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问有请柬吗?”站在门口的侍应生问我。
“哦,其实我……”是对面的这句话还没说出口,一只男性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一个无比熟悉的,略微低沉的磁性的男声响在我耳边,“她是和我一起的。”
“哦,盛总裁好!原来是盛总裁的女伴儿。”侍应生诚惶诚恐,仿佛自己冒犯了正宫娘娘。
我一愣,慢慢回过头,正对上盛某人那张邪魅俊帅的脸,原来这厮是u的总裁。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我眼中冒出熊熊的火花,只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撕成一片一片儿的。昨天我上错了车,认错了人,这丫居然装傻充愣占老子便宜,叔可忍婶不可忍!
我将他的爪子用力拍开,柳眉倒竖,怒目而视,竖起一根食指直指着他的鼻尖,“你这个大色……”他却忽然握住我竖起来的那根食指,附在我耳边悄声道,“别闹,我们的事待会儿再说。”
qín_shòu!当着大家的面果然就披上了一层衣冠楚楚的皮。
“哼!”我从鼻子里哼出声儿,丝毫没注意到他握着我一根食指这种行为在众人眼中是多么暧昧。他伸手拨了拨我的头发,又伸手捏了捏我气鼓鼓的,原本就有些婴儿肥的脸,满意地笑了,“你我的事,咱们进去再理论。”
进就进,谁怕谁!
“姗姗!”这么熟悉的,纯净的,温柔的声音除了周生生还会有谁?
“生生,今天你真的好帅。”今天周生生穿了一套纯白色的西装,领口别了一个精致的胸针,头发柔软而蓬松,显然刚刚做过造型,漂亮又文雅,像一个带一点点书生味道的小王子。我觉得我对周生生的心态就像是我家发财对着电视里的红烧排骨一样,看得见,摸不着,只能对着流哈喇子,没出息得很。
周生生的视线投向我身边的盛某人,然后缓缓下移,定在了我和他交握的手上,微微笑了笑,“姗姗,这位是?”
“你好,我是盛庭琛。”他看了我一眼。
“你好,盛先生。”周生生自小随着周伯父出入官场,这种应付手段游刃有余,很显然,周生生并没有想进一步认识盛庭琛的yù_wàng。他自然地拉过我的另外一只手,“姗姗,咱们进去吧,伯父还有况儿都在里面等你呢。”
“嗯,好。”我连忙点头,笑得像一朵花。一转头对着盛庭琛的时候,立刻变脸成罗刹再世,恶狠狠地道,“你等着!”这事儿没完,咱们走着瞧。我背过身走了,却丝毫没有看到盛庭琛那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有越发深沉的黑眸。
我随着周生生走进宴会厅的时候,差点被里边儿热闹的如菜市场的空气给掀翻,众人众星拱月地围着金况况,有男有女,男的含情脉脉,女的也满脸笑意。况况自小就优秀,不像我在大家面前从来像隐形人。就像周生生,他一见到金况况就松开了我的手,冲着她走了过去。我低头,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微微苦笑。我远远地看着金况况那精彩飞扬的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明明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为什么竟然会相差这样大。
周生生打开钢琴盖开始坐在钢琴前弹奏。我不懂音乐,不知道他弹的是什么,但是我欣赏他在琴键上飞舞的手指,还有他沉醉在音乐里的美妙神情。最后一个音符结束,周生生执起金况况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吻,“况儿,生日快乐。”我眼睛有些酸涩,像是进了沙子。这样的场景,我看了太多遍,可是每看一遍,我心里的酸涩都不会减少。我做梦都想要周生生能在我脸颊上印下一个吻,温柔地对我说生日快乐。可是,没有,他的眼里只有金况况。
我转身想去洗手间,有人挡住了我的去路。
又是盛庭琛。
他看见我满面的泪痕,眉毛微微挑起,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我想走,他却拉住我,我推了他一把,没好气地说,“让开!”
“生日快乐。”他重复了一遍,“我只是想对你说,生日快乐,金姗姗。”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冲他咧嘴一笑,“谢谢你。”他微微一笑,正要开口说话时,我抬脚狠狠地用高跟鞋踩在他的鞋子上,“死sè_láng,你以为我会这么说么!想得美!死人渣!”一想到他曾经恬不知耻地吻过我,甚至我还看过他的丁丁时我就有自戳双目的冲动。
他痛苦地闷哼一声,我一时得意忘形,叉腰仰天长笑,震天动地。
可是,我笑出来的那一档口,偏偏是嘈杂的音乐停下,我土财主老爹上台发表演讲的时候,刹那间,全场对我行注目礼,特别是台上的老爹对着我怒目而视。
又出糗,只能哀叹我笑不逢时了。我尴尬地冲大家挥了挥手,“嗨,大家好。”
这个叫做盛庭琛的真是我的克星,不仅仅克我的事业,还影响我的运气,我转过头对着他怒目而视,“喂,盛大总裁,这里是我的生日会,请你回到对面去,这里不欢迎你。”
我估计错了盛庭琛脸皮的厚度,他居然神神在在地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酒,微微俯下身道,“哎,这里的确是你的生日会没错,但是门口也没写盛庭琛禁止进入啊。”
“你!”强词夺理。
“我知道你在气什么。”他看着我,丝毫没有闯到别人领地的拘束,“要说昨天的事可是你自己上错了车,又主动投怀送抱,怎么能怪我?”
“可是……”我一想还真是,好像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