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在他圆滚滚的屁股上一拍:“废话少说!赶快给老子坐下来,使尽浑身解数,好好陪陪我这哥们!伺候好了,小费绝不吝啬!”
“急什么急,”何嘉言拉了拉身上的露胸装,慢慢转到吴远翔身旁,“这么俊的小伙就是倒贴我也甘愿,哪还需要林总的催逼?”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林总笑得前俯后仰,遂又转向冷屿昂,紧紧搂住他的蜂腰。
两人一唱一和,让吴远翔怒火中烧,这都他妈什么玩意,他深深地感到才远去的世界末日又回来了。
“吴总,好久不见,想我没有啊,”何嘉言一坐过来就跟他咬耳朵,做出亲密无间的模样,“我可是对你朝思慕想,连接客的心情都没有。”
吴远翔偏着头,不说话,那人却对他纠缠不休,就差动手动脚:“干嘛这么冷淡嘛,我知道你是直男,可直男又怎么了?大多数还不是伪装。说白点,睡家中的黄脸婆哪有搞外面的男人来得快意舒爽?”
“你说什么呢?能不能闭上你这张臭嘴?!”被他这么数落,吴远翔不乐意了,虎着脸就骂了一句。
这时,忙得不可开交的林总抽空打了个圆场:“我说嘉言,说话小心点,这位吴总可跟我不一样,人家可是雏呢,哪见过你这种卖弄风骚的,可别把人吓着了。慢慢来,知道么?”
也许是顾及自己的小费,何嘉言不敢再放肆,但暧昧的小动作却是一点不少:“哎,亲爱的,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他涎着脸笑。
吴远翔没有好脸色,身子往边上挪去。
见状,那人也跟着挪了过去,还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腰,脸皮厚得令人发指:“你怎么这么小气啊,不过是开个玩笑,来,把这杯酒喝了。”见他不动,便眼珠子一转,“你可以不理我,但不能不给林总面子。”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吴远翔还是没有喝的意思。
觉得有些自讨没趣,何嘉言拿起话筒:“我给大家唱首歌,祝大家周末快乐,祝二位财源广进!”然后就有模有样地唱起来了,还时不时对吴远翔脉脉含情。
何嘉言调节气氛的功夫可谓首屈一指,仿佛天生就是做这一行的。不过吴远翔对他根本不感兴趣。他的心里只惦记着冷屿昂,对那个老男人吃豆腐的举动特别憎怨,只恨不得变出一把刀来,把他的手脚以及那根害人的东西统统跺个稀烂。可皇帝不急太监急,冷屿昂虽未迎合,却也不排斥,顺其自然地稳坐在qíng_sè的漩涡里。
两人的目光一直没有接触,冷屿昂似乎当他不存在,这让他很是纳闷。虽然他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但是,当他看见林总的手伸进那人裤裆里时,火气一下就上了头,狠狠掀翻了桌子。
包厢里万籁俱寂,甚至可以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好半晌,才听到林某的质问:“吴总,你怎么了?”
不等吴远翔回答,冷屿昂便抢先开口:“他喝醉了。”
“放屁,我才没喝醉!”吴远翔站起来,双眼通红,面色狂暴地,朝他一指,“把手给我拿出来!”
林总脸色一变:“吴总,你什么意思?”
男人的声色陡然转厉,一字一句地说:“我叫你,把、手、拿、出、来!!”
“听见没?!”那一副想打人的样子,让就是混得风生水起的何嘉言也面有惧色,何况是姓林的。
但他为了面子,没有退缩:“吴远翔,我说你发什么疯?我摸的是他,又不是你,你吼什么吼?!你若是不爽,就把他包下来啊!和我较劲,有什么意义!”
盛怒中的吴远翔似乎终于察觉到自己的莽撞,然而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只得狠狠瞪了姓林的一眼,拉住冷屿昂的手就往外走,再怎么也顾不了后面的叫骂声。
出了包厢,冷屿昂便从他手中挣脱:“你在干什么?”
他从来没做过这般出格的事,此刻又被对方如此质问,更觉不好受,只能大口大口喘着气,以缓解心中的愤懑和压抑。到最后,还是险些失控。
“你问我干什么?”他向前走了几步,猛地转身,“你他妈在干什么?那家伙这么对你,你就任凭摆布?难道你就没感到一点不适么?”
“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不是唱歌吗?”吴远翔感到自己已经精疲力尽,可他不甘心只听见如此不咸不淡的辩解。这要置他的用心良苦于何地,也太折煞人了!
冷屿昂却用淡得不能再淡的语气说:“你只知道我是唱歌的,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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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远翔一听,便瞪大了眼睛,那吃人的眼神就是魔鬼也得退避三舍。
冷屿昂却是坦然而对,不管是冲自己的好,还是冲自己的恶,对他来说,充其量不过是消遣罢了。
“你有手有脚,还去卖什么?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这个?”那人的声音虽然轻,却满含受伤的感觉,痛心疾首间,仿佛有什么要碎了。
站在阴影中的冷屿昂不知是何表情,只听他说:“你有你的圈子,我有我的生活,你又何必如此地关心一个你世界之外的人呢?”
“我们先不说这个,”他又慢悠悠地开口,“你公司开了几年了?”
“三年。”
“现在有多少员工?”
“二十四个。”
冷屿昂这才微微笑了,但是却没有人能把这笑容看得清楚:“三年能做到这个规模算是不错了,证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