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放在某些人身上,就是禁忌。
“你到底有没有节c,ao?”
“男女通吃?”
“怎么不干脆来个夹心派三合一呢?”
几句话咄咄逼人,副驾驶位上的边牧敛去笑意,狭长的眼眸微缩,他边牧是谁啊,小霸王,谁敢怼他一句,直接就送黄浦江里头去和鱼打打招呼,哪轮着他个小小打工的不识抬举,跟你玩笑两句,还当真了,跟谁俩闹呢?
“你再说一遍。”
车厢里的热意升腾,温温吞吞的围绕着两个男人,斜里突袭来一阵凉风,顿时凉入脾肺,舒心的趁机溜出去。
车门咣当合上,男人身躯矮在灌木丛中,生理性的反应是他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下去的,勉强说完那句话,扳开把手下车,独留仍旧一脸忿色的边牧和那句叫嚣的话。
这个傻逼,下次不能和你一块喝酒,净事儿,什么量啊,就喝点j-i尾酒,还用吐吐倒出来个肚子啊。
夜深,两人可算进了家门,边牧莫名的就哑火,上楼梯前回头瞧了一眼后头沉默的邵寇,还是停步问他,“酒劲儿散了?”
男人似迷蒙,眼角挑起微仰瞧他,“嗯?”
嗯什么嗯,感情你是酒驾啊,怎的半夜就没有警察叔叔来逮人呢,让你也去听两个小时的车辆违规再教育。
“明天起来把车送去清洗,里外全换。”
好吧,回家之后,洁癖又上身了,他可受不了这个呕吐加恶心的醉汉当司机,还有j-i蛋加不知名的谷子味混合,不行,他得去洗澡。
邵寇听清了,又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二人同步各自回屋,一人在楼上,一人在楼下,楼上的男人抬手脱去衣服不停留的进浴室,楼下的男人则合衣倒在床上,拿手机出来查看备忘录,一个小时之后,同时关灯,陷入睡眠。
又是梦,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做过多少个梦了,反正每夜它都在,侵蚀着每一处脆弱的大脑细胞,眼前的迷雾渐渐消散,他看到一片残骸,有人的尸骨,有楼房倒塌的断垣,远处还在不停的传来轰隆的崩塌声,伴着无比尖利的惨叫,他想抬脚过去救援,可双腿就像灌了铅,极其缓慢,他甚至还有空想,他现在的姿势一定很可笑,估计那个小画家见了又要毒舌一番,走啊,走啊,可算到达地震的中心地带,他和所有人做着一样的动作,就是徒手挖,因为,下面有人。
不知道过去多久,救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往边缘扩散,只有他还在挖,旁边是个女人,她的腿被砸的只剩点r_ou_连着,她在他耳边嗡嗡的哭,她在说,她在求,求你救救我女儿,求你救救我女儿…
她的手臂都抬不起来,气息越来越微弱,她还在说,小婷,小婷,妈妈在这儿,妈妈在这儿,不要怕,不要怕…
她终于没有再发出声音,被医护人员抬上担架走远,他知道底下还有个孩子,她叫小婷。
大地再次摇晃,悲鸣声接连不断,他在余光里瞥见了一角红色,他舔了舔撕裂的唇,问,你听的到我说话吗?
过了许久,下头才有些微的声音,伴着哭腔,妈妈,妈妈…
你坚持住,你妈妈在上面等着你呢,叔叔马上就救你出来,别怕。
下头还是哭腔,伴着妈妈,妈妈的喊。
又过去很长时间,几个人喊着他的名字跑过来,大家伙使把劲,合力抬起来最后一层石板,他以为下头应该是一个血r_ou_模糊的小姑娘,但,其实不然,掀开的一霎那,他全身的血液都被凝结住,不会动,不会说,甚至他的眼球都不会转动,他只能看着,看着石板下三具白花花的r_ou_体起伏翻腾,中间一个红色长发的女人回头正对上他的眼睛,他看到了,她沉浸在欲海里尽情的索取快乐,她的手指紧紧的抓磨着男人强壮的肩膀,划出几条红痕,她看到他在看她,竟然兴奋的脸色更加玫红,水润的唇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不,不,我不看,我不听,我不,我不…
呼呼,呼呼,呼呼,楼下的卧室里,邵寇满头大汗的坐起来,瞳色赤红的呼哧出声,脑中还在快速的回放刚才梦里的情景,一遍又一遍,心脏砰砰如锤,攻击的他浑身都疼。
这个梦,太讽刺了。
邵寇撑着床沿站起来,喉咙里的干痒抑制不住,疾步开门到卫生间,扶着马桶呕吐,直到双腿都蹲的麻木了,才一屁股坐下,半晌才扶着墙站起来,淋浴头下,连衣服都没脱,直接冲凉水,寒冰刺骨,却不及内心荒芜。
同一座房子,却住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楼上的边牧也在梦中,明媚暖阳里,图书室里最边角那儿坐着个白裙少女,扎着高马尾,甩啊甩的,一直晃进了他的心里。
她走过来了,她在冲着自己笑,她的声音真甜,像夏日里的草莓冰淇淋,唇瓣也像粉嫩的果冻,真想凑上去裹它一口,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想象里一般q弹,她手里拿着一本木色封皮的书,她说,你手上拿的是这个的第一部 吗?你,看完了吗?
没有,我一直在看你。
他说的情话在任何时候都是认真的,他确实在透过纸张在看她的侧颜。
白裙少女霎时就变成了五月的樱花粉,酣人醉人,那,能不能先借给我看,我把这本给你。
我不想要书,只,想要你旁边的座位,okay?
她眉头微蹙,轻点了下,安静的坐到他一侧,手指翻开还留有他余温的扉页,那上面有一排楷书的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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