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景色并没有变化,但在他心中已经翻天覆地。就像面前的人还是那个人,但是他却有了不一样的体会。
包扎完毕,青年拿起外套,想给他披上,却被他拒绝。他只好转回去,继续开车。
“给我一支烟。”一把嘶哑的声音突然微弱地响起。
薛平光没有回头,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支递了过去。
陆景浩接过来,含在了嘴里。他的表情是那么僵硬。所有年岁的纹路都被深厚的悲恸所撑平。黝黑的肤色好似一种悲怆又自持的阴影,笼罩着这张空洞的脸庞,衬着两道顽强的目光,越来越浓,挥之不去。
他鲜血点点的衣衫敞开着,露出绷带缠绕着的被鲜血浸透的胸口,手臂不自然地半吊着,却一点也不妨碍他那种说不出味道的清冷和淡漠。甚至看不出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看不出他腹间的生命正在坠落。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永远也不肯说出自己说不尽的苦。哪怕体无完肤,也会让人觉得他的强大依然是无可辩驳。即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