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是用面具掩盖着自己是如何活,这个政府却是用场面粉饰着自己从诞生便是尸体的事实。正式解散的宣言发表之前这里早已是空壳,徒有其表徒有其名,一场无聊的戏剧,人人避之不及。
明楼在窗前深深呼吸,听到风里飘来欢庆的信号。
明楼知道特高课的人比军队更早地撤走了。有人非正式地向他传话问他是否需要去日本以保证安全,他只是婉言谢绝。
“想不想去说一句:其实我是共党,或者,其实我就是毒蛇?”明诚在传话的人走后问明楼。
明楼没什么反应。
“不让人知道真相了?”明诚眨眨眼睛。
明楼摇头,“他们的话,随便他们怎么认识我。”
如果是敌人,只愿做他们噩梦中的鬼神,其他都没什么意义。不需要被警惕也不需要被敬佩。
明楼那位滞留上海多年的欧洲旧友欣喜若狂地买到可以离开上海的船票,登船要准备归国,明楼有空,送他去码头,意识到他孤身一人。
“您的夫人呢?”明楼还是问了一问。
这位似乎迷茫,但又明白过来,欣喜之情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