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巴眼睛不知道说啥才好,赛门突然挤进两个人中间,死死勒住齐砚的腰身,“不许欺负小砚哥!”
“不,赛门,他没有……”齐砚只得磕磕碰碰去拉赛门的手,可小少年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勒得他腰都快断了,他只得无奈拍拍赛门的黄毛脑袋,“他没欺负我,乖,松手。”
贺千秋蹲下来,只在赛门肋下挠一挠,那小朋友就忍不住噗哧笑出来,接着就泄了气,被大人轻轻松松拎起来夹在腋下。
赛门愤怒地挣扎着,“坏人!大坏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贺千秋笑了,“那就等你打得过我的时候再说。”
他将张牙舞爪的小少年扔给门外的助理,这才笑眯眯转头看齐砚。
齐砚摸了摸鼻子,“那就是个小孩儿而已。”
“我在他那么大的时候已经知道怎么泡妞了。”
齐砚耳朵跟毛一起竖起来,抓着贺千秋衣襟瞪他,“你说什么??泡谁了??”
贺千秋顺势抱起他腰身放到沙发靠背上,“瞎想什么,雷大鹏那时候喜欢校花,竞争对手太多,我就教了他几招而已。”
齐砚放心了,手脚并用缠他身上,脑袋埋在颈侧,闻着男人身上微苦而清冽的香气,“那你有没有,追过别人?”
贺千秋笑了,抬手捏他耳朵,“有,追了好几年,辛苦得不得了。”
“谁啊?”
“不告诉你。”
齐砚又怒了,不轻不重咬他脸颊,“说,是不是我?”
贺千秋宠溺笑着,低头任他咬,一边不轻不重抽他屁股,“你猜。”
“必须是我啊!不然你还想追谁,我灭了他!”
贺千秋觉得这股酸味都快从房间里溢出去了,扣住小青年后脑,缠绵吻他。
长长的吻结束之后,才在他耳边低声说:“杜锋被抓了。”
齐砚迷迷糊糊地换气,听着呆了呆,“他怎么又被抓了?”
杜锋不满足于跟着司马国庆,因为老爷子虽然疼爱他,却更爱自己的事业,他现在演技不出众,又有黑历史,要是没人力捧,想要马上出头却有难度。
所以他重新跟刘四厮混,刘四身边狐朋狗友一大群,都不是什么良家子弟,惹急了杀人放火都敢做,稍微撩拨一下就让杜锋沾染了毒瘾。
接下来就是被突击检查,据说闹得还挺大。刘四也栽了跟头,好在事情被家里人压下,接着打包送出国去了。
杜锋因为有前科,这事又犯了司马国庆的大忌,老爷子已经放话不管他了。
而他的事不知道怎么被他老爸的老婆给知道了,正室娘家势力很大,将杜老板压制得死死的,鞭长莫及。
这一次最少关三年,而大部分娱乐公司才签署了自律公约,绝不启用涉毒艺人,杜锋的演艺事业也就到此为止了。
齐砚听完以后,对贺千秋睚眦必报的性格有了新认识。
杜锋差点伤过他,新仇旧恨积累一起,就算贺千秋不动手他也会动手,所以这是杜锋必然的下场。
刘四不过是对他有点企图,最多以前在什么派对见面时摸了下他的屁股之类。这次听说被老爹打得很惨,登机的时候都爬不起来,用担架运出去的。
贺千秋说起这事的时候,非常愉悦。
实际上,齐砚也很愉悦,唯一的遗憾就是,“杜锋的事,不应该麻烦你……”
贺千秋安抚他,“你做了最关键的事,我不过顺水推了一把舟而已。”
如果齐砚不是那么大放异彩,用连外人都能看出来的势头蹿红,杜锋也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危机感和不甘心,更不会这么着急地去寻求刘四的帮助。
贺千秋最后用一句话总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齐砚嗤之以鼻,“贺老师你太了,现在要说才能跟上时代。”
贺千秋皱眉,这小子越来越嚣张,再这么惯下去迟早骑他脖子上,夫纲不振就麻烦了。
于是齐砚又倒霉了。
等到贺千秋振完了夫纲,齐砚懒洋洋趴他怀里,“我想去看看他。”
贺千秋敲了下他的脑袋,没说别的,直接答应了。
第三天齐砚就见到了杜锋。他穿着囚服,在强制戒毒所两名狱警带领下走了出来,气色很糟糕,一段时间没见,瘦得皮包骨,眼圈青黑,胡子拉碴,像是老了二十岁。
一见到是齐砚,他立刻冷笑,“用不着你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齐砚坐在桌子对面,摸着下巴打量,“不,我就是来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完蛋了。”
杜锋气得站起来,又被一左一右两个狱警压住肩膀坐回去,眼睛几乎发红,“你以为你赢了?齐砚我告诉你,别看你现在风光无限,你也红不了几年,到时候还不知道谁看谁的笑话!”
齐砚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也许你说得不错,可是,杜锋,你明明条件比我好那么多,为什么还是混这么惨?”
杜锋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惨白,死死抠着桌子,咬牙切齿的样子想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齐砚继续慢悠悠说:“我还记得我们刚刚开始做训练生的时候,大家都穷,当然我最穷,哈哈,只能靠着每个月八百块生活费过日子。好在包吃包住,要不真坚持不到现在。只有你穿名牌,打扮得又帅气,为人还豪爽,老请我们下馆子。我那时候很羡慕你。”
星辉无限的训练生非常艰苦,训练强度大,要求又很严格。每月月末都要考核,连续两个月排名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