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发现,那双以往总是含笑浅浅的眸子里,深深沉沉的居然酝酿着怒火。
“你……”
“黎烽。”何言之淡淡的开口问道:“你总是说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人,说实话,我真的很想问问,你这样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是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冒着暴雨找到和大哥吵架离家出走的我的黎烽?还是我十五岁那年,因为我一句生病了没人陪着而放下刚刚签的那么重要的戏约,从魔都飞回来陪我的黎烽?又或者是被我大哥发现的时候,拼了命挡在我前面自己被打的鼻青脸肿却一声都不肯吭的黎烽?”他轻轻笑了一声,看着黎烽眼睛里慢慢氤氲气的雾气,接着说:“又或者,你说的是那个为了帮我大哥解决生意上的问题,陪人喝酒喝到胃出血,动手术前在医院给我打电话却说要进山里拍戏了没信号之后几天不联络了的黎烽?”
黎烽脸一白:“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吗?”何言之眼角微微挑起,眼神中透出一丝戏谑:“我还知道我不在的那几年,你没事的时候就回去郑秋分的酒吧喝酒,勾搭小零号却从来不肯跟他们上床,我还知道你一在床垫下面藏了一副手铐,想要反攻却从来没胆子用。”他顿了顿,嘴角一挑恶劣的笑了笑,余光一扫周围,确定没人拍照,抬手挑起黎烽的下巴,一字一顿的说道:“也说不定,是太享受了没力气用?对不对?”
黎烽脸涨的通红,原本狭长深邃的眼睛雾气腾腾的圆溜溜的瞪起来,薄唇颤抖半天却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好气势汹汹的一推何言之,何言之这次倒是从善如流的被他推开了,黎烽噔噔噔的跑掉了。
何言之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中的戏谑瞬间全无,阴阴沉沉的深邃着,却又带着点儿无可奈何的温柔。
“那么多人都伤害你,可我……”
一句轻轻的喟叹在风里消失,他抬腿,跟在黎烽身后,向家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我最近是不是很勤劳!每天都3000+!
我都这么勤劳了你们居然还不留言表扬我!伤心脸!
哼哼唧唧信不信我做短小君给你萌看!
☆、言之要走了
从那天开始,何言之就再也没去过学校。
焉知何这个名字,是五年前出现在y上的,那个让他走红的视频画面里只有一个男孩子的背影,穿着宽大的黑色衬衣,在昏暗的画面里看不出身形。
但一开口,那声音却是完美到让人心颤。
他背对着镜头坐在那里,抱着一把木吉他,淡淡的说道:“这首歌唱给那个我希望他听到的人,我很好,我知道你也很好。”
然后一开口,是空灵中点儿淡淡沙哑的男声。他唱的是中文歌,y听得懂的的人并不算太多,但旋律是不分国界的,吉他响起,听者沉沦。
“幽雨空山外山尽水源/暗花孤树中树下草边/我捉住一只啄木鸟/让它雕刻一颗星星,给你,看见/风,吹不散的雾气。/雨,蒙蒙的天气/我总是在这里驻足想起/想起你还会不会把我铭记/如果能将记忆反复温习/如果时间还能回到过去/如果岁月可以四处张望/如果叹息它不曾将你我迷离/我在,我在/我在三千世界在光明里/我爱,我爱/我爱风和雨不足描述的那个你/我在,我在/我在夜色微茫在灰色里/我爱,我爱/我爱星和海都比不上的那个你/如果你将回忆反复温习/如果时间已经回到过去/如果岁月不许四处张望/如果叹息已将你我迷离/ y/ sd/我在,我在……我爱星和海都比不上的那个你”
一曲成名天下知。
坦白来讲在人才济济的华语歌坛,上有天王巨星,下有美颜鲜肉,焉知何这个连脸都不愿意露的人能火也确实是个意外,许天莱说他是什么二十年来不世出的天才,其实不过恭维,那时候的何言之根本没有系统的学过声乐,唱的一般,写的也一般,唯独那种拼了命想表达的感情,是一流的。
有的人唱的很好,声音优美曲调和谐,可是就是让人记不住他的声音。有的人嗓音一般,还小走调,但就是让人过耳不忘。
焉知何就是这种人。
有粉丝曾经评价说,焉知何的声音里藏着一整个四季,你听他的歌,能看到春天失恋的少年走在雨丝里,失恋很难过,但因为是少年,所以悲伤的很美,像一幅画;能看到盛夏的阳光里少年尽情的奔跑,去赴一个期待已久的约定,那种开心是能透过耳机传达到听众的心里的;你能看到秋天的落叶满地,有人背井离乡漂泊不安,牛津鞋穿过伦敦街头的雾气,牛仔裤上还沾着尴尬的洗衣粉没洗干净的印记,落拓流离,但因为那人站的太挺直目光太清冷,所以只悲却不伤;你能看到冬天的伦敦落了薄薄的雪,穿着大衣的男人捧着咖啡站在街头,遥遥看着那个没看到他的人。
这一段说的太夸张太文艺,却也算说出很多粉丝的心声。
焉知何这个名字是很多人心里的那道白月光,你得不到关于他的一丁点儿消息,只能通过他每年不定时发的那几首歌来判断这个人还没有离开这个圈子。
但是人都是有求知欲的,你越不让他知道的事情,他越想知道,如此积累了整整五年,那个视频无异于惊雷一般,彻底震惊了华语乐坛。
何言之任教的学校的学生纷纷忍不住发微博表示这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啊啊啊啊,教犯罪心理的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