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与道友一见如故,今日何不把酒言欢?”
他自觉云渊收下了礼物,就与他感情更进了一步,现在正是趁热打铁的好时候,便邀云渊共进晚餐。
云渊道:“你哪位?”
身为一朵烂桃花,请有点儿属于烂桃花的自觉好吗?
你都暴露了,送完礼物还要吃个烛光晚餐,你真当这是在相亲了啊?
男人还真感觉自己就是在追求对象,此刻遭遇拒绝,竟像是被发了好人卡一样,心里还有点儿委屈。
不过目光扫过仍互啄得热闹的陈皮和葛根,男人又觉得,他家云弟对外人抱有警惕是好事。
很快自己想开,男人只失落了片刻,便又努力和云渊搭起话。云渊被他r_ou_麻得起了一身j-i皮疙瘩,爱理不理地说了两句,重新把注意力移到了陈皮身上。
男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陈皮,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很快便下了什么决定,拱手向云渊告辞。
目送男人远去,云渊目光闪烁,不紧不慢将肚子填饱,才绕过仍打得热闹的陈皮葛根,结账离开了酒楼,马不停蹄往家中赶去。
到家后云渊不敢耽误,马上托自家老爹把器胚送去检查,又派出了自己的人手,暗中去调查刚才那个病弱男人。
做完这一切,云渊方回到卧室,再次给自家师尊上了三炷清香,凉凉地看着雕像面上四个大字,口吻颇有几分哀怨。
他道:“师尊啊,我叫你一声皮皮鲁,你敢答应吗?”
雕像默然不语。
云渊又道:“那我叫你一声皮皮虾,你敢答应吗?”
雕像依然不语。
云渊幽幽道:“既然都不敢,那师尊您皮什么呢?皮这一下真的很开心吗?”
虽然你是个扑街,写文时放飞自己也没人管你,但,身为徒弟,我还是很想打你的好吗?你就不能好好做个扑街系作者,非要和人家道系作者抢什么饭碗?
人道系作者天下之大、四海为坑,坑的都是读者,可你坑的都是徒弟啊!
你难道不知道,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吗?
就让我继续母胎solo下去不好吗?!
云渊道:“师尊,答应我,就算去咸鱼系也好,别每天都想着搞个大新闻了好吗?你徒弟我是无辜的!”
雕像还是不吭声。
云渊道:“既然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简单粗暴下了结论,云渊深深看了眼雕像,便转身出去见下属了。
这次负责调查的下属与上次并非同一人,但调查结果完全相同,一言以蔽之,便是没有这个人。
云渊皮笑r_ou_不笑道:“又是查无此人,他怎么不随风遁地九万里呢?!”
下属迟疑着答道:“许是因为没有那么烈的风?”
云渊:“……”
云渊:“瞎说什么大实话呢!去去去,回去干活吧。”
下属忙应了声,恭敬地退了出去。
云渊看他离开,敲着桌子轻呵了一声:“一次还能看做是巧合,两次……天下像他那么眼瘸的人,着实不多。”
不是每个汉子都会把另一个同性的白眼当做媚眼,这几次三番的,真当他云渊是个瞎子?
不过不管这反派安的是什么心,他,云渊,点家男主,气场两米八,母胎solo十八年,无所畏惧就是了!
半城之隔,齐家大宅中,同样无所畏惧的齐凯打了个喷嚏。
敲门的侍女动作一顿,想到她家少主平日的尿性,内心忽然便涌起满耳朵被“云弟”二字支配的恐惧。她在原地静默片刻,直到屋内齐凯叫进,才鼓起勇气,眼神坚定地推门入内。
身为一名优秀侍女,她非常有职业素养!
“少主,方才有陈家人前来,言称要向您赔罪,如今正在主院偏厅等候。”她欠了欠身道,“族长听闻事情与少夫人有关,便让婢来请您。”
齐凯闻言,唇角挑起个冷笑:“向我赔罪?欺负了我云弟,不去向云弟道歉,反来我这里,倒是好心机。”
道歉道到自己这里来,明显是没把云渊放在眼里!
云家尚算风清城最大几个修真世家之一,陈家背景完全不如云家,如今敢这么做,根本就是仗着云渊资质受损,认为云渊已经不被云家在意。
或许,若无自己后来卸去伪装、去寻陈皮麻烦这一节,陈家人甚至不会把此事放在心上。
想到此处,齐凯眉头一动,一身煞气猛地浓烈起来,便是颇熟悉他的侍女也有些胆寒。
眼看少主眯起眼,侍女心头一跳,生出一股不妙预感,当机立断向前一步,躬身挽救局面。
“婢以为,陈家此举明智!枕头风着实不可忽视!”
齐凯一噎,一身气势瞬间顿住,不由扭头看了眼侍女,见她一脸坚定,忽然无言以对。
如果从这个角度理解,似乎也没毛病。
无力地摆摆手,齐凯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去见见陈家人。
既然陈家敢不待见云渊,那就要做好被他找麻烦的心里准备。
当然,若是他们如侍女所说那般明智,他也不是不能跟云弟说说好话。
突然觉得自己又找到一个去见云渊的借口,齐凯眼神亮了亮,一身煞气终于散了个干净,还有了点儿微妙的期待。
侍女松了口气。
尽管觉得已经没眼睛看少主,但只要少主不在屋里发疯,她这回也就能功成身退,把齐凯领至偏厅后连走路都带着风。
相较之下,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