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婧猛地从怔愣中回神,她大脑飞速运转着,一把推开卫生间门,还差点撞到施雅。
“唐晶儿人呢?!”叶婧头发散乱,面色因为身体的不适而显得有些苍白,神情却狠厉又y-in鸷,叫人不敢违抗。
施雅被她笑了一跳,回身看了眼唐晶儿的床,“咦”了声:“好像不在床上,不知道野哪儿去了。”
叶婧急促喘息着,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她用力推开施雅,冲到唐晶儿床铺下,本想拉开她的柜子,没想到竟然上锁了。
唐晶儿的桌面理得整整齐齐,叶婧无意中瞥到眼宿舍内的垃圾桶,发现里面同样干干净净。
她撑着昏沉的头:“不对,不对……”
突然,她在唐晶儿的书架上发现了一支古怪的电子器械。大约一个巴掌大小,通体白色,接着吸气罩,短小的机身上,只有一枚按钮开关。
她按下圆形按钮,吸气罩内忽地喷出一股气体,吓得她手一抖,将其远远丢了出去。
七点半,林春舟载着韩章韩山两兄弟,从住处出发,依次准备将他们送到学校和单位。
韩山宿醉未醒,韩章缺乏睡眠,两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韩山倒在后座,头疼欲裂,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他呻吟着抬高手臂,似在垂死挣扎:“我头好痛,好想吐,哥,给我一枪吧!”
韩章坐在前排,只手扶着额,吐字冰冷道:“自己开门跳下去。”
他话音刚落,林春舟按下身侧按钮,将四扇门都给锁死了。
“喝点豆浆暖暖胃,过会儿就好了。”饮料架上安放着两杯新鲜豆浆,是林春舟特地为他们买的。
韩山气息奄奄道:“我下车再喝,我怕我现在喝了吐你一车。”
韩章伸手拿起豆浆,稍稍抿了口,下一刻就被那浓重的豆腥气击倒了。偏偏林春舟以健康为由连糖都没放,整个味道寡淡到仿佛味觉都失灵了一样。
他将热豆浆捂在手里,叹了口气道:“我需要尼古丁和咖啡因,这么健康的食物实在不适合我。”
“哥你真的少抽点烟,被子上一股烟臭味!” 韩山就算身体不舒服还要去撩虎须,都不知道该说他勇气可嘉好,还是no作nodie好。
韩章回眸给了韩小山一个狞笑:“你蹬鼻子上眼了是吧?我都没问你昨天怎么回事呢,你还嫌弃起我来了?”
韩山缩了缩脖子,气焰全消,往林春舟背后挪去:“林哥,你看我哥好凶哦,你说说他嘛,让他脾气不要这么大,对身体不好。”
林春舟被他可怜兮兮的语气惹得轻笑出声,清隽的五官在晨光中冉冉生辉,皮肤好到会发光。
这人一看就是那种烟酒不沾、饮食规律又不熬夜的好孩子。
韩章眼尾瞟着他,装模作样端起豆浆呷了口道:“你少做些不靠谱的事,我脾气自然就好了。”
清晨的大学城已开始逐渐显出人气,校门口的流动早餐车前驻足着不少买早点的人,而赶着上早自习的学生更是来往不绝。
林春舟将车停在路边,韩山和两人道别后就要下车。只是他才开门,a大校门内就涌出一拨人,叶婧几个素面朝天,胡乱裹着外套脸色苍白地往马路边走,似乎是要拦车的样子。
在三人身边小心搀扶着她们的,一个是女生寝室的宿管阿姨,还有个是韩山他们班的辅导员老张。
“老张,怎么了这是?”韩山见他们行色匆匆,出于同学间的关怀问了句。
几人一齐看向了他,三个女孩神色萎靡,嘴唇都没了颜色,一副病重的模样。
老张道:“生病了,我这正要带她们去医院呢。”
叶婧在此时也看见了车里的韩章,不知怎么就挣脱了老张的搀扶,猛地扑过去,拍着车窗激动道:“韩大哥,快救救我们!唐晶儿要杀了我们,她要杀了我们!”
韩章因着她突然放大的脸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有些被她狰狞的表情吓到。
林春舟温热的手掌抵住韩章后心,撑了他一把,温声道:“听听她怎么说的。”
他降下车窗,叶婧的声音一下子更清晰地传了进来。
“唐晶儿昨天在我们吃的夜宵里下了药,她想毒死我们!”她的声音很大,不仅他们几个听到了,校门口的其他人也听到了。
辅导员都想捂她嘴了:“哎呦喂祖宗,你小点声,这种没有根据的话不要乱说!”
要是瞎传传到校领导耳朵里,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个小小辅导员。
“我没有乱说,我们三人昨天都吃了她带回来的夜宵,今天就全都这样了。她大清早就不知所踪,不是畏罪潜逃是什么?”叶婧眼里满是红丝,“对了,我还在她桌上发现一支雾化器!”
韩章闻言眉心一蹙,侧脸对林春舟道:“你先送他们几个去医院,我这边了解一下情况。”
林春舟看了眼快要崩溃的叶婧,又看了眼严肃韩章,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有情况随时联系你。”
辅导员带着三名女生一同上了林春舟的车,往大学城最近的医院而去。
剩下三人立在寒风中,目送他们消失在转角。
韩山忽地打了个冷颤,脑袋立时清醒不少,连宿醉都像是好了:“她们刚才说什么?晶儿想杀了她们?这太可笑了……”说着他荒谬地扯了扯唇角,“呵”了一声,“太可笑了。”
韩章却没笑,他转身看向宿管阿姨,掏出警官证给她看,说:“麻烦您带我上唐晶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