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鼻头一酸,他强忍着泪水,微笑着说:;没,没有......;
傻孩子......;孔拉德将保鲁夫拉姆轻轻的搂到怀里:;都是哥哥没有用。保护不了你......;保鲁夫拉姆静静的依偎在孔拉德的怀中,咬紧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怕一开口,眼泪就会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好了,孔拉德,我们差不多该走了......;古音达鲁轻叹一声,拍了拍孔拉德的肩膀。
大人......你们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吗?;保鲁夫拉姆擦了擦湿润的眼角,终于能够说出话来。
看来,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不快点离开,难道要留在这里遭人耻笑吗?;古音达鲁冷冰冰的说道。
耻......笑?;保鲁夫拉姆张了张嘴,吃惊的看着古音达鲁。
古音达鲁!不要说了!;孔拉德皱着眉头,朝着古音达鲁摆了摆头。
保鲁夫拉姆看了看脸色阴沉的古音达鲁,又看了看一脸为难的孔拉德,低下了头:;是我让冯比特雷家族蒙羞了吗?;
哼!你还有脸说。血命城里,谁不知道你是魔王的专宠?!;古音达鲁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来血命城的这一路上,便道听途说了保鲁夫拉姆的许多事情,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哥哥还是责怪我了!我还是让家人颜面扫地!保鲁夫拉姆难过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感觉天旋地转般晕眩。
古音达鲁,保鲁夫拉姆是为了谁才来这里受罪的?好了,他已经很不好受了。你就少说几句。;孔拉德赶紧走向前,楼住了保鲁夫拉姆的肩膀。
受罪?我看他享受得很呢。如若不然,又怎会夜夜在魔王的床上làng_jiào呢?;古音达鲁将孔拉德拉回了身边,丢下了一句话;冯比特雷家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人!;,便向大门走去。
古音达鲁!哥哥!;孔拉德被古音达鲁拽着挣脱不了,便回头为难的看着保鲁夫拉姆,大声的说道:;小保,好好照顾自己。你等着,哥哥......会想办法带你走的。;
大门轰的一声,古音达鲁和孔拉德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门外。保鲁夫拉姆怔怔的望着大门,如雕塑般站了许久,慢慢的跪到地板上,手指抠住地板,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我,享受得很吗?哈哈,哈哈哈哈......;
悲凉的笑声,惨淡的响彻在空荡荡的大厅里面,不断的回旋着......
交心
傍晚时分,魔王正在议事房中批阅公文,忽然听到殿外一阵嘈杂的声音。
站住,这里是你随便想进就可以进来的吗?;侍卫的断喝声。
求求你了。我要急事要急见陛下!;一个焦急的女声苦苦的哀求着。
魔王皱了皱眉头,这不是伊扎拉的声音吗?
一旁的浚达看到魔王骤起的眉头,赶紧抢先一步:;属下现在就去把打扰陛下的人赶走。;
不必了,带她进来。;魔王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是......;浚达犹豫着,将伊扎拉领了进来。
伊扎拉满脸泪水,刚一进门就扑通的跪倒在地上:;陛下,求求你快去看看保鲁夫拉姆阁下吧。他,他拿着一箱子的红酒,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进去。我照顾他1o年了,从来没有看到他那么怪异的神色。我很担心......;
什么?!魔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推开椅子,二话不说的,便甩门而去。只留下浚达傻傻的愣在了一旁:陛下何曾为了别人如此的紧张过?
推开保鲁夫拉姆卧室的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酒瓶子。那个沉静倔强的小孩,居然也学人解酒消愁?魔王轻轻的一笑,摇了摇头。就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保鲁夫拉姆是为了什么事情而伤心的。冯比特雷家那个老学究似古板的老大,估计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顺着哗哗的水流声,魔王朝着里间的浴池走去,却不禁大吃一惊。只见保鲁夫拉姆全身赤裸的半依在浴池中,手里拿着一片破碎的酒瓶子,正朝着自己的手臂上划去。他的动作优雅而轻盈,似乎刀子不是落在自己的身体上,而是在雕刻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似的。那雪白的酮体上,早已割出了一道道血红的痕迹。血水,在浴池里打着漩涡,潺潺的流动着。可怕的是那精致美丽的小脸,完全看不到一丝疼痛的表情,反而尽挂着满足的微笑。
你在干什么?!;魔王只觉得脑袋轰轰的响着,心揪成了一团,他快步的走到保鲁夫拉姆的身边,正想将他手中的玻璃碎片夺过来。却冷不丁的,脸上被保鲁夫拉姆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走开!;就像是正在幸福觅食的小猫,忽然被人抢走食物似的,保鲁夫拉姆惊叫着,胡乱的挥舞着手中的碎玻璃。他惊恐的看着魔王,挣扎着往后挪动着:;不、不要过来!;
手因为紧张而握紧,那玻璃碎片就更深的扎入保鲁夫拉姆的手掌里,血水不断的流出。看得魔王一阵心痛。他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将那小人儿的手臂抓住。手腕一用力,那凶器便哐当一声,掉落到地上了。
保鲁夫拉姆极力的哭叫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魔王忍无可忍的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你给我清醒一点!;
保鲁夫拉姆被那一巴掌打得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魔王的脸。好一会儿,似乎是从酒精的作用中清醒了一点,辨认出了魔王来了。他咧着嘴惨淡的一笑,将身子主动的依偎到魔王的怀中,把自己血淋淋的手臂举到魔王的眼前,妩媚的谄笑着:;好看吗?这样残破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