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笑,我的腿实在是太长了,喝水的时候很不方便,当我要喝水的时候,不得不叉开前腿然后弯下膝盖才能喝到水。”
看到这儿,邵寇弯唇笑几声,转头看他,一贯清冷的面容因为前半段的笑点已经变的蕰红光泽,这回,手拍着沙发扶手,笑的前仰后合,眼角似乎有晶莹的泪花闪过,这样的他,那样的他,到底哪个才是最真实的呢?
困惑产生,就带着探寻的动力,天生爱猎奇,有趣的事情本身就是个令人反复琢磨研究的,极其耗费脑力的建筑工程。
见他气还没喘匀,就要仰头往嘴里灌酒,忙抓住他胳膊,手掌接触到的棉质衣服带着细腻的温度,指尖下意识收紧,阻拦住,脱口而出的训斥声,“笑的时候不能喝水,容易呛着气管,这点儿常识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边牧:老师好。
邵寇:嗯,你来回答一下,什么时候不能喝水?
边牧挠头:膀胱受伤的时候。
邵寇无语:为啥会受伤?
边牧:喝水喝多了。
邵寇:为啥喝那么多水?
边牧:一不小心。
邵寇:那你咋不去上厕所呢?非得让它憋着受伤。
边牧:报告。
邵寇:干嘛?
边牧:我要去嘘嘘。
第18章 世界
“笑的时候不能喝水,容易呛着气管,这点儿常识都不知道?”
莫名其妙的感觉肺子里着了一把火,且愈来愈旺,不待反应过来,他已经夺过边牧手里的高脚杯,咯噔一声摔玻璃茶几上,红色的液体来回倾斜晃动,最终归于平静。
“哎呦喂,真搞笑,你让开,挡着屏幕干嘛。”
邵寇情绪失控,可人家却丝毫没有影响,注意力还在电影上,手松开他,后退两步,仍旧站着,面孔被暗影遮住,留下一点锋利的轮廓。
每个人的人生都像火车一样,寻着枕木按部就班,大脑空档的时间,夜就已经深沉。
片尾,沙发上的边牧捂着肚子,嘿呦两声,笑的肚子疼,他就不能看搞笑片,会有生命危险哒。
“小寇子,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
实际上他是闻到香喷喷的味道了,晚上只顾着讨论地养皮汤,那只j-i根本就没动,邵寇重新刷上酱料,拿到烤箱里回炉再造,听见动静,眼眉微垂的哎了声,“一会儿就有的吃了。”
c,ao作台宽广,高大的身影斜倾,老板娘新进一批新鲜东西,他还没打开看,拿剪刀拆开,原来是两箱子百香果,滑开手机研究半天,这玩意儿到底是咋吃的?
切开,把里面的籽放宽口杯里,放点蜂蜜,想想,从冰箱里又拿出来两盒酸n_ai倒进去,搅和搅和,他试着抿了一口,噫,酸。
“偷喝什么呢,脸皱成朵菊花。”
我去,小画家一句话就能让他噎死。
“老板,你这是对我人身攻击啊。”
还知道我是老板就行,边牧走近,反问他,“攻击你哪?”
眼神上下瞄一圈他身体,暗道,哪一块值得他攻击?
“算了,吃j-i.吧。”
卧槽,邵寇说完,两人相视,皆愣住,半晌传来边牧哈哈哈的大笑声,哎呦,我的肚子呦,一手弯腰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搭在他胳膊上,这哥们儿,忒逗,好不容易敛住笑,支起上半身,眉尾挑着,眸光里满是揶揄,声音因为刚才的肆意过度的笑变得有些沙哑,但特别的让人蠢蠢欲动,唇张开,邵寇甚至能清楚的看见伸出的一点红舌,调皮又捣蛋,白尖尖的牙一颗颗,他说,“算了,我喝水,充饥吧。”
靠,还特意停顿,暗骂出声,你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最终,j-i还是只进了邵寇的肚子里,而且还经历了一场特别仇恨的咀嚼方式。
冬末春初,天儿总是不y-in晴不定,前儿个才下雪,今个儿又下雨,乌突突的一片,气压也跟着变低,邵寇看了天气预报,早起没出去跑步,就在屋里地板上做了一百个俯卧撑,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随手拉过领口擦擦,呵哧呵哧的喘粗气,空气里弥漫着雄性荷尔蒙的张力感,热烈又迷人。
而一楼之上的边牧呢,还沉睡着,窗帘厚重的遮住乌云密布,如一个窝,环绕着舒适和温馨,他睡的姿势比较狂野,已经紧紧贴着一侧的浅粉色墙纸,两只手叠在一起,被压在侧脸下,可两条长腿却支楞八翘的蹬几脚,不堪重负的羽绒被扑簌落地。
水壶里咕噜噜的冒着泡,焦急的等待主人的临幸,索性很快,系着碎花围裙的男人就走过来,关掉燃烧的火焰,让它终于可以平静下来。
邵寇昨天夜宵吃的太多,还不太饿,扫了眼时钟,估计那个糟心的小祖宗还得睡一会儿,干脆包点饺子吧,把缓好的去了虾线的青虾放水里抄过,剥壳去头,剁碎用手揉,本来想做虾丸的,怕他嫌腥,还是混上点猪r_ou_馅儿和冬笋碎末包碟饺子吧,看着也比较有食欲,嗯,再放点香菇吧,提提鲜味儿。
十点多,楼下电视里播着新闻,开放的厨房里腾腾升着热气,用辣子炒了个酸豇豆,黄瓜凉皮拌的酸甜口,捞起饺子,回头看楼上,恰巧撞上一双还迷蒙的眼睛,温顺如猫,又明显的不谙世事。
外表是会欺骗人的,邵寇知道,但他仍旧被骗了,这样的一个任性的孩子,会有个肮脏无比的内里吗?那也太令人颤栗了。
“你也就下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