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吴远翔撑着墙过来,就看见这副情景。不由关切出声。
冷屿昂立刻调节自己,可由于太仓促,还是留下了一丝让人捕风捉影的痕迹。
“回到床上去。”他掩饰地提高了嗓音。
摇了摇头,男人清澈的目光充满探究:“刚才……你好像很伤心。不能告诉我吗?”他说,“倾述,可以缓解痛苦,有些事,一直闷在心里,只会更加难受而已。”
冷屿昂犹豫又犹豫,纠结又纠结,终于敷衍地:“我有……个朋友……出了事……”
“朋友?”吴远翔直直地望着他,似乎看出并非像他说的那样只是朋友关系,却并没揭穿这个谎言,“逝者已逝,你不要想得太多。”其实他并不擅长安慰人,他向来都是自己安慰自己。人,永远都是孤独的个体。哪怕再亲近,也无法做到合二为一。
冷屿昂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站起来,扶住他:“你要小解?”
吴远翔笑了笑:“我自己来就可以。”
男人面色一冷:“不行,我帮你。”
“好好好。”感觉自己就像哄小孩子,吴远翔忍俊不已,“那你可要小心点,这玩意只有一根,弄坏了可不好,你以后要用的。”
冷屿昂一副想把他吃了的样子,磨着牙齿。
尿完回来,吴远翔在床上摆了个春光灿烂的姿势:“嘿,帅哥,上来一起睡吧。看你这么大个个子,蜷在椅子上挺可怜的。”
冷屿昂不理,继续抽烟。
瞧他故作深沉的模样,吴远翔忍不住笑了一声,趴在床上摇着腿:“我说,你真挺好玩的。我都觉得自己很逗b了,然而你更逗,就像一个冷笑话。”说着朝他勾勾手指,“上来上来,大爷我都不计前嫌,你又生哪门子气?”
想他乖乖睡觉,冷屿昂只得上了床。
吴远翔帮他脱掉衣服,就像摆弄芭比娃娃一样:“我是个不怎么计较的人,你以后别再犯二就行。人再复杂,又能复杂到哪儿去?又为何不能坦然相对?”
脱完便将他扔到一边:“床,一人占一半。如有越矩,格杀勿论!”说着划了下脖子。
冷屿昂有点想笑,但还是没笑得出来。
睡到一半,冷屿昂忍不住捉住他搭在自己身上的腿:“就这睡相,还想和我睡在一起?”
吴远翔睡得迷迷糊糊的,勉强把腿收了回来:“好了好了,赶紧睡觉,”把枕头往自己这边一扯,“别闹……”
“……”
在临近清晨时,忽然听见‘砰’的一声,冷屿昂本是浅眠,一下就惊醒了过来,便看见那家伙四脚朝天摔在地上,嘴里呻吟不止,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不由一个头两个大,将他拽了上来。
“睡觉都能掉下去,我真是服了。”冷屿昂焦头烂额,“摔着没有?”
吴远翔还没喘过气,痛苦地扭动着:“还好还好……我擦……好爽……”
“……”
怕重蹈覆辙,吴远翔紧紧搂住他的一只手,尽量远离床弦,偎在他的身旁。冷屿昂虽然立着贞洁牌坊,但也没反抗。免得他一不小心,又被屁股摔裂了。到时瘫痪在床,屙屎屙尿,自己是拍拍屁股就走,还是当个看护守他一辈子,还真不好说。
早上吴远翔醒来时,发现自己把整座冰山都搂在怀里,不由吓了一跳:“昨晚我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放心,如果有,我一定会负责的。”
冷屿昂黑着脸,似乎在说:我天真地以为脑残片对你还有效用,怎知整整一瓶都如石沉大海,你二逼依旧,光芒四射。该如何是好?
吴远翔坐了起来,又‘啊’一声倒了回去,捂着屁股怨怼地看着他:“还不去买早饭?我肚子饿了。”
等了半个多小时,冷屿昂只端回来一杯豆浆。
“……”
“馒头呢,包子呢,面条呢?”
冷屿昂问心无愧、理直气壮:“我吃了。”
“你……”吴远翔指着他,一脸控诉。
“有豆浆喝就不错了。”那人懒洋洋地说,“严格地来讲,你只能喝葡萄水,吊营养针。“转过来,对着他不服气的脸,“怎么,还想上诉?”
45
可惜‘法官’已经被收买了。
‘法官大人’走进来,笑呵呵地巡视一番:“感觉还好吧。再过几天,你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了。”
吴远翔一脸正气,不搭腔。
冷屿昂把保温瓶扔给他:“你爱吃的鱼,大爷!”
吴远翔趾高气昂地接了过去,瞬间爆炸:“尼玛啊,怎么是鲫鱼?还是鱼汤?”
冷屿昂老实地说:“我不会做,鲫鱼汤最简单。何况你现在只能喝汤。”潜台词是:都是你自己的问题,不能怪我。即便我大展身手,你也无福消受。
“好吧。”吴远翔扫了同流合污的两人一眼,狼吞虎咽地将鱼汤解决了,刚吃完就接到电话,这一说就说了一上午。
冷屿昂上前握住他手中的电话:“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吴远翔不肯放手:“公司有要事,你别捣乱!”
那人不以为然:“你的手下都是白拿钱的?有什么不知道自己处理?事事都要你亲力亲为,那还要他们做什么?”
“他们办不好,需要我做出决断和指点。”
冷屿昂摇头:“不能这样。这样他们永远都无法成为真正的精英。你胆子大点,放权给他们,让他们依靠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像个孩子,凡事都要父母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