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算数。”明楼说。
明诚倾身上前,在碰他的嘴唇前停留,相距不过咫尺,示威似的盯住了明楼的脸。明楼毫不躲闪,一点没退一点没进,静静地望住他。
明诚先眨了眼睛。
明楼说:“过了啊。”
明诚点头,还是学他,“点到即止?”
“点到即止。”明楼看起来像全然明白,又像是全然不明。
明诚走的时候没有向谁告别,像回来的时候一样静悄悄地消失。
明镜之后来信如常。明台在信里说,大哥做了好了不得的事,没见过大姐那么生气,大哥被打得好厉害。明楼的信里说,师友推荐了职务,我会来法任教。
明诚三纸信看完,抬起眼睛看着窗外。
身后有人叫他,“阿诚。”
“我得回学校去住。”他听见自己说,“我大哥要来了,不能让他知道我在做什么。”
关于明家与汪家的过往恩怨,明诚也曾大致从明镜那里听说。关于汪曼春,在上海的时候明楼不曾讲过,回到巴黎之后,明楼信里通常的寥寥数语中更是只字未提。
明楼被明镜责打的细节,明台并没有写得特别清楚,但也够明诚猜出其-