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妆,抹点血就够了。”工作人员说完趁晴朗愣神时伸手糊了他一脸,完成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离开。
“……”湿嗒嗒的液体顺着脸滑落到嘴角,晴朗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甜的。
“血好吃吗?”
听到声音的晴朗抬起头,就看见薛褚坐在不远处让化妆师上妆,或许是角色问题,他白皙的脸上被涂成了小麦色,眼角处的泪痣也被粉底遮盖,眉毛被画粗了,只是一会工夫,他就从一个优雅贵族变成了一个运动型的阳光男人。
他没有看过来,可对于每天都听着他声音入睡的晴朗来说,这声音太有辨识度了,没想到他不经意举动被发现,脸都开始发烫。
[我没想到,我可以和男神一起演戏……]
原主声音都变得飘忽起来,事实上晴朗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他打算趁胜追击和薛褚多聊聊几句,可走到一半就被导演截走了。
“看到没!”导演伸脚猛踩着地上几下,扯着嗓子给晴朗讲戏,脸上留着的大胡子让他看上去匪气十足,“等会你就站在这里,薛褚来了你就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脸上要做出势把他撕碎的凶狠!然后他就会把你推开,接下来就没你事了。”
“哦……哦!”晴朗耳朵被他震得生疼,下意识胡乱点了点头,等对方离开后才猛得发觉压根没怎么听。
好像是……扑倒薛褚?”!”
冷风呼呼吹起地上的落叶,薛褚脚踩在枯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他面色凝重,碎碎的刘海随着风摇晃,狭长的双眸打量着面前这栋废弃大楼,眯眼透着一丝冷光。
前几天,他和两个好兄弟相约来这里探险,只是当天他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去,结果就再也没有了他们的消息。
报警后警方勘察现场找到了有人来过的痕迹,只是依旧没有找到人,便认定了失踪的好友是跑去其他地方了。
他伸手一推,门很轻易就从外面打开,发出尖锐的“咯吱——”声,他打开手电筒走了进去,踏进里面就觉得被一股阴冷气息包裹全身,他身子轻微一颤,吸入鼻间的都是潮湿气味。
“昕杰!丰鹤!”薛褚叫了一声,手电筒发出的亮光看到的只有破旧和灰尘,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有深处的冷风呼呼作响,他紧抿着唇,最终只能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晴朗就站在一处转角处,他不远处已经有摄像机和工作人员驻守,听到薛褚的叫唤声身子一个激动,刚抬起头就被工作人员小声呵斥。
“低头!”
晴朗连忙低垂下头,内心期待着这场和薛褚的对戏。
薛褚忽然感觉脖子一阵冰凉,伸手摸到后颈,手指就沾上了液体,他收回手脸色一瞬间变得惊愕,在灯光照射下他发现刚才沾上的是血,猛地把手电筒照向天花板。
“什么也没有……”他低声呢喃,俊美的眉目间满是困惑,天花板上只有像虫子一般的裂缝布满上方,他见状只能放下手电筒,继续往前走去。
空荡荡的走廊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黑暗给予的恐惧让他步伐越来越慢,对四周的警觉也开始敏锐起来。
就在一个转角处,薛褚对上了一双充满刻骨恨意的血眸,长发几乎遮住了对方五官,隐约能看见脸都是猩红的鲜血。
薛褚这一刻呼吸都忘了,僵着身子看着对方一步步疯狂逼近,伸出惨白的手臂都能看见一丝丝青筋。
这段戏薛褚是熟记于心的,鬼会掐着他脖子,只需要做出一段挣扎,然后一把推开,这段戏也就过了,后面不会再走这种情节,毕竟故事算不上主打恐怖,不过是披着恐怖皮的温馨剧。
晴朗饰演的鬼魂逐渐逼近,他的脚踩在滑动的木板上,由工作人员推着缓缓前进。
薛褚感到一丝违和感,晴朗的手似乎抬得不够高?
他想出声提醒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晴朗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忽然一跃而起,一把将他扑倒在地,双手还紧紧抱着腰。
导演:“……”
工作人员:“……”
他们靠得很近,薛褚能看见他被头发遮盖的眼,被涂上血的脸明明狰狞恐怖,眼珠子却亮晶晶地注视着他。
像小狗一样,薛褚心里一动。
看到这一幕的游子含直接气笑了,笑意不及眼底,厉声指责着导演,“你们怎么搞的!这么简单的戏还出了差错?”
这时导演也反应了过来,起身大吼了两声,“!那个谁,刚才不是跟你讲了怎么演吗?”
晴朗听到这也明白自己演岔了,讪笑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抽回手时候还用力摸了一把薛褚的腰。
“……”薛褚挑眉瞥了他一眼。
导演还想说什么,薛褚就起身朝他摆了摆手,“导演,他第一次演戏还不习惯,再来一次吧。”
对待薛褚的态度自然不会像晴朗那样简单粗暴,导演点点头,语气也放缓了,“成吧,我再给你讲讲戏,这次别出岔子!”
凡事都有个度,晴朗老老实实记住了导演说的话,事实上确实不需要什么演技,很快这段戏就过了。
薛褚则继续演着接下来的场景,晴朗故意没有卸妆,就着一副恐怖模样蹲在角落,头发倒是被他拨到后面,露出满脸血红,圆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看着对方。
薛褚在演绎喜怒哀乐时完全入戏了,成为了另外一个人似的,每个戏份都是一条过,看得晴朗暗搓搓的膜拜意淫。
但很快他就被一片阴影笼罩,面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