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戈乌的手挡开,心里虽然有几分气愤,也只不过是举止大方地对戈乌笑了笑没说话,他不知道傲祁是怎么介绍他的,就等着戈乌继续说下去。
“原来我还不信独孤傲祁有个孪生兄弟,现在见了你这张脸我是不得不信了。”戈乌想着自己在这世上从前只崇拜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教主,而后遇见了独孤傲祁算是第二个,却没有想到像是独孤傲祁这样的妙人儿世间居然还有一个。想及此,戈乌忍不住抚掌大笑了几声。
淇奥默默地把想象中冷漠高傲的右护法形象画了一个叉,诚恳的望着直爽的戈乌问道:“戈护法这次来找我,是不是和傲祁有关?”
戈乌把面具取下来往桌上一扔,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喉才说道:“叫护法什么的太疏远了,像你哥哥一样直接叫我戈乌就好,我唤他是大哥,你就是我二哥。”
面具下的戈乌面白唇薄,双目如潭,是个标准的美男子。但此时的淇奥心急如焚,戈乌长成什么样对他没有任何意义,他直觉这个戈乌一定知道傲祁的消息,偏偏戈乌在那像是渴了十天半个月似的大杯大杯地灌着茶,一时半会不见停的,淇奥也不好多说什么。
后知后觉察觉到了淇奥呼之欲出的目光,戈乌忽的想起什么呛得咳一下,他匆匆把茶杯丢开一拍桌:“差点忘了,二哥你快跟我走,大哥怕是要不行了。”
窗外的太阳已完全升起,照射进房间日光白得很是刺眼,让淇奥眼前出现了一阵一阵的眩晕。
☆、中毒
“恩人刚刚又睡着了,估计不到晚饭醒不过来。”宁子云转身关上门,轻声向门口匆匆赶来的人说道,眼睛亮晶晶得打量着这个前些日子见过的温柔公子,还是他嘱咐自己要好好照顾恩人。听恩人对戈乌说这个温柔公子是他的双胞胎弟弟,现在一看果真是长的一模一样丝毫不差,就是温柔公子爱笑,笑得也好看,恩人却常常面无表情,总要人猜他的心情怎么样。
宁子云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面的人带着浓浓的困乏强撑着开口的声音:“淇奥?”六分不可置信三分期盼,还有一分惊喜。
“哎?”宁子云诧异的看向门,然后连忙转回来一脸慌张地一边摆手一边解释道,“我刚刚出来时真的看见恩人闭眼了才出来的,我以为恩人是睡着了。”
淇奥揉了揉宁子云的头,笑着安抚这个糊里糊涂的小孩子:“不怪你。”
他将宁子云送到戈乌面前,对带他来到这里的戈乌说道,“一路奔波劳累,你也辛苦了,你先带宁子云去歇一会儿,这里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我去看看他。”
眼看戈乌带着三步一回头的宁子云离开,淇奥这才打开门。
现在正是下午,艳阳高照。这个房间采光很好,房间里阳光充足,被阳光照亮的房间明亮而整洁,细小的尘埃在光线下飞舞,就连角落里都被撒上了生气勃勃的金光。然而推开门口扑面而来的浓重中药味提醒着进入这个房间的人,这个房间并不是像想象中的那样。在灿烂的对比下中药的味道为这个阳光的房间带来了一种不能言语的沉闷,一般来说只有病入膏肓入药几十年的老人的房间才会积攒了如此浓郁的中药味。
傲祁被埋在厚厚的棉被下,就连脖子也被严严实实地盖住,单单露出一张脸。
盛夏又是午后,外面气温很高,但层层棉被下傲祁没有出一滴汗,反而嘴唇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青紫色,那是过于寒冷才会出现的情况。他转过头看着淇奥进来的方向,双眼中一片烛火熄灭后的死灰,脸色也不能算很好,略带一丝憔悴,但是在听到淇奥脚步靠近的时候,那一堆死灰挣扎着勉强亮起一点点火星,他打起精神显得很是高兴。
淇奥走到床边沿着床沿坐下,伸手握住傲祁被子下的手,两手交握,仿佛是初冬与寒秋,说不清谁的手比谁的更冰凉。
俩个人相望无言,不约而同的在打量对方,最后是淇奥先开口调侃道:“戈乌告诉我你快不行了,现在看来倒是别有一番病美人的味道啊。”
傲祁毫不在意的回击回去:“这就是你平时的样子。”说话时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又很快将焦点定格在淇奥脸上。
淇奥像是没注意刚刚一瞬间到异常,与傲祁说了要查明凶手的事,中途几次忍不住笑,实在是没有习惯傲祁病恹恹的样子,说着说着正事总是顺口调笑傲祁几句,傲祁又总把淇奥说他的话反到淇奥身上,毕竟平时看起来淇奥还是要比傲祁身子薄弱一些。
和傲祁一来二回说了少有半柱香的时辰,多是淇奥在说,傲祁有时插上两句,还和以往一般默契无间,期间傲祁一直端详着淇奥,不时皱眉,最后不满地“啧”了一声,被子里的手覆上淇奥的手在他手背拍了拍。
淇奥装作不明白地眨了两下眼,然后了然地低笑了一声作为回应,弯下腰脱了鞋然后侧身躺进傲祁撑开的被窝里,两人的手一直交握着没有放开。被窝里被捂得暖暖的,越发感觉到两只手的凉。
“脸色怎么比上次还差?”见淇奥侧身对着自己躺下傲祁也费力翻了一下身,因为这个动作他的骨头像是被碾压过一遍,但他还是完成了这个动作,和淇奥面对面躺着,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一遍遍摩挲着淇奥的眉眼,然后顺着脸庞滑下,停留在愈发尖的下巴的弧线上,指腹触及的线条变成无形的伤痕刻画在心里唯一一小块还带着温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