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了,言之来找我看见了。”何言清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住进来的晚,你不知道,我妻子,就是因为这个病走的。”
黎烽愣住了:“不是……难产吗?”
“不是。”何言清摇摇头:“她……她比我母亲照顾言之的时间还长,她去世的时候,言之哭的比我还厉害。”清咳一声,他不愿意再多说什么,手扶上门,道:“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回去吧。”
“噢……嗯。”黎烽有些恍恍惚惚的点点头,转身走了。
何言清‘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想起那些已经无力挽回的旧事的感觉,并不算好。
在门上靠了一会儿,何大总裁苦笑一声,索性坐到了电脑前接着处理昨夜睡前没处理完的工作。
总之,长夜独眠和长夜难眠,也没什么区别。
黎烽这一夜辗转反侧,难得良心发现之后看着身侧人发了一夜的呆,将至天明才睡着,何言之却是睡的很好,一早就神清气爽的醒了,看看闹钟不过才六点多,便索性伸手搂着身边人,打算睡个回笼觉。
谁知以往打雷都醒不了的黎烽一触便醒了,迷茫的睁大眼睛看了看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睫毛上沾了几滴生理性眼泪,一脸的无辜。
何言之立刻想起黎烽平时睫毛沾泪的时候,不禁小腹一紧,火热的感觉蔓延开来。
然而他却没有动,黎烽昨天受的惊吓不小,现在做那事儿,显然不合适。
但‘受惊不小’的当事人却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
一只修长的手探进某人的胖次,准确无误的抓住了一大早精神抖擞的何言之家的小兄弟。
“早上好啊~小言之~”黎烽眼神还有些刚睡醒的呆愣,嘴角却已经坏坏的挑了起来。
而这一声‘小言之’则生生的立刻把何言之带回多年前那些日子。
何言之九岁那年,小区里搬进了一个孩子王,据说比他大三岁,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打架斗殴、惹是生非倒是样样在行。
何雨霁跑出去巴巴的当了一下午跟屁虫之后跑回来问何言清能不能把小叔叔和新来的黎烽哥哥换一下。
“黎烽哥哥长得好看,还会上树掏小鸟,粑粑你看这就是黎烽哥哥给我掏的小鸟。”
是非不分的雨霁小朋友理所当然的挨了一顿好骂,那只来路不明的鸟崽也被何言清扔了出去。
何言之全程无声旁观,然后趁着何言清怒发冲冠、何雨霁哇哇大哭、老吴和吴妈一边一个劝的时候从屋子里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把那只可怜的被扔在地上的鸟崽捡了起来,揣到了自己怀里,正准备悄无声息的再回去的时候,一个有些痞的男孩的声音传来:“这鸟养不活的,给你妹妹玩玩就扔了吧。”
何言之愣了一下,抬头,看见双手插兜一脸痞笑的黑衣黑裤的男孩子从不远处的大槐树下走了过来 ,有些装模作样有些老气横秋的伸出手,说:“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何言之吧?我是黎烽,新搬来的,交个朋友呗?”
何言之眨眨眼,慢吞吞的伸出没有揣着小鸟的手,跟他握了握,然后收回手,转身打算进屋。
“嗨。”黎烽把他叫住:“我送了你和你妹妹一只鸟做见面礼,你打算回给我什么?”
这人,送人礼物还有要回礼的?
不过,也有道理,是不能无缘无故的拿别人东西。
何言之失笑,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把吴妈刚刚炒出来的南瓜子,递给他。
“鸟……活不了多久,瓜子,也吃不了多久。”他总结道:“正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甜甜甜,污污污模式开启。
☆、污污污污污【捉虫】
“哦?正合适?”黎烽挑挑眉,嘴角斜斜勾起,一脸的坏笑。
十一岁的黎烽还没有长出现在这种英俊又深刻的五官,日后棱角分明的五官此时还蒙着一层没来得及褪去的婴儿肥,一脸坏笑的样子像极了电影里的混血正太。
何言之有些呆呆的看着他,想了想,又恋恋不舍的抓了一把出来递给他,九岁的男孩子眉清目秀,小嘴唇红嘟嘟小脸儿肉乎乎,却偏偏一本正经的穿着洁白的白衬衫打着小红格子的领结,忍痛送零食的样子简直一戳即中从小就弯成弹簧的黎大导演的萌点。
“算了,我不要你的零食。”他微微低下头,比一般人深邃的多的眸子牢牢地盯着何言之,慢慢说道:“小言之,我不要你的零食,你以后跟我混,好不好?”
“言之……言之?”黎烽不满的唤声把何言之从回忆里唤起,他有些呆滞的‘啊’了一声,黎烽眸色微暗,手上不轻不重的使了一把劲儿。
“这么用力是想废了我啊?”何言之忍不住轻吟一声,yù_wàng却涨的更大,他哼笑一声,哑着嗓子道:“废了我你可就得守活寡了。”
黎烽不说话,俯身覆上来吻住他的唇,火热的舌尖顶上他的牙齿,何言之从善如流的张开嘴,那灵巧的舌尖便如一条灵活的鱼一样钻了进去,所到之处无不点起□□。
一吻毕了,黎烽一边喘着气一边抛给他一个得意的眼神:“小言之,黎哥伺候的你舒不舒服?”何言之笑了笑,腰间一用力,反身把黎烽压倒身下,一手握住他点火的手反剪到头顶,眸色深深的盯着他:“黎哥年纪大了,自然还是应该我伺候黎哥,不是吗?”
黎烽刚要反驳回去,呼吸突然一滞,没说出的话变成了一声呻、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