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骄阳在门口站了十多分钟,并没有人来给他开门,但他知道,覃宇国就在里面,覃宇国的专车还停在院子里,况且他已经去过公司了,公司的员工说他们董事长今天并没有来公司。
“覃宇国,滚出来,有种不要玩y-in的!”
紧闭的大门让覃骄阳越发焦躁,正当他下一脚准备踹向大门的时候,门开了。
“阳阳!”
门里是杨曼丽,她披着深紫色小披肩,头发用一根簪子挽起,在看到覃骄阳之后,先是惊喜的叫了一声,然后整个人都像一朵美丽的花绽放开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覃骄阳的表情有什么不对。
覃骄阳没想到开门的人会是杨曼丽,整团怒气都撞到了棉花上……但凡是保安、是助理、是管家,他都可以推开他们不管不顾的闯进去。
在覃骄阳愣神的片刻,一股温柔的香风扑面而来,覃骄阳被杨曼丽抱住了,女人柔软的身体靠在他身上,一瞬间好像打开了什么本能的开关,让他明明有力气躲开,却动弹不得,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
“阳阳,宇国说你去外地上学了,这么突然,你都不跟妈妈说。”杨曼丽语气中有一股小女孩的娇嗔,“妈妈可想你了。”
覃骄阳身体僵硬,皱着眉头被杨曼丽拥进了客厅,所有的佣人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他们刚才都看到和听到了覃骄阳在外面的样子和说的话,覃董下了命令,没有他的允许不得开门,但太太突然从楼上下来开门,他们也没人敢去阻拦。
杨曼丽把覃骄阳推到了沙发边上,示意他坐下,覃骄阳没办法,只好先坐下,他绷着一股劲,并没有完全入座,仅仅是挨着一点沙发的边。杨曼丽此时的j-i,ng神状态看起来不错,但实际上却属于反常,覃骄阳跟她接触过好多次,已经基本掌握了规律,一般她情绪突然亢奋的时候,往往就是边缘状态。
“阳阳,你要吃什么水果,妈妈给你剥橘子好吗?”杨曼丽用她基本不沾阳春水的手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起一颗外形饱满的橘子,笑着剥了起来,“这个是从日本进口的,可甜了。”
杨曼丽剥完之后把橘子放到了覃骄阳手上,期待的说道:“吃吧。”
覃骄阳本是来找覃宇国算账的,被杨曼丽这么一搅,原本凝聚起来的怒气也涣散了许多,“我……”
“宇国,你忙完工作啦,你看看谁来啦,快来一起吃橘子。”
原本还在纠结的覃骄阳猛然回头,顺着杨曼丽的目光看去,赫然发现覃宇国就站在一楼楼梯口,他将手中的橘子一把捏烂,橙黄色的汁液喷ji-an到了咖啡色的地毯上。
“阳阳!”杨曼丽尖叫了一声,显然被覃骄阳突然而来的动作吓得不轻。
覃骄阳周身瞬间腾起黑色的气焰,他扔掉橘子的残骸,一双长腿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覃宇国面前,一手揪住覃宇国的衣领,另一只手提起拳头猛地砸向了覃宇国那张他做梦都想撕碎的脸。
拳头在快要碰到覃宇国的那一刻被保镖截了下来,两名训练有素的保镖把覃骄阳双手反扭在背后,其中一个就是大半年前被覃骄阳打断鼻梁骨的那一个,他面上无恙,心里却还有些发怵,于是压的更紧了一些。
“c,ao!放开!”
覃骄阳也不是吃素的,他一脚向后踹去,脚踝骨裂的声音伴随着保镖的闷哼,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没有放开他。
看到此情此景,状况外的杨曼丽从沙发那边慌慌忙忙地跑过来,中途还跑掉了一只拖鞋,她扑过来死命地掰着保镖的手。
“不许欺负我的阳阳!你们,走开,走开!”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她的阳阳好不容易来看她一次,为什么要被保镖这样对待?
两个保镖看到夫人过来了,眼中闪过纠结的神色,纷纷看向覃宇国,见覃宇国并没有让他们放手的意思,便还是岿然不动。
覃宇国站在覃骄阳面前,覃骄阳被保镖强行压着,原本身高相当,却硬比覃宇国矮了半个头,覃骄阳不愿意看覃宇国的脸,于是偏过头去,恶狠狠的骂了句:“覃宇国,你是个人渣。”
覃宇国一把掐住了覃骄阳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小畜生,你刚才说什么?”覃宇国眯着眼,眼中尽是危险之色。
“我说你是个人渣!”覃骄阳大吼。
这句话不知触到了覃宇国哪块死x,ue,他放开覃骄阳的下巴,冲保镖之一挥了挥手,下一秒,覃骄阳左脸挨了重重的一巴掌,保镖巨大的力气直接将他掀翻在地,然后是一阵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直到杨曼丽想要替覃骄阳挡的时候才停下。
覃骄阳耳侧嗡嗡作响,几乎失聪,过了好久才有外界的声音进入,那是杨曼丽的吸气声,她跪坐在地上,已经被吓呆了。
“宇国……你在干什么?我的阳阳是来看我的……”杨曼丽小心翼翼地捧起了覃骄阳沾了血迹的脸。
“阳阳,你快告诉你爸爸,你是来看我的!”
杨曼丽的语气中带着哭腔,温热的泪水一滴一滴砸在覃骄阳的脸上。
覃骄阳望着杨曼丽祈求的目光,突然笑了起来,“不,我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跟你们做了断的。
覃骄阳的笑在杨曼丽看来残忍至极。
“不……阳阳……”杨曼丽疯狂地摇着头。
覃骄阳看了看四周,这个奢华的大房子,就是他所有噩梦和不幸的开始,他挥掉了杨曼丽放在他脸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