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请她进来吧。”既然来了,就看看她想打算什么好了。
况且,有些人不是挡着就能够解决的。
正想着,着着粉衣锦衫,头上戴着鎏金白玉头面的鸳儿便缓缓走入。一走进来,便躬身给云心槿行礼。
“免礼,不知道侧妃过来,有什么事呢?”云心槿随意的挥了挥手让鸳儿起来,端起茶盏噙了一口才问。
只见她在打量鸳儿的同时,对方也在小心的观察着云心槿和周围。比起西府,这紫竹苑跟临竹园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明明都是胤王府,但是布置和环境却都是一顶一的好。像云心槿身上穿的,虽然看起来式样简单,却是上好的水云锦,跟自己用的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想到云心槿不过就是个被退婚的弃妇,却竟然有这样好的待遇,心里就越发控制不住嫉妒。
早知道她就听从敏德太妃说的早早的来巴结这个病秧子,何至于被云心槿这个不入流的东西抢了先机。
“王妃是胤王府的主母,鸳儿自当来伺候王妃的。”鸳儿盈盈一笑,丝毫不介意在云心槿的跟前做低伏小。
只要能够接近苏陌胤,这点小委屈怕什么!
“我不习惯陌生人在我的身边转,所以还是不劳烦侧妃了!”云心槿直接的拒绝,不管因为什么,她都不喜欢自己身边有陌生的人。
尤其是一个不安好心的陌生人。
“王妃这是嫌弃鸳儿?”鸳儿一愣,没料到云心槿这样的直接拒绝自己。咬了咬牙,一双水眸盈蕴着水汽的望着云心槿。
“说不上嫌弃,但你要是这样想,也就差不多的意思!”装可怜?流眼泪?云心槿心里呵呵的一笑,她又不是男人,不会怜香惜玉。
旁边的丫头闻言,都忍不住的笑了出声,王妃还真是不给面子啊!不过像这种不安好心的人,就该这样不给面子!听到丫鬟的嘲笑声,鸳儿双颊一红一白的,恨不得立刻就转身跑出去。
可又想到自己的目的,才生生的止住脚步。
“王妃是对鸳儿有什么不满意吗?王妃说出来,鸳儿一定改!”鸳儿带着哭腔,苦苦哀求着。
云心槿翻翻白眼,“你改不改与我何干,我临竹园不需要你,也不待见你,懂了吗?”
直白的话语,没有一丝一毫留情面,让鸳儿脸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如何自处。
正在此时,门外却又传来丫头的行礼声,“参见王爷!”
听到苏陌胤的声音,本来还是脸色煞白的鸳儿立马就跪倒在云心槿的脚下,“王妃,鸳儿不求什么,只求在王妃的身边伺候,如果不能,鸳儿……鸳儿还不如死了……”
哟,还苦肉计演上瘾了!旁边的丫头们气得想要上前将鸳儿扔出去,居然在王爷面前想要威胁王妃!
“那你就到外面死,别脏了临竹园的地,冷枭,将她扔出去!”苏陌胤推着轮椅进来,眼尾都不扫一眼鸳儿,直接不带感情的下令。
这下,不但鸳儿怔在了当场,就连云心槿也微微的愣了愣。
“王爷……”只是鸳儿只来得及叫唤了两个字,就被冷枭给扔了出去。
一下子,屋内的丫头们都抿嘴一笑,一个个悄悄的退了出门。
屋内,又只剩下云心槿和苏陌胤两人。
“她我从来没见过,不过就是西府那人名义上定下来的,从来没有得到过我的认可!”良久,苏陌胤才看向云心槿,轻声的解释。
“这个,王爷不必跟槿儿解释!”云心槿有点儿尴尬,这话怎么好像一个丈夫对生气吃醋的妻子解释的样子?
“那为什么我会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见到云心槿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苏陌胤不由地勾了勾唇际,吃醋,是因为她也对自己有意思吗?一时间,苏陌胤心里面又微微的挣扎,越是相处,越是容易沦陷,根本没有所谓的可以控制!
“酸?哪里酸了?苏陌胤你这是病得连嗅觉都失灵了吗!”云心槿嘴角一抽,双眼一睁瞪向苏陌胤,却无意地对上一双如深潭般仿佛能够将人吸进去的黑眸。
云心槿的呼吸微微一滞,直到苏陌胤眼底莫名的感情呗哀伤所取代,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
“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云心槿舌头打结地解释,自己也是医者,竟然在病人的跟前开这些不该开的玩笑。
“无事,你说的也是事实,我的确病的不轻。你嫁给我,可是要做好当*的心理准备!”苏陌胤半开玩笑地安慰着。心里却是无尽的绝望凄楚,如果他不是中了剧毒,如果他不是昔日龙天的太子,是不是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
“呃,能说说你为什么一直会*病榻吗?”虽然外界传言各种,但是照云心槿看来,苏陌胤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病弱,但要说身体很好,却也不是。
从那雪白不健康的肤色就能够看出来,身体是非常的不好的。
“当年我的父母双双被害,而我也中了世间无解的‘噬血’,它侵入人的血脉里面,从而让腐蚀全身,现在我的容貌已经被毁,只要等到噬血从头来到心脏的地方,也就是我命丧之时。”望着云心槿带着担忧的视线,苏陌胤不受控制的,将从未跟别人讲过的病情,一一告诉她。
“既然能够制出这样的毒,就一定会有解药,怎么可能是无解呢?”谁能够想到,一个小小的孩子,竟然从小经历那样的折磨,难怪苏陌胤有这样惊人的隐忍耐力,这都是十多年磨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