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金银珠玉,大人不觉得有什么别的东西更使人安心?”
“大人有至爱,可我那时不懂,直到如今的不惑之年也不想懂了,只当人心轻贱。你经历过生死不畏人言,不怕天下人阻碍,活得自在。可我心里有愧,不能由别人提起一点这件事。我甘心做程肃正的爪牙,也是因为权财,已失了道与德。”
“我欣赏大人敢作敢当,却不想哪日由我亲自使大人往黄泉而去。大人看轻生死,不论正邪反正可得鹿里官吏信服,请不要推辞。关于贪墨这件事——大人未曾动过那些银两,我只管是大人替百姓掌管了几年。没人比大人更合适在这里为政。陛下和各位大人皆这样想,大人不要辜负才华。”
“如果你们说的才华就是我当了一个好细作,我当然承认。我没有正气,身歪自弃甘于堕落,读书只为博科第登显要,只为扬眉吐气。若大人不欲放承砚走,则请赐一死,切莫再言其他。大人惜才,天下能人不可尽数。”
“渔父樵夫不适合大人,才不能为我用,只望大人不要怪我。”周涵芝站起身,一步跨到了岸上转头接着道,“最多三月,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