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了这个国家12年,让美国从1933年大萧条的谷底里起死回生,又竭尽所能将国人拉出孤立主义的牢笼,认清这世界正在肆虐的丑恶并决心加以干预。他接手的是一群信心随经济一起崩溃的人民,一个对国际事务冷漠到即使本国舰艇受了蓄意炮轰也不愿言及战争的国家;他留下的是一个空前强大繁荣的美国,外部在节节胜利,内部也充满活力,并且,尽管被赋予了非同一般的权力,他没有利用它肆意妄为,践踏宪法,走上法西斯的道路。他们早就习惯了他的治理,现在总统走了,他们还能指望谁呢?
也不仅因为如此。总统于民众,既声望崇高,又心心相连。即使不曾谋面,许多人却觉得他像一位陪伴已久的挚友,抱怨过他、开过他的玩笑,却不能接受他突然的与世长辞。人们的茫然无措,正是由失去领袖和失去朋友的双重情绪混合而成的。华盛顿思忖,他是否脸上也表现出了这种情绪,但是他不能掏出镜子,也不能问旁边的人。
人群众多,却毫不吵闹。不只在首都,全国都安静得惊人。商店挂上黑布,影院停止营业。等仪仗队抬着棺木进入举办丧仪的东厅,全国车辆停止行驶,无线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