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就算有突然情况发生,你让人将传消息过来,我也会尽可能地会帮你解决。但是江湖”他放下手,直视着青年,“没有人比你更知道我喜欢的是什么生活。”
“可惜你没有在山庄前选择离开,还帮我得到了剑。”说到这年轻人突然想到什么,有些愤怒,“我自认为待你不薄。”
面具人摇摇头:“是很好。但我执意要走,你觉得能阻止得了我?”
青年一愣,面具人虽然语气和善,但这句话的的确确是戳中的了他的死穴,因此周围渐渐成形的低气压也变得更加严重,殃及了附近吃饭的无辜群众,连伙计也瑟瑟发抖不敢上前阻止。
面具男倒是淡定很多,大概是已经习惯了青年这样,露出的薄唇弯出柔和的弧度,手掌覆盖到男子僵硬的手指上,虽然一言不发,但是却能明显感觉到青年的戾气收敛了些。
原来是一对断袖。
与他们坐得比较近的几桌人匆匆结了帐,像是躲避瘟疫似的赶忙离开。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俊美青年傲祁现在所在意的,他只想知道原本好好的,淇奥怎么会想到离开。
他们不是一个人吗?不是应该他在哪淇奥就跟在哪吗?他脑子里也清楚,淇奥自从知道这个世界与自己无关以后,就一直想要彻底摆脱现在身边的一切,去过春日赏花秋日泛舟的生活,但他还以为两人这几十日的相处已经形成了默契。
淇奥供自己所用,自己予以他所需。
这几十日来也两人算得上是合作愉快,就连在崖底淇奥过得也算称心如意,傲祁昨夜还在想淇奥应该收了悠闲的心,结果今天就给了他当面一棒,傲祁苦思冥想也没想出来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淇奥这样的想法再次冒出来的。
傲祁垂了眼把两人相处以来的点点滴滴细细排列,淇奥还在一旁列举出了种种自己离开的理由,把利弊都仔仔细细的向傲祁说明了一遍,总结出利大于弊的结论,还帮傲祁把他回去以后可以做的一些事都想好了,并且再一次郑重保证如果他有需求自己一定会提供帮助。
但是一路上行事都是听从淇奥的傲祁,这次一点都不想按淇奥说的做。
这事还要从前几日说起。
那天淇奥正在揉着肚子准备小憩一会儿,正要陷入睡眠突然被傲祁一拽从干草堆这边滚到了傲祁那边。淇奥很无奈的接过傲祁展示给他看的秘笈下部分。
“这是!”淇奥原本只不过是淡淡的扫了两眼,但映入眼中的内容让他惊讶得连忙坐直了身。
秘笈的下半部分是一套剑谱,之所以会让淇奥惊讶是因为剑谱上的招式他实在太过熟悉,但又很陌生。
不知是怎样的因缘巧合还是金手指开太大了,这本秘笈的下部正好是傲祁那套裹着流花展云剑外皮剑法的余下部分。
傲祁向淇奥说过他那套剑法的来历。小时候他在后院自己一个人玩的时候,误入了一个荒废的房间,在房间的书架后面发现了一个密道的入口,剑法就是密道里面一个没有武功的老爷爷交给他的,只不过老爷爷经常神志不清,身体也很差,以至于他断断续续只教给了傲祁了一半就没再教下去,后来再去找老爷爷的时候老爷爷已经不知所踪了。
淇奥也知道有这么一个老爷爷,但是老爷爷只教了他流花展云剑就再没交别的,他也不觉得奇怪,说起来他们两这样相似而不相同的经历还有很多。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那套剑法的后半部分竟然藏在这么一个地方,如果不是他们无意之中掉下来,估计傲祁一辈子也学不到剑法的后半部分。
从此以后就经常可以看见清晨的崖底,两个在少年并肩而立,一起练剑,远看像是在练习同一种剑法,走近了看就能分别出来这两人的剑法大相径庭,一个如绽放的花漂浮的云,一个像沉稳的山坚硬的石。
秘笈上没有写剑法的名字,傲祁也不愿在这种事上多动脑筋,就直接取了个“流云斩花剑”,得到了淇奥无奈的眼神一枚。
日子匆匆而过,转眼间在崖底也呆了将近大半个月,内功较之原来白白增长了五十年,傲祁也修习得一套新剑法,两者配合江湖上能排得上顶尖的名次,终于他们决定回到山庄。
然而当他们俩飞上悬崖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淇奥对傲祁说:“我不跟你回去了。”
然后,在回家的路上傲祁与淇奥展开了一场压制与反压制的运动。
傲祁用mí_yào把淇奥迷倒封住内力丢在马车里,又被淇奥冲开封锁留下马车超反方向飞去。
淇奥趁大半夜解开绳索蹑手蹑脚走到窗口,刚要从窗口跳出去被刚刚还在熟睡中的傲祁扣住脚踝拉回怀里。
最后淇奥觉得这样下去不行的,还是得好好的谈一谈。
但似乎没谈出什么效果。
傲祁同淇奥相识不过几十日,然则,他自认为没有谁能比他更了解淇奥。
他知道淇奥和他完全不同,没有半点雄心壮志。淇奥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想着自己的生活要过得舒坦自如。但经过白焰山庄一事,傲祁发现自己需要有一个淇奥在身边,于是当机立断抓住淇奥的这一点,他心甘情愿的将淇奥伺候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他也明白,淇奥自己心里清楚一个人锄草种豆养花煮茶,不会比有傲祁在的日子过得舒服。
明明他已经摸透了淇奥的性情,一条条似乎都在他傲祁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