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碗小米瘦肉粥来,楚翔无法拒绝,在符陵的注视下,硬着头皮一勺勺喝了。心道,自己以后免不了常在他兄弟二人之间周旋,总不能次次这样失态,努力稳定了一下情绪,又陪着符陵用了些饭菜,随便说几句天气风物之类的闲话。
膳罢,符陵屏退众人,往屋子正中的檀木椅上一坐,拍了拍大腿,对楚翔道:“翔,坐到这里来,朕有事要和你说。”楚翔往前挪了两步,符陵拉了他一下,顺势将他带入怀中,抱在腿上坐了,将嘴唇贴在他耳边,轻呼一口热气,低声道:“翔,这些日子你考虑清楚没有,要不要在朕的朝中为官为将?”
楚翔不料他此时会问出这种问题,一时大为踌躇,心知自己若同意为将,到时是不是出力他一眼就看得出来,反倒不利自己的计划了,不如和他实话实说,便道:“还是不必了,若不能全心全意去做的事,楚翔宁可不做。”
符陵赞道:“说得好!”突然话锋一转,却问:“那你对朕,又算是什么?可是全心全意的么?”一边将手伸进楚翔的衣服,隔着薄薄的内衣揉搓他的胸前,一边又道:“朕是得到了你的身体,可你的心,给了朕的有几分?”
虽是隔着衣衫,符陵的指尖碰到的地方仍让楚翔不由自主地瑟缩颤抖,腹中又是难言的恶心,强自忍住,以免他看出异样。暗想,若被他看出来自己一分真心也无,可是大大地不利,但若说是全心全意,骗鬼都不会相信,何况骗他?想到这里,微微一笑:“陛下想要几分?楚翔本以为这颗心已死了,连一分也给不了,现在才发觉并非是如此。”
符陵听他言下之意,似乎是对自己有情,虽不免疑惑,却也难掩欣喜,在楚翔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笑道:“翔,朕说过,若要便要你的全部,你能对朕有多少情意,朕不是看不出来,只望你不要骗朕!”
楚翔一凛,也笑了笑:“陛下的手段,楚翔早领教了,怎敢相欺?”
符陵道:“如此最好。”又换了个话头:“翔,你当时负责长江防务,应该知道大军从何处渡江最好?”
楚翔愣了愣,这符陵实在难缠,今日提的问题似乎个个都与自己作对。以他的军事造诣,若是胡说一气立即会被他看穿,但怎能卖国求荣告诉他实情?要是缄口不言他也会怀疑自己,楚翔为难地道,“陛下,这……我当时还未及布防就被派到夏州了,对此并不十分清楚。”
符陵不动声色,手上加力,捏了下他的腰,楚翔不防,哎哟叫出声来。符陵半是恼怒半是得意:“才说不敢骗朕,张嘴就是谎话。朕只是试你,知道你必定不会说,不要紧,自然有人会告诉朕。”
第二卷 十四 迷津欲有问(上)
自然有人告诉他?周军中有奸细,谁?楚翔脑中电光火石出现一连串疑问,周军屡战屡败,他也曾想过朝中高官中肯定有秦国的内应,但苦于没有证据。符陵这样说,显然是确定无疑的了,长江沿线的整体布防,能掌握全部情报的也就那么几人,楚翔已隐隐料到可能是谁。但符陵既然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此话,定有把握让自己没办法传出消息。楚翔暗自苦笑一下,口中道:“陛下自然是无所不能。”
符陵冷哼了一声,道:“口是心非!你嘴里这样说,心里其实在嘲笑朕,朕连你都收服不了,还谈什么无所不能?”楚翔习惯性的“不敢”两字还未出口,符陵又道:“你以后别在朕面前装模作样,说什么不敢不敢,世上有什么事你不敢做?别把朕当傻瓜!”
楚翔愕然,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是不是已发觉了什么?背上渗出了密密的冷汗,硬着头皮道:“陛下若认为我以不实之词欺骗陛下,随时将我处死便了,又何必多费心思?”
楚翔的话还没说完,符陵已低头吻住了他,用舌头轻轻撬开他的牙齿,缓缓在他口中旋转,搅动……楚翔试着回应,符陵冷不防咬了他嘴唇一下,楚翔轻叫,符陵将他紧紧地揽在怀中,长叹一声,低声道:“朕怎么舍得杀你?唉……”停了一下,忽又道:“不过,你既然敢骗朕,须得小小地惩罚一下,你可认罚?”
楚翔无奈地道:“陛下若是不悦,翔自当领责。”
“领责倒谈不上。”符陵眨眨眼睛,狡黠一笑,就势横抱起楚翔,进了内室,将他放在床上,拉下重重帐幔,道:“罚你今儿来侍候朕。”楚翔正不知他要如何惩罚自己,闻言既喜且忧,喜的是自己正在担心交欢时他会不会发现异样,如果是自己主动来做的话,万一身体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也好遮盖过去;忧的是本就极厌恶男人之间的情事,若不是因为要用计,自己宁死也不愿去碰对方的身体。如果是对方主动,自己只需躺下忍受还算好办,今日主动引诱符明,已是大违本性,深感羞辱,再要侍候他,岂止是勉为其难?何况先和符明一起时已耗尽了精力感情,再来一场免不了力不从心。楚翔正犹豫间,听符陵道:“怎么,你不愿意服侍朕?”声音里已有了些薄怒。
楚翔忽然醒悟过来,小不忍则乱大谋,若要成功,不能现在就惹怒了他,只得虚以委蛇一番,让他更加迷恋自己,他既要自己服侍,怕还不能敷衍了事。罢了,反正已下了地狱,还在乎是不是最深的一层?要做就做到底!主意已定,楚翔也不回答,伸手就去解符陵的腰带。符陵转怒为喜,捧起他的手亲了一下,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