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担的自己,真的很糟糕。
可是忍不住的,还是会觉得,是不是自己离仁王远一点,对两个人都好。
然后突然就变成冷战期了。
也不吵架的,要吵架的关头就各自沉默。
会相互关心,也会拥抱安慰,但亲密接触之后大概都有点空虚吧,像是……我到底在做什么这样的念头总是会冒出来。
他想,仁王大概会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
他捋完一系列的心路历程,看了一眼身侧冷着脸的仁王(被老板勒令不许说话),觉得自己喉咙有点干涩:“我和仁王……”
“没在交往这种话就不用说了,我还看得出来。”老板道,“所以我问的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柳生:“……”
“交往多久了?”
柳生:“……”
仁王听着忍不住笑了一声:“boss您别为难他了,我说吧。我们交往两年多了。”
老板看了一眼仁王,终于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们是《kiss》之后才交往的,原来是之前吗?所以那首歌……”
他说到这里就止住了,另开了一个话题:“说好了的谈恋爱要报备的吧?你们谈了两年多也不和我说一声,很行啊。”
两个人都没说话。
老板也不指望这种问题能得到回答,他略微正了正脸色:“我也不管你们什么时候交往的了,但既然瞒了两年多,就继续瞒下去,不要交往久了就不在意这种问题了。这次的照片没什么问题,哪一天被拍到了可以定论的照片,我也救不了你们。”
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柳生轻声道:“放心吧老板,我们……不会被拍到了。”
仁王忍住了一声冷笑,他移开视线之后眨了眨眼才重新转过头来,对着老板道:“对,您不用担心。”
这件事的结局会怎样……
最糟糕的结果,他已经想到了。
不,或者应该说……
早有预感了。
出去以后他们沉默着下了电梯,仁王很认真思考了一下时间地点,然后在电梯停下以后跟着柳生去了作曲室。他进去以后就锁了门。
“你觉得我们需要谈谈吗?”他这么说道。
说完他觉得有点喘,想了想应该是晚上没睡加上大早上还得去和老板“斗智斗勇”的关系。走了几步坐在了沙发上,仁王放松了身体仰着头看还站着的柳生。
柳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看了一眼仁王。
苍白的脸色和没什么血色还有点干皮的嘴唇让他条件反射地皱了皱眉。去找了个杯子泡了杯红糖水,柳生试了试水温才把搪瓷杯递给仁王。
沙发上的仁王:……为什么是红糖水?好像哪里有问题?
确实头晕眼花眼前发黑的仁王也不嫌弃红糖水了,补充一点糖分让他心情平静了一些。
虽然这样的平静好像也不是好事。
他慢慢把一整杯红糖水喝完。
柳生又过来收了杯子,洗好以后放回了原位。
他一直没坐下,这时候就站在仁王面前:“谈谈吧。”
“嗯。”
“……分开一阵子吧。”
仁王抬眼凉凉地看着他:“这就是你说‘不会再被拍到’的原因?”
“这对我们都好。”柳生道。
仁王实在没办法举出实例证明柳生的这句话纯粹是扯犊子,他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有些头晕。说不上来什么心情,但或许真的是提前就想到了这样的结果,以至于他想要装作自己非常难过非常不开心也……做不到。
或许柳生说的是对的。
这对我们都好。
他这么想着,很轻地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分手。”
柳生沉默地点了点头,看着仁王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问道:“我送你回去吧?”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你又没有驾照。”
“你下午还要上放送呢。”仁王叹了口气,“我叫助理来开车就好了。”
“……好好休息。”
柳生最后还是把仁王送到了停车场,看着他坐上车后座。
仁王在车上就昏昏欲睡。
他发觉自己并不怎么伤心,与其说很难过不如说有点惆怅。
这到底是自己本身就太过薄情,还是这一场恋爱谈下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投入,他自己也不知道。
回了宿舍随便洗漱了一下,仁王拉上窗帘拉上被子就闭上了眼睛。
睡的还挺安稳。
只是梦里有什么一直缠绕着他,弄得他胸口压抑地像是喘不上气。
醒来以后仁王对着昏暗的室内发了会儿呆,爬起来拉开了窗帘。
他想了想,换了身衣服洗了个脸,又上了层底妆才拿上手机钱包出了门。
……出门买苹果。
一个小时后,完成了当天复健任务的幸村坐在病床上一边看着仁王削苹果一边喝仁王顺手打包带来的粥。
在削苹果的人用平直的语气(真难得)抱怨道:“……我就知道他会说分手!都不知道整天在想什么!老板的意思明明是我们小心一点就帮我们遮掩啊,也不知道那家伙理解到哪里去了。谈个恋爱而已想太多是病啊!”
“你这不是都知道嘛,还说什么不知道。”幸村凉凉道。
“……他没有明说我也不知道我想的是对的还是错的啊。”仁王噎了一下继续抱怨。
幸村继续凉凉地发言:“你也什么都没说。”
仁王:还能不能好了!队长你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