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由庄宁统一报给傲祁,而戈乌的却是可以直接联系上傲祁的。然而在这件事情上,由铜矿上报给戈乌花费了不少时间,慕修齐联系到傲祁中间也有时间的浪费,因此当傲祁听到这个消息时就已经出现了滞后性。
顿了顿,傲祁似随口问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庄宁摸不准傲祁的情绪,那似有百十担石头重的话让他本以为傲祁会是怒气滔天的,但傲祁脸上却一分一毫没有表现出来,这如果不是傲祁对这件事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生气,就是真的藏得太深。捉摸不出他就只能老老实实地答道:“一般来说工人闹事就是为了一个字,钱。镇不下去无所谓什么鬼神,只有一个原因,钱少。”
傲祁沉吟了片刻,先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虽说这问题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但这钱也不能随随便便就给那些贪婪的人。”他看了庄宁一样,“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庄宁也不再多话,恭恭敬敬地离开。
庄宁甫一离开,方才消失的寅冥像是幽灵一般出现在了庄宁刚刚站的位置上:“主人请吩咐。”
“和戈乌说,多带几个人去矿洞里好好搜寻一遍,晚上偷偷守在矿洞里,矿洞周围也不要放过。鬼哭狼嚎无非不是风穿过洞的声音,要不就是有人躲在那里故意在装神弄鬼,这人估计还就是当地的人,既然如此就抓他一个正行。”傲祁一边说着一边将信放到一旁。
寅冥一抱拳,“是”字还没有开口,就见傲祁眼睛盯着一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诡异的神情。
果然,他紧接着听到了傲祁的话语:“等等,这事让戈乌自己去处理,我刚刚说的先不要传下去。还有,”那声音沉了一分,尾音又挑了一厘,其中萦绕的那一份若有似无的愉悦寅冥警告自己只不过是听错了,“告诉淇奥矿洞出事了。”
寅冥踟蹰了一下:“公子那边还没有事情已经办完的消息。”
晌午的阳光正盛,这样的季节这样的时候,窗外一点声音都没有。
将石坡是将石镇外的一座小山坡,从将石镇出发爬到将石坡的顶端,就能看见山坡的另一面漫山遍野的柔弱而又璀璨的黄色小花,洋洋洒洒铺成无边无际,延绵直到目光的尽头,这黄色多一点即暗,少一点些浅,每一瓣花瓣都是汲取了阳光最灿烂的那一滴染成,在午时的阳光下黄色有着比金色更烂漫的光彩。
淇奥在信里和傲祁这样说道,你要是体会不到,可以在正午的时候看看窗外的阳光,在脑海里就能有个大概形象了。
的确是很耀眼的,傲祁看着窗外,阳光在地面上已经成了白色,耀眼太过到刺眼了。
也许是阳光的原因,傲祁眯了眯眼:“他当然已经完成了。”
☆、月夜
顺着小道的方向,走过精心雕刻的石桥,掩在青竹后的亭台楼阁旁传来隐约的流水声,绕过这一丛青翠,参差高低的嶙峋石块叠放着,高处的一池墨色是把夜幕盛进了里面,冰轮染得池水似是覆上了一层霜,有清泉从石头上潺潺流下,或是打着旋儿,又在月光下溅起千百粒银泪玉珠。
细碎的流水声被话音打断:“有劳苏师兄了。”那声音乘着月光,竟像是天边飘然而下的仙乐,三分温软三分袅袅四分清泠如水,虽柔而不媚,虽疏却非远。
傲祁脚步没有停顿,径直地朝声音的源头走去。
月下一对佳人,一人持扇一人空拳,两人相对而立,相隔有六七尺的距离。
见傲祁走来,其中一人大大方方地朝傲祁一抱拳:“独孤庄主。”然后才继续和女子说道,“颜姑娘客气了,我们这是相互学习进步。”
颜零露朝傲祁行了个礼,又看了看苏茶,收起手中的折扇:“今日就练到这吧,我先回了,你们聊。”说罢苏茶连忙行了个谢礼,她又朝苏茶回了礼,转向傲祁时开口道,“承蒙贵府这段时间的接待。”
傲祁颔首。
“独孤庄主找我所谓何事?”目送颜零露已经走远,苏茶面对傲祁时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尴尬。他曾经和傲祁刀剑相对,也不会忘记他多少师弟死于傲祁手下,但是宁子云的事情横亘在那,他不可能忽略掉宁子云,仅仅因为自己的事情盲目仇视傲祁。
更何况他不得不承认,傲祁所说的有道理。
“苏兄,我想和你谈一谈万煞宗的事情。”傲祁的表情很诚恳。
苏茶有些不解:“万煞宗一事独孤庄主说得对,我自然就会站在你这一方,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兄愿意站在我这一方,怕不是因为听我说了什么,而是因为宁子云吧。”傲祁看着苏茶的眼睛,里面深邃的林被吹起了风,他把自己的眼神收回,毫不在意的笑着,“我非常能够理解苏兄。”
他看向了远方,那一池水映在了他的眼里,盈盈的月成了他眼里的光:“苏兄可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苏茶瞪大了眼,他没想到傲祁竟然会有主动提起这一件事的一天,反倒轮到他狼狈的点点头。
傲祁接着说:“那你应该还能记得在我身旁当时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说到这傲祁脸上浮现了浅浅的温柔,“那是我的胞弟。”
“他自小身体就不怎么好,当时又因为我的原因跟着我颠沛流离,那一日突然遭遇那样的事,看他被伤到,我便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傲祁叹了口气,一脸的歉意,“这事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