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来看她了,以及这是最后一通电话,从今往后我们都不要见面,做回陌生人吧。”覃骄阳的话语十分冰冷,就好像与父母断绝关系,他没有一丝一毫的伤感一样。
“她是你的母亲,对你有生育之恩,她现在j-i,ng神情况很差,需要你的陪伴。”明明是请求的话,覃宇国却说得像命令一样。
生育之恩,多大的恩惠啊,覃骄阳忍不住笑出声。
但提到杨曼丽的j-i,ng神状态,覃骄阳放在窗框上的指头还是不由自主抠紧了一下,杨曼丽的j-i,ng神状态的确堪忧,不过,以覃宇国的能力,总会想办法治好她的。
“与我无关。”
“孤儿院教会你的就是冷血吗?”覃宇国绷不住虚伪的模样,开始有些动怒。
覃骄阳懒得跟覃宇国这样的人去争论到底是谁冷血,正当他准备直接挂电话的时候,他听到对面的覃宇国冷笑了一声。
“我记得,你那个脸上有疤的野哥哥还在香径小园的茶餐厅工作吧。”
“c,ao,你他妈说谁是‘野’哥哥!”
覃宇国的话成功的引起了覃骄阳情绪的巨大波动,他声音变得讥讽:“整天往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身上贴,简直愚蠢至极。”
“血缘?这恐怕是全世界最没用的东西吧,我全身上下最不想要的东西,就是从你那里继承来的血缘!你们不配和他相提并论,他是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人,只有他才是我唯一放在心上的人!”
“和一个外人谈真心,我覃宇国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你以为如果你不姓覃,别人还会真心对你好吗?”
三番五次说叶子星是外人,又质疑叶子星对他感情的真假,覃骄阳再也忍不住胸中上蹿下跳的怒火。
“星子他不是外人,相反的,你,还有杨曼丽,你们才是!不要再来打扰我,你们的钱我不稀罕,同样,星子也不会多看一眼!”
覃骄阳冲着电话吼完,愤怒的挂断,他不允许任何人这样说他的星子,尤其是被覃宇国这种恶心的人非议。
他的指尖停在了“杨曼丽”的号码上许久,不知是气愤还是别的原因所致,有些颤抖。他记得上一次见面,杨曼丽说下次想要亲自下厨给他烤小饼干吃,想起那副天真温柔的面容,他的内心有一丝波动,但只是一瞬间,便被其他情绪所覆盖……没有下一次了,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把“杨曼丽”这个号码拉入了黑名单。顶着这个备注,他总是会莫名心软,最后接电话。
今晚月朗星稀,半天也没看到几颗星星。拉黑完号码,覃骄阳对着窗外的夜色,胸口上下起伏,好半天都难以平复,直到身后传来叶子星温和的声音。
“卫生间你可以用了。”
覃骄阳自嘲地笑了笑,哪还需要上夜空里去找星星啊,他身边明明就有一颗全世界最好的星子。覃骄阳转身,脸上立刻挂上了笑容,他看了一眼钟,已经快十点了。
“星子,你怎么洗了这么长时间?”
“……”
叶子星在卫生间里呆了整整五十分钟,磨蹭得直到s-hi漉漉的头发都干了大半才出来,而这一切都源于一个要命的巧合——覃骄阳屋里的淋浴喷头出不来热水了。
覃骄阳是这样说的:“没关系的星子,大夏天我冲个凉水澡就行了。”
但叶子星是不可能在知道的情况下允许覃骄阳去冲凉水澡的,于是只好让覃骄阳拿上毛巾和洗漱用品到他这里洗。
又是同桌吃饭,又是共用浴室,又是留宿……叶子星想着想着,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怪异,怎么有种……有种同居的感觉。
趁着覃骄阳洗澡,叶子星坐在床上背单词,还没背下来两个,思绪就飘忽了起来。其实覃骄阳在外面打电话吼的那段他都听到了,虽然他没有听到前面,但如果没猜错,对方应该是覃骄阳的亲生父亲,那个骄阳集团的董事长。
覃骄阳对家人漠然的态度最初还让他以为是覃骄阳太幼稚,太自我,直到他明白了覃骄阳的过去,才知道自己太过于主观臆断,险些错怪了覃骄阳。
覃骄阳在电话中似是与父母划清了界限,并且是带着他一起。原来在覃骄阳心中,他还是那个最亲近的人,甚至是那个唯一可以进入领土的人。
类似失而复得的情绪席卷而至,叶子星盯着单词书出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唇边早已漾起了一抹笑意。
走了半天的神被拉了回来,叶子星刚准备继续背单词,耳后便突然传来一阵s-hi热的水汽,他一个哆嗦,火热的胸膛就靠在了他的背上,正当他下意识想要起身的时候,还未来得及前倾的身体就被赤裸的手臂牢牢地圈了回来。
覃骄阳从叶子星身后,完完全全的抱住了他。
“星子,我终于和覃宇国他们断绝关系了。”
覃骄阳在叶子星耳边说话,带着茉莉薄荷牙膏的清香,覃骄阳居然偷用他的牙膏……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想动一下,却被覃骄阳的大身板压得动弹不得。
“我听到了。”
“星子,你不会觉得我幼稚吧?”
叶子星摇了摇头,覃骄阳没穿上衣,叶子星甚至可以透过身上薄薄的棉质睡衣感受到他漂亮有力的腹肌。
“他说你坏话了,我很生气。”覃骄阳把脸埋在了叶子星的肩上轻轻磨蹭,就像小时候在他面前撒娇一样。
叶子星听出了覃骄阳语气中的难过,毕竟对方还是有血缘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