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镜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墨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询问着楚玺镜,宫内发生的这一切事情的原委。
“父皇指的是何事?”
楚玺镜见楚墨阳神志清醒,面色红润,心知他并无大碍后,便收回了双手,口气淡然的回问楚墨阳。
“朕的皇后与彻儿惨死甘露殿之事。”
楚墨阳沉吟数秒,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的确是儿臣作为,但完全是被形势所逼,他们竟然拿三弟和小七的性命相要挟,儿臣在不得已之下,才被迫出手……”
楚玺镜并未推脱,而是很干脆的承认了所有事情。
“谁是小七?”
楚墨阳一下便听到了楚玺镜话中的重点,自己这个儿子一向清心寡欲,除了老三,跟任何人都不甚亲热,眼下却能因为此人而甘愿受人要挟,由此可见此人跟镜儿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他是儿臣心仪的女子。”
楚玺镜对自己的父皇,并无半分隐瞒,只是他提及墨水心时候,眼神所流露的宠溺温情,令楚墨阳十分的在意。
身为一个帝王,实在不需要太多的感情牵绊,尤其不需要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感情,自己当年就是因为对镜儿的生母用情太深,才会遭人算计,以至落下病根,哎……
“那今夜杀入朕寝宫的女子,与镜儿可有关系?”
楚墨阳心中默默叹息,但是看向楚玺镜的眼神却精锐无比,语气也是少有的严厉。
“她……儿臣暂时还不确定她是不是儿臣的朋友,请父皇给儿臣一点时间去调查。”
楚玺镜沉吟了片刻,方想出了一个委婉的说辞,若是直接告诉父皇,今夜杀入他寝宫之人,便是小七,只怕自己日后在也无法名正言顺的跟墨水心待在墨国。
但是自己又确实有不得不待在墨国的原因。
“镜儿,据当时守在甘露殿的太监说,今夜杀入寝宫的那名白衣女子,与当日在甘露殿与你并肩作战的女子乃是同一人,你难道还打算欺瞒朕不成!咳咳……”
楚墨阳怒气攻心,大掌使劲的捶打在龙榻之上,不料此举却引发了旧疾,让他咳个不停。
“父皇息怒,儿臣来时,并未得见那名女子,是以并不敢确定那名太监所言,是否为真。”
楚玺镜伸出修长的双手,体贴的帮楚墨阳拍背顺气。
“你还敢狡辩,咳咳……分明……分明就是你使了什么能通,将朕和众人纷纷密云,又趁人不备,将那女子偷偷送走,可有此事?”
楚墨阳气极,从来没想过自己最得意的儿子,有一天竟然会为了区区一名女子顶撞欺瞒自己,尤其这名女子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这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父皇,此事真的不是儿臣所为。”
楚玺镜有片刻的失神,没想到自己楚墨阳的心中,已然恶劣至此,这确实令他既伤心又难堪。
“你……罢了罢了,你走吧,以后没有朕的召见,不许再踏入朕的视线一步。”
楚墨阳痛苦的闭上双眼,满是无奈的挥挥右手,示意楚玺镜退下,若不是对楚玺镜的生母用情至深,只怕此时,楚墨阳早已下令将楚玺打入天牢了。
要知道,光是斩杀墨国皇后皇子一事,罪责便足以斩首,更何况他还敢欺君罔上,窝藏刺杀皇上的刺客,这些罪责加起来,只怕将楚玺镜大卸八块,也是绰绰有余。
“是……儿臣告退。”
楚玺镜深深的看了楚墨阳一眼,恭敬的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