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更是温柔娴淑、宽厚聪慧!我跟姐姐说一个笑话,姐姐一听就明白!前几日我去靖王府看望我这位外甥女,她的那个多嘴的奶妈在跟前,可可的刚跟她老头儿闹过一架的,心里窝的有气,看见我是个好说话的,便忍不住跟我诉起了冤屈,才说了不两句,我这位外甥女走出来听见,当即就沉下了脸,把她奶妈教训一顿,说道:‘你跟你男人的闲事,奶妈要说到外边说去,何苦在这屋子里说?这些话是咱们小女儿家的能听得的么?连舅妈你也是!她跟你说这些,你就该骂她几句,教教她什么叫做三从四德,你倒还跟着她随声附和,若是我反问舅妈一句,三从何解?四德又何解?连舅妈都要哑口无言了!男人自有男人的心胸,咱们做女人的既不懂得,就不该去理会,这般没规没矩的跟自个儿的男人大吵大闹的,成什么话呢?倒还四处宣扬起来,叫我们做女孩儿的听见,什么意思呢?’姐姐听听她这话,竟不给她奶妈留一点儿情面,连我都落得一身罪过!当真她这份心胸气度,就是从前的王妃,也未必能及呢!”太君听说,方微微点一点头。欧阳英悍至此也无话可说,瞅瞅太君的脸色,起身向何姨妈施礼道:“即是如此,倒要劳累姨妈替孩儿操心了!”
何姨妈大喜,又计较一回,约定日期下聘,便忙忙的告辞回府,着人去靖王府报喜。
当晚欧阳英悍又来书房,面对明哥儿,心里自觉着有些过意不去,一整晚款叙温柔,细心疼爱不提。
第三十章(1)
不想王爷虽对明哥儿只字未提结亲之事,那明哥儿仍听到些风声,不知这位郡主娘娘性情如何,过门之后能不能容他,难免心上又添愁闷。
房用餐,明哥儿一旁侧坐相陪。欧阳英悍见他闷闷的,伸手摸摸他额头,问道:“怎么今儿蔫蔫的没精神,莫不是身上不舒坦?”便忙着人去唤太医。明哥儿强打精神,笑道:“我好着呢!只是心里记挂我那两个好朋友罢了!他们为了我受这一场苦刑,不知如今伤好了没有,所以心里放不下!”
,便道:“你既然想念,便着人去接他们进来聚一聚就是,何必这样愁眉苦脸的?”明哥儿喜道:“爷许他们进府里来?”欧阳英悍道:“有什么许不许的,只要你高兴就好!马上要过年了,爷的事忙,这些个小事,你自己拿主意就罢了。你那两个朋友对你义气深重,你正该好好报答他们,尤其那个叫什么……聂宝宝的,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力,你倒该多跟他学着些!”明哥儿大喜,甜甜的道了一声:“谢谢爷!”
欧阳英悍想了一想,从内衣腰带上解下一串钥匙来,道:“这些库房钥匙,你都替爷管起来,等爷要用的时候,再拿给爷!”明哥儿慌忙起身跪倒,磕头道:“爷如此恩宠,小的竟不知怎么报答!只是小的年幼无知,行事不稳,实不敢担此重任!”欧阳英悍听了,想一想方道:“也罢,等你年纪大些,再交给你管吧!快起来吃了饭,爷还有事忙!”
明哥儿爬起身来,一时笑生双靥,连日来的烦闷之情,一扫而空!
用过中饭,王爷自去前庭。小吉一边收拾饭桌,一边问道:“爷把库房钥匙交给你管,为什么不接呢?”明哥儿瞪他一眼睛,道:“就这样诸事不理不问,还有多少人等着抓我的错,甚至栽赃陷害的都来了!若接了钥匙,岂不更惹人嫉恨?再或者出了些什么差错,更没有我的活路了!”
的也太严重!如今合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在爷心目中的分量,连老太君都无话可说了的,还有谁敢再对不住你?就真出了些差错,也自有爷替你担着,再没人能把你怎么样!不过话说回来,有爷这般恩宠,你是诸事不愁,实在也没必要去操这份心,还是尽管享福最高明!”说着一笑又道:“如今你可放心了吧,爷连这个家都要交给你管了,以后郡主娘娘过了门,竟不是她容不容得下你,竟是你容不容得下她的了!听说爷的这串钥匙,还是从前的王妃管过的,后来王妃没了,这么些年爷一直自己收着没再交给人管,如今倒要交给你了,你想想看,爷心里什么意思呢?”一边说着,一边嘻嘻哈哈的笑!明哥儿忙喝道:“快不许胡说八道!传出去,又该人说三道四的了!”口里如此说,心上却也难免有些甜蜜又有些得意。
又过一日,王爷因晚上在内院歇息,出来书房已至半晌,同明哥儿在书房里厮混一回,方带着佩儿环儿出门。明哥儿送走王爷,便唤小吉去请大管家林洪来见。
因近年关,林洪身为王府内务大总管,正忙得不可开交。此时正在账房查帐,一听小吉传唤,忙丢了手头儿事情,随着小吉进到书房,陪笑道:“哥儿唤我进来,不知有何事吩咐?”明哥儿忙道:“请林爷爷坐下说话!”林洪一听,忙打躬作揖,道:“哥儿这个称呼万不敢当,哥儿若不嫌我痴长几岁,叫我一声大叔,我就是高攀了!”明哥儿一笑,便改了称呼。
于是让了座,瑞儿沏上茶,明哥儿方道:“有一点子小事麻烦大叔,本该我自己过去跟大叔说的,可是大叔知道,我是个爱闯祸的,所以如今王爷轻易不许我随处乱走,只得劳驾大叔进来说事!”林洪忙道:“哥儿快别这样说,哥儿得王爷如此恩宠,以后正要仰仗哥儿关照,哥儿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包在林洪身上,一定办得妥妥贴贴!”
明哥儿道:“我从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