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风言风语多得是,不定能听到些什么呢。”
宁致远叹了口气:“光听你说,就够多了。”
阿南噤声,回过头看去:“你是嫌我话多了?”
“倒也不多,一路上有人解闷也挺好。”宁致远摇头,“反正你说你的,我不上心就是。”
阿南嘴角抽了抽。翻身上了马,赌气似的道:“你嫌我话多,我也得说,这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若不在你耳边叮嘱着,你哪里知道这其中脉络,怎会防人?”
难道最该防的人不是你吗?
宁致远低头不答话。
“你要寻什么人?可有什么线索?”阿南继续问道。
宁致远慌忙掏出易叶秋交给自己的信件递给阿南。
阿南拿出来扫过,冷笑:“这倒是个fēng_liú儿。”
“啊?什么?”
“我且问你。”阿南低下头问宁致远,“你喜欢怎样的女子?”
“……”宁致远愣愣地,“啊?这……”
“怎么,难不成是好男风?”阿南笑得狡黠妩媚,话语间分明有着调笑的味道。
宁致远一下涨红了脸:“我……这……没想过……”
他都巴不得和人距离越远约好,哪里想过喜欢什么样的人!
“这和我寻的人,有关系吗?”宁致远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心绪,问道。
“无关无关,随口问问。”阿南摸了一把宁致远的短发,“哈哈”地笑着,“莫生气,我带你去个新鲜地方。”
什么新鲜地方,还是寻人最要紧……
宁致远张了张口刚想说,却被一阵甜腻的嗓音打断了:“哎呦,两位爷可是新面孔啊,不来里面坐坐?”
宁致远一愣,只见两位浓妆艳抹,打扮妖娆的女子扭着腰正拉着几位穿着华丽的公子哥,满面笑容地向店里走去。
宁致远在一抬头,赫然三个大字:烟雨楼。
宁致远的脸一下红了。
阿南倒是不紧不慢地下了马,悠悠地走过去,对着门口揽客的老妈妈:“可有些好货色?”
老妈妈打量了一下阿南这穷酸样儿的打扮,又瞥了一眼身着易笔堂衣服的宁致远,撇嘴:“这位小兄弟,我这里的货色可贵着呢。”
阿南笑,突然拿出一根金条递了出去。
老妈妈大喜,慌忙招呼道:“哎呦,我这里的姑娘可是整个泰安都有名的!包爷舒坦,来来来,里面请!”
阿南转身抱下宁致远:“找个会唱曲儿的,再找两个爱说话的,来间上房,再来点好酒。”
“您就请好嘞,来来来,里面请,姑娘们,接客了——”
阿南看也不看那些围过来的姑娘,抱着宁致远直接上了楼。
宁致远的脸还红着:“来这里作甚?”
阿南低声笑:“来玩啊,怎么?没玩过女人?”
“你这……”宁致远瞪他:分明是来寻人的,怎么还玩上了?
阿南将宁致远放在椅子上,笑了笑:“你等会儿便知晓了。”
没一会儿,几个穿着艳丽的女子笑闹着走进,不由分说地贴着宁致远和阿南,尽显风骚:“爷——”
宁致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做声地搬着凳子坐到一边。
阿南笑了,捏着酒杯,拦住了准备去找宁致远的两个女子:“他就是个呆子,放他在一旁呆着就好,你们过来,伺候好了,我给你们赏钱。”
几个姑娘一愣,便抛下宁致远继续对着阿南卖弄风骚去了。
酒过三巡,都有了些醉意,阿南抿嘴,这才笑着道:“都说泰安女子温婉可人,今日看来果然不假,光凭你们几个,就不知道迷倒了多少fēng_liú人士!”
几个女子羞红了脸,娇笑着贴着阿南,怪他说话太不知羞耻。
坐在一旁的宁致远撇了撇嘴,暗道这人说话真是不知道能信几句。
“爷真是高看我们了。”一个女子玩着手中的香帕,“您是没见过我们这里的花魁,妆成堪比秋娘,琴艺更是名满泰安。”
“哦?是哪位女子,怎不见她来接课?”
几个女子笑了:“梅姐姐不接客的,只在每月十五的时候献艺一曲,不知有多少人为了一亲芳泽,投入全部身家来的呢。”
“前不久还有个打扮怪异的道士,点名要梅姐姐来伺候,结果被妈妈劝回去了,现在正让柳儿伺候着呢。”
“哦?”阿南挑了挑眉,“道士也来这烟柳之地?”
女子挑眉:“这位爷,您这话说得,人家道士也是有七情六欲,更何况是那么俊的一个道士呢!”
旁边一个女子好奇:“我也听过一些,那道士岁穿着怪异,确是极英俊的一个男子。”
“我可是见过的,的客人,能比得上那道士美貌的,怕也只有这位爷了。”女子说着,重新贴上阿南。
阿南笑了笑:“还真有这样英俊之人?”
啧,这是在变相夸自己长得好吗,未免也太不要脸了些。宁致远在一旁扭了扭脖子。
“我可是听柳儿说得真真切切的,那道士不仅生得一副好皮相,还风情万种。”女子眨了眨眼睛,“柳儿说了,如果那男人只要愿意为她赎身,做奴也心甘情愿。”
“啊呀,柳儿可真是……怎么被迷得这般颠三倒四!”
几个女人笑的热乎,阿南一边斟着酒,一边笑道:“那道士可真是好大的本事!不知是何许人也!”
“谁知道呢!”女子撇了撇嘴,“那道士满嘴诳语,没一句正经的。一会儿说自己是武当山上受不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