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身体极虚，若不是我这几日一直用珍材灵药吊著，怕早已撑不住了。”

江九走进两步，向前摸索，摸到了冰凉的手腕和粘稠的液体。

喉头紧了紧，一股酸涩直冲脑际，江九仰头狠狠眨了眨眼，生怕泪水不受控制的留下来。

听到身旁细微的动静，唐誉睁开疲惫的双眼，在看到江九时蓦然闪耀出光芒。

“小九……”用另一只手触摸到心心念念不知多少遍的人，却被江九躲了过去。

固执的把头高仰著扭在一边，不理会唐誉僵在半空中的手。

“你又怎麽了？”虚弱的声音如此温柔，带著几分纵容。

“你凭什麽这麽做，你凭什麽总在决定我的人生！”江九蓦然吼了出来，声音颤抖著。眼泪随著低头睁眼，不受控制的飞快滑落。

“谁让你血祭回仙了！谁说我一定会服食回仙花，我情愿一辈子这麽瞎著，也不要你的施舍！”

唐誉没见过江九如此激动的样子，怔了一刻，就隐约弯起了唇角。

“小九，你为何生气，又是为谁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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