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连疯子都做不出的事还不知悔改强词夺理,薛平光气得脸都白了,接二连三地狂爆粗口,双手越发使劲地摇晃着他,似要将他摇得粉身碎骨才罢休:“我管你杀的是谁!不管杀谁都是杀人!你怎么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你还他妈算是个人么?!”
陆景浩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瞪得滚圆每个角落都布满痛心疾首的瞳孔,而映在瞳孔里那个完全魔化的自己浑身猩红,如此触目惊心、天地不容,不由慌张地扭开了视线,又似笑非笑地垂下了头。不再徒劳地辩解。
他又不是没杀过人。他杀了多少人连自己都记不清楚。何必又去想那么多。做都已经做了。还不如心安理得。无需去思考前因后果,也不用再掂量对与错。
青年狠狠地瞪着他,脸色几番变换,正要说话,陆景浩突然挣脱他的钳制,步伐凌乱地跑走了。他大为光火,提了一口气,追了过去。
陆景浩喘息着,手撑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