,我要去趟公墓,你要回去吗?”
这话连一块,弄的好有联想啊。
边牧简直为他的智商堪忧。
反问他,“怎么,你要捎带我?”
那头依旧没察觉,正经的回答,“我送你。”
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不得已,拄着下巴笑了半天,骂他一句傻逼,自己上楼进画室了。
楼下的男人一头雾水,“笑j-i毛啊,笑。”
作者有话要说: 边牧:我一天不骂你傻逼,都觉得对不起我自己。
邵寇:你这么一说,我想去测测智商。
边牧:我建议你去兑换成欢乐豆,能好听点。
邵寇:谁逼你听了。
边牧:这么说话,真的会没朋友。
邵寇: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边牧:谁是子?
邵寇懵。
第26章 yù_wàng
楼下的男人一头雾水,“笑j-i毛啊,笑。”
邵寇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喂了驴肝肺,困,困了就,睡。
一觉睡到天荒地老吧,别让他再理这世间的纷扰,然而,正沉浸于遨游中的邵寇被一巴掌拍醒,眯着沉重的眼睛睁开条小缝,睨见点儿杏子黄的颜色晃悠,嘿,这小画家,你当秋天过啊,整的跟树上挂的果子似的,熟透了没啊,不想搭理他,扭身继续睡。
“又装,是吧,咱能装的像点样吗?眼皮儿别眨,成吗?”
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